[杂谈] 本子秋地狱火记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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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兵

叶落风停无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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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直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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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2-16 19:23:11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来自：北京

  新崔的珠宝店格局，是和别处不同的。都是当街一个曲尺形的大柜台，柜里面预备着坩埚，可以随时
合成地狱火。出门冒险的人，从红门里出来散了工，每每花4个材料买一个地狱火---这是六七年前的事
，现在每个要多十个硫磺。---靠柜外站着，热热的拿给海德格敲了休息。倘若肯多出两个宝石，便可以
买几个黄戒指，或者黄项链，做陪衬物了。如果出到几十个，便可买一个帝国宝石。但这些顾客，多是
巅峰低的人，大抵没有这样阔绰。只有巅峰高的人，才踱进隔壁的屠牛旅店里，要了几百个地狱火，慢
慢地坐着看属性。

  我从十二岁起，便在镇中的珠宝店里当伙计，老贪说，样子太傻，怕是伺候不了高巅峰的主顾，就在
外面做点事罢。外边的低巅峰主顾，虽然容易说话，但唠唠叨叨缠夹不清的也很不少。他们往往要亲眼
看着地狱火从坩埚里舀出，看过坩埚里有没有非洲物质，又亲看将地狱火放进背包里，然后放心。在这
严重监督之下，羼非也很为难。所以过了几天，老贪又说我干不了这事，幸亏荐头的情面大，辞退不得
，便改为专管将地狱火放进背包一种无聊的职务了。

  我从此便整天站在柜台里，专管我的职务。虽然没有什么失职，但总觉得有些单调，有些无聊。老贪
总是一副凶脸孔，主顾也没有什么好声气，教人活泼不得；只有本子秋到店，才可以笑几声，所以至今
还记得。

  本子秋是站着做地狱火而巅峰高的唯一的人。他身材很难形容；黝黑脸色，脸颊间时常夹些伤痕；一
头乱蓬蓬的黑发。虽是高巅峰，可是身上装备没几个太古毕业，似乎是翻不出来，词缀也没法洗。他对
人说话，总是满口A伤D伤，教人半懂不懂的。因为他姓秋，别人便从喵红纸上的“女装主播本子秋”这
半懂不懂的话里，替他取下一个绰号，叫作本子秋。本子秋一到店，所有做地狱火的人的人便都看着他
笑，有的叫道，“本子秋，你大秘境又漏球了！”他不回答，对柜里说，“来两百个地狱火，要一个黄
戒指。”便排出一包的材料。他们又故意的高声嚷道，“你一定又要破产了！”本子秋睁大眼睛说，“
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什么清白？我前天亲眼见你做了300条地狱火，吊着敲。”本
子秋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地狱火的事不能算破。。破产！肝暗黑的事，能有
破产么？”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太古火伤双暴”，什么“弹道学”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
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听人家背地里谈论，本子秋原来也出过太古地狱火，但终究脸太黑，又不会偷渡。于是愈过愈穷，弄
到将要用旅者了。幸而有一手操作，便替人家打打断手的辅助，混几个开门的装置。可惜他又有一样坏
脾气，便是瞎。坐不到几把，便连人和进度球，一齐失踪。如是几次，叫他打辅助的人也没有了。本子
秋没办法，便免不了做些破产的事。但他在我们店里，品行却是比别人都好，就是从不拖欠；虽然间或
没有材料，暂时记在粉板上，但不出一周，定然还清，从粉板上拭去了本子秋的名字。

  本子秋敲了一半的地狱火，涨红的脸色渐渐复了原，旁人便又问道，“本子秋，你当真出过太古地狱
火么？”本子秋看着问他的人，显出不屑置辩的神气。他们便接着说道，“你怎的连半个火伤双暴的也
捞不到呢？”本子秋立刻显出颓唐不安的模样，脸上还笼罩了一层黑色，嘴里说些话，这回可全是A伤D
伤之类，一些不懂了。在这时候，众人也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在这些时候，我可以附和着笑，老贪是决不责备的。而且老贪见了本子秋，也每每这样问他，引人发
笑。本子秋知道不能和他们谈天，便只好向萌新说话。有一回对我说道，“你做过地狱火么？”我略略
一点头。他说，“做过地狱火，······我便考你一考，火多重的地狱火，是怎样的属性？”我想
，非酋一样的人，也配考我么？便回过脸去，不再理会。本子秋等了许久，很恳切的说道，“不知道罢
？····我教给你，记着！这些数据应该记着。将来冲高层的时候，算伤害要用。”我暗想我离冲层
还很远呢，而且人懒又只喜欢用旅者套；又好笑，又不耐烦，懒懒的答他道，“谁要你教，不就是火伤
双暴加一个好被动么？”本子秋显出极高兴的样子，将手中的杨弓敲着柜台，点头说，“对呀对呀！·
····被动有四样选法，你知道么？”我愈不耐烦，努着嘴走远。本子秋刚用杨弓蘸了染料，想在柜
台上写字，见我毫不热心，便又叹了口气，显出极惋惜的样子。

  有几回，邻舍萌新听得笑声，也赶热闹，围住了本子秋。他便不分职业，给他们写攻略，一个职业一
篇。萌新看完攻略，仍然不散，眼睛都望着帖子。本子秋着了慌，伸开五指将眼睛遮住，躺下去说道，
“咕咕咕，咕咕咕”。站起身又看一眼帖子，自己摇头说，“我是死灵版主，不是二五仔”于是一群萌
新都在笑声里走散了。

  本子秋是这样的使人快活，可是没有他，别人也便这么过。

  有一天，大约是大雪（农历节气）前两三天。老贪正在慢慢的结账，取下粉板，忽然说，“本子秋长
久没有来了。还欠好几篇攻略呢！”我才也觉得他的确长久没有来了。一个做地狱火的人说道，“他怎
么会来？····他背着锅了。”老贪说，“哦！”“他仍总是瞎。这一回，是自己发了昏，打魂法速
刷，竟带轮回镰刀萃取轮回镰刀。这样的打法，能有输出么？”“后来怎么样？”“怎么样？先写服辩
，然后吊打，吊打大半夜，再背上一口大锅。”“后来呢？”“后来背着锅了。”“背锅了怎样呢？”
“怎样？···谁晓得？许是吃鸡去了。”老贪也不再问，仍然慢慢的算他的账。

  冬至过后，北风是一天凉比一天，看看将近年关；我整天的靠着火，也须传送棉袄了。一天的下半天
，没有一个顾客，我正合了眼坐着。忽然间听得一个声音，“来五个地狱火。”着声音虽然极低，缺很
耳熟。看时又是一片黑影。仔细一看，那本子秋便在柜台下对了门槛坐着。他脸上黑而且瘦，已经不成
样子；穿一件破远古，盘着双腿，背上一口大锅；见了我，又说道，“来五个地狱火。”老贪也伸出头
去，一面说，“本子秋么？你还欠好几篇攻略呢！”本子秋很颓唐的仰面答道，“这···下回还清罢
。这一回是新材料，属性要好。”老贪仍然同平常一样，笑着对他说，“本子秋，你又范瞎了！”但他
这回却不十分分辩，单说了一句“不要取笑！”“取笑？要是不范瞎，怎么会背着口大锅？”本子秋低
声说道，“星际，星，星···”他的眼色，很像是恳求老贪，不要再提。此时已经聚集了几个人，便
和老贪都笑了。我摸好了地狱火，放到他的包里。他从破衣袋里摸出材料，放在我手里，见他满手是黑
，原来他已经非酋到这地步了。不一会，他敲完地狱火，便又在旁人的说笑声中，拄着矛慢慢走去了。

自此以后，又长久没看见本子秋。到了年关，老贪取下粉板说，“本子秋还欠好几篇攻略呢!”到了第
二年端午，又说，“本子秋还欠好几篇攻略呢!”到中秋可是没有说，再到年关也没有看见他。

  我到现在终于没有见----大约本子秋的确是再也不能脱非了。

附注：1.原文取自鲁迅先生作品《孔乙己》
   2.秋种琉璃子不语地狱火破产记视频详见Bilibili视频站，av17030661 以及 av17179169

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那就是真事。略略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