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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您来到凯恩之角,奈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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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发表于 2014-2-26 21:43:05 |只看该作者 |倒序浏览 来自:福建
剑将出未出,人将去未去。

一地的黄沙漫卷,袭上了那袭月白长袍。

杀手鹰羽尾指微屈轻轻点着剑柄,长街百步开外,站着一人。

强。霸绝之气散乱开来,惊煞小茶摊里六七个六扇门捕快。

他,泸宗代宗主樊庶,字元亮。天下捕快十之六七出自岱宗,而岱宗宗主,天鸣一刀叶错桑在樊庶一把刺影枪下半招身败。

鹰羽神情涣散,眼神茫然看着长街,看着茶铺酒肆,看着胭脂摊杏花饼,眼眸如手一般轻柔抚过。

樊元亮枪尖点地,枪柄微屈,人如天龙入地般立着,头如神俯人间般低着。

懵然一叶飘过,飞上黄沙。

元亮抬起头,眼神如枪直逼鹰羽。

鹰羽似孩童初醒般的目光恍然望上。

目光刹那凌空而窒,两人蓦然闭眼。

快剑对枪客。

当今中原最快的剑对上世上最霸绝的枪。

一招,死或他死。

寅戌年农历八月十五黄昏,关外安远镇。一星陨落,天下诰殇。



狮眸慢张开天月,隼翼偷伸安远宁

八方杀阵锁龙虎,漠如一剑浣春秋





前记:我向来不是个闷骚的人,有什么便说什么有什么便写什么。
经年下来也算写了些东西,但突然觉得自己写的一点小东西一点小品已经可以入目了,那便该有个地方可以供人看看,品品,取乐,批评。
再者我素来也懒得打理做些文字编辑的活儿,粗鄙的字句也只有酒馆之类的地方可以晾晾不至被太多人唾骂。
挖个坑,间或会来填上一些随笔或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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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金子、面子和裤子


又到初夏
夕阳落下之后的夜街又开始一轮又一轮的熙熙攘攘
大白腿,黑丝袜,超短裙,内搭裤
“女人靠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
我猜这句话出自一个高傲女人的嘴中
她当时也许正喝着下午茶,倚着名贵的沙发,在诸人艳羡的眼神中施施然吐出这么一句不轻不重的话来
这么想来,她并不是个女权主义者,不是个拥有圣洁高贵头颅的女性
但她是个聪明人,又极自负,而又好面子
人人生来平等,我们的先辈用无以计数的鲜血堆砌出来的一句话
却敌不过一个狐媚女子飘飘然施施然的一句顺口溜
真理艰涩、晦暗甚至是让人难以忍受
你问一个银行家:你可以放弃你的金钱股份黄金而去拥抱大自然吗?
银行家当然不会这么干,这个银行家也许少年困顿,他用他一生的精力打造了他的金融帝国,他自然不会容许别人在他的田地里不劳而获的
而他的妻子,用韶华最艳的那段时光留住了银行家的眷恋
银行家有金子,他的妻子便脱了裤子
他们拥有的一切里却又有太多的肮脏无法言说
便有了面子,便有了“女人靠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
女人靠征服什么样的男人来征服世界?自然是需要一个已经征服了世界的男人
征服又是什么,是嘲笑于困顿,还是讥讽于贫穷,还是施舍于孱弱
我接触过很多成功人士,他们大抵都是很有力量的,力量这个词英文更贴切
power-不单是是力量,更是权利,是掌权者一往无前的一股子气势
在这里,富翁们的power来源于对资产的绝对自信和弱者的仰慕膜拜,如同神明从信众的信仰中汲取能量一般
然后这些人便脱俗了,便自诩活在了一个与世界不同的地方了
他们往来的都是拥有power的人们,他们嗤笑贫困顶礼比他们更有power的人
这,就是资本家们了

早几年,我年少时
糊口-浪漫-狂想,是我生活的全部
我毕竟不是柏拉图,这里也不是古希腊
旁人对我的冷眼接踵而至,我却并不以为意
后来我才发觉,是的,我身边的浪漫都已经死掉了,无从追寻了
不久后我又发觉,其他地方的浪漫,也已经死掉了,也无从追寻了
那份浪漫,也许就是今天所说的正能量吧
熙攘的人们却又偏爱这份浪漫
巴厘岛的日落、爱琴海的渔夫、雅典卫城的老砖头都成了被疯狂追捧的东西
我想,应该不止我一人奇怪
你们丢了浪漫,却妄想从一处名胜里再找寻回来,是否可笑?
便是浪漫,便是小资,那托斯卡尼阳光下,那麦加圣地的哭墙,那伊豆的舞女与温泉也是可以的
但这也不足以挽救那份濒危的浪漫
浪漫可不是个地方,就像艳遇并不是丽江
浪漫更不是头衔,可以印在名片中四处炫耀
浪漫越是拒人千里,追逐它的人们就越多
仿佛那是个令人渴望的处女
仿佛一旦到了某地,他的“浪漫缺乏症”就不药而愈了
未建国时,文盲的普及率在国民中高达八成甚至更多
而今,文盲少了,大家都认字了
却又丢了些浪漫
浪漫是庄稼汉子把自己的婆娘按在草甸里亲热
浪漫是艄公给孙女一片可以吹奏的叶子
浪漫是孙文潇洒弃任大总统
浪漫是宋美龄下嫁了情人诸多又有婚史的蒋中正
浪漫这玩意儿,说穿了一文不值
但谁也离不开
亚历山大征服了波斯,他死了,帝国也崩塌了
成吉思汗征服了全世界,他死了,帝国也崩塌了
而上世纪最后一个横跨三大陆的奥匈帝国,他们的斐迪南大公死了,帝国也会崩塌了
强权,从来也无法征服
强权,只是夺取,短暂的夺取
这便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吧
可谁能杀得尽文人,砍得断浪漫
吟游诗人可以把荷马史诗,把格萨尔王传传唱千万年
而那些惨被屠戮的种族,吉普赛人、犹太人、印地安人,不是依然传承了下来
人有肉身一具,魂一缕
没了肉身,耶稣、真主、如来依旧存在
没了魂,就失了看这个世界的真眼
世界也是虚无了
我也不是什么热血愤青,会疾呼民智未开!民智未开!
更不是什么纯良书生,会大叹浮利乱世!浮利乱世!
只是写着一点偶然的随笔
字,是可以改变一个人一生的
孔孟老庄都能,我或许自不量力,却也想试试

金子?面子?裤子?
他们都能让你体面的活下去
浪漫,却能让你在清醒到近乎煎熬中度日
所以这狗娘样的浪漫,有那么一点,也挺好的








发表于 2014-4-18 03:55:01 |只看该作者 来自: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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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失了的城,湿了的城

几天阴雨,偏头痛又犯。
矫情如我的大叔们又倚着床依着窗忆这雨。
古人说:不破不立
古人又说:三十而立
古人总是会说些什么来嘲讽今人。
因为他们命都没了,就不怕什么了。
不论是绕树三匝,何枝可依。还是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古人总是蛮横的留下了他们生活过的痕迹。
我也只得在梦中相会他们的字。
约莫十年前,那是我最后一个生日。
说最后也许有点不贴切,但那确实是我最后记得起的一个生日。
这么些年,洋洋洒洒的度过,便再也没过过生日了。
一则杂事缠身,二来许是没人愿意分享我的生日。
那年我给自己的生日礼物是一个水晶制的烟灰缸,这物件至今躺在我左手边吃着烟灰。
这也是我唯一能明确记起时间年月的物件了。
我总是记不太住时间。
城也总是留不住雨。
暴雨如泉般涌入,又褪去,只余清晨的一潭薄雾。
人总说文人该有点家国忧思。
幸而我并不是个文人,但我也有点匹夫的忧思。
忧的是身不净心不明。
思的是一抹风花雪月,燎原壮志。
本来这样的寻常日子里,便要说点情爱。
奈何本是不可捉摸的事,怎么能说得到人心坎里呢。
啊~~~
想起来了,几日烈阳暴日,暑舞风静,不曾有雨。
看吧,我被热晕了。






发表于 2014-7-3 02:05:16 |只看该作者 来自: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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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小桃今年大学二年级。
她来自黄土高坡,一处山疙瘩里冒着几囱青烟的那个黄土高坡。

那年几辆拖着黑烟的卡车驶来了这个山疙瘩外面,车里的汉子扛着比石磨还重,比桦子树还高的木杆杆进村了。
那年小桃还没出生,小桃的爹娘还在野地里滚庄稼,村里通电了。
再往后的那个那年,村里的二剩考上省城的学,光宗耀祖。
那年小桃三岁,鼻涕和奶水都分不清的年纪,村里来了个教书匠。
再往后啊,不是那个那年的那年,德老汉用八百斤麦子换了个方方正正的大黑**回来,**里的皮影画可比班子的戏强多了。
那年小桃九岁,正跟着教书匠长学问,王大当上了村支书。
离现在挺远的那年,老教书匠走了,来了个年轻教书匠,带来了村里第一部手机。
那年小桃十二,桃子他爹给她训了门邻村的娃娃亲,王大带人上山炸石头开渠,人给炸没了,王二当上了村支书。
离现在不远的那年,县里给村里评了先进通了网络,教书匠折腾了几宿总算是把白**折腾明白了。
那年小桃十六,桃子娘害病走了,就留下桃子一个娃,桃子爹再也不提邻村的那门亲了。
小桃高考那年,桃子爹给小桃烙了五个大肉火烧,小桃考完试还带了一个回去给爹吃。
那年小桃十九,她考学考到了燕城,王二媳妇儿和一群姑嫂大娘们给小桃凑足了学费,桃子爹含着泪给这群娘们跪下了。

桃子站在宿舍楼下冷冷的看着耿春晓,这个有着女人名字的汉子居然连脸都长得比娘们精致。
:没什么别的事儿我回宿舍了,春晓以后别谈这事儿了,我毕业前是不会考虑的。
:别介,桃儿,你是知道我的,自打你踏进咱们学校,我耿春晓的为人谁都清楚,除了你我压根没正眼看过其他姑娘。桃儿,你听我说啊,桃儿,你别走啊!

夜里小桃闷着被子哭得一颤一颤,杨雪刚打完游戏瞥见。
她轻轻拍了拍小桃的被子,桃子露出半张哭得发颤的脸和她对视了几秒钟,又蒙上了被子。
杨雪叹了口气,回身关上电脑开始换睡衣。

:春儿你丫怎么着了,成不成啊,丫手都没让你牵上吧。
:滚蛋,牵手分分钟跟玩儿似的,我一爷们就这点出息?
:哟,按着你的意思,你现在可不应该是在宿舍啊。
:你一文盲懂个蛋,我们俩这叫柏拉图,柏拉图你懂吗?柏拉图人不兴扒衣服,人兴眷恋,眷恋你懂吗?你个文盲。
:成,我不懂,我不懂行了吧,走,吃串儿去。

这年小桃大三,哲学系那个长得比桃花还美的小帅哥耿春晓恋爱了,女朋友也是个一听名字就觉着漂亮得没边儿的主,叫做杨雪。
这年小桃二十二,王二给邻村送果树苗的时候翻沟儿里没了,王二媳妇儿成了王二寡妇。

张业的公司总算步入了正轨,几个月的人事变更和董事会上的动荡让张业几乎崩溃。凌晨三点零五分,张业终于下班了。
聚乐居的夜宵档也已经结束了,只好往大学城随便吃点了。
车过燕海大桥,前大灯一晃而过一个白衣身影,张业心里一颤,眼都不敢撇后视镜,手脚并用加速离开。
“哎,二叔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二婶可怎么办啊。
地里今年的收成应该还不错,今年能还上五千吧,得先还二婶,一定得记得跟爹说。
英文好难,我这舌头怎么就捋不直呢。
文学史的学分应该没问题,要不要再选修门课。
半夜站在这里像不像神经病。
还有,春晓,春晓和杨雪,他们肯定很好吧。
糟糕,我想哭,怎么办,我好想哭。”
张业站在她身后观察了几分钟,女孩儿的手突然伸向外侧栏杆,张业一边暗呼倒霉,脚下一跨就伸手揽过了女孩儿。
看着怀里泪眼婆娑的小女孩儿,张业心想又是个爱得死去活来的小年轻。
松开手,张业对着女孩儿一笑
:小姑娘,半夜一个人在这儿怪吓人的,再说也不安全。别伤心了,爱情这玩意儿等你过了这阵儿就好了。要不要我送你一段。
:对不起,对不起。先生,实在对不起。不过你可能误会了,我没想跳海,只是学习压力太大,出来透透气。
张业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指了指半开的车门。
:不用麻烦你了先生,我们学校很近的。
张业耸耸肩
:早点回去,注意安全。



发表于 2014-7-3 03:19:38 |只看该作者 来自: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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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伯庸&川端康成

文史上总少不了这样的一类人,他们不是荷马不是戈尔泰不是雨果不是海明威。
他们嬉笑怒骂,偶作小品,看似无锋无芒,但不论何时谁也不能忘怀。
如王安石,如加西亚马尔克斯,如马伯庸,如川端康成。
写字如斯,他们可以并不以文为业以笔为枪,但同时期文人谁能不敬重他们呢?
他们没有等身著作,偶尔的一篇文字却可以让人拍案。
他们是作者,又没有酸文人的呆气,是作者,有没有腐儒的痴傻。
他们不会如巴尔扎克一般笔耕不倦,不会如李白一般纵酒狂歌。
他们就是身边的邻居,朋友,老师。
他们是生活者,是生活家。
只负责看,偶尔还负责说。
马伯庸没有莫言的深刻省悟和警世文思,没有李敖的痴狂霸道,没有韩寒的极致好恶。
但他就是这么切切实实存在着。和文友们书友们嬉笑着存在。
写出的文字平实无华,甚至题材都不甚出彩,换做他人,可能也就泯然众人,可无华的字句,偏偏在他们手掌里能翻腾出不一样的光彩。
这点,川端康成也是如此。村上春树文藻鹃美极尽柔媚,渡边淳一却咄咄逼人,风格如幽冥里的一尾毒蛇。
但川端康成和马伯庸并不是尔尔的众人,在波澜不惊又暗潮狂涌的文坛,他们用他们质朴的语言和平实的生活经验,淡淡的留下了一抹属于他们的,不耀眼却不可以磨灭的痕迹。
马伯庸写些神鬼志异颇有些孩子气却又好玩,并不新奇却胜在荒诞中见平实。
川端康成甚至写科普小说,将一些历史,一些名词化的物事,写得生动近人。就好比有人照着三国的样子又写了一遍三国。罗贯中就是这么干的,而且干得异常成功,成功到大部分国人已将三国演义盖过三国志。
他们的文字是最贴近大众的,他们的为人也是贴近大众的,就好比一间门面破烂的老旧饭馆。大家都要吃饭,但一旦生活条件允许,很多人便离开了老旧的饭馆,去了大的餐厅大的饭庄。就仿佛到了装修豪华的店面里,吃的便不是饭了。
外国人我并不清楚,但就我身边的阅读习惯看,一类是以四大名著为起点,遍览中外名著,但实在要说实在要写,实在要想却没个所以然。一类是以痞子蔡魏雪漫安妮宝贝为起点,最后的归宿无外乎郭敬明,韩寒,九把刀。还有一类不提也罢,什么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之类的。。。
人这一生要做无数的选择题,个人的选择喜好是每个人的自由绝对不应该被横加干涉的。
我只是觉得,比起一夜暴富或者天降神功的小说,比起晦涩难解的青年中尉和仆妇之女,也许我们应该多读一读那些平实的东西。酒香千日终成一口,文尝百遍却字字可回味。这才是字和文章的用意。
推荐几本书平淡的书,《雪国》《喜剧人间》《风起陇西》《百年孤独》。
有些书,是可以不用脑子看完,而后却还想再看一遍的。











发表于 2014-8-5 14:32:42 |只看该作者 来自: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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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8-11 18:06:21 |只看该作者 来自: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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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风月。

清风明月,得闲,心幽而悬,思人。
这大概就是风月这个词的释义。
现在的世界或许并不是歌舞升平,客观来说,地球从诞生文明之日起就有无尽的争斗。远到上古神魔,近到刀枪舰炮。
盛世多长都嫌短,乱世多短痛都长。
人实在是有种神奇的力量。在历史长河的每个点上,你总能找到千千万万的闪光。
而风月,则是这些闪光中,亮的最妖冶也最摇曳的。
褒姒、妲己、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念奴娇、穆桂英、赵飞燕、洛神、妇好、大小乔、陈圆圆、李师师、李香君、上官婉儿、武媚娘、苏小小、苏三、董小宛、李清照、柳如是、陆小曼、林徽因、周旋、阮玲玉、小凤仙、张爱玲、茜茜公主、赫本、伊丽莎白泰勒、褒曼、费雯丽、索菲亚罗兰、埃及艳后、苏菲玛索。。。
本只是想随手写上两个名字敷衍一下,不自禁便将脑中浮现出来的名字都赶紧的写下来。
这每一个名字的背后都是时代中多少英豪的心之所向。
风月是什么?
不是想要得不到,不是得到好炫耀。
也不是爱情,爱情烧的人欲仙欲死,风月却搔得人入地无门。
风月便是两个这样的字,压根写不清,也写不完。
风月是薛仁贵一将卧马天下伏,卸甲归家看着窑洞外的柳银环。
是董小宛奋不顾身飞蛾扑火。
是妇好的英姿是赵飞燕的软娜。

中年人都喜欢说红颜知己。
我大概也有这么个知己,未见面,无瓜葛,偏偏事事喜欢听她说说。
这也是风月的一种。
魏晋有股子性自由的风气,民国也有,今天叫做私生活糜烂。
是资本主义恶习。
以下是一段知己的原话:情啊欲啊,过了就是过了。就是越来越淡。倒是那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挠啊挠啊,挠得人心都穿了。倒不是说为了哪一个人挠心。而是为了那风月。

现在的社会,只怕这种小情思越来越少,越来越淡了。
倒是偶像剧里不时都有几男追一女,几女追一男。
韩国人不懂,咱们却明白。
那抓啊挠啊,癫狂啊,失心啊。有些却不是为了情爱。只是为了那时那地那一段流淌的光年。
手边一直有一本《梵谷画集》,台湾出版的繁体版。
若干年前,我就是拿着这本书,远赴千里见一个也许永远也不肯见我的姑娘。那时我便在一夜二十五元的旅店里看这本书。当时我可能便悟了点什么。也许见不见,并不重要,她美不美并不重要,我傻不傻并不重要,以至于那段时光在不在都无关紧要。
这便是那点小情思了。
这点情思,却是从未消失在人类历史中,而且多少次改写了历史。这些野史艳史有真有假。但并不妨碍今天的人羡慕着。
但并不妨碍着男人们都像傻瓜一样等着下一个褒姒下一个妲己。即便一顾一盼,一眸一笑,便摧了城毁了国。
我写这点东西没有半点对女性不敬的意思,但人生来便有自己的轨迹。哪能有一个女人自己能决定自己美不美呢?
偏要说那些整容或是包装出来的明星艳后。哪一个比得上上面所列任意一人?
我也算有幸见过几个在不论何时都算得上尤物的女性。
那种美并不在身材,甚至不在五官。
有青莲淡雅,目转流珠,吴侬软语。
也有傲如鹤、节如竹、语如刀、息若香风。
女神并不在于何时美,如何美,却在于美的真实,美的独一无二。
有些人可以把脸整容得如赫本把身材修养的堪比水蛇。但那又有什么意义。
赫本眸子里藏的那丝骄傲、赫本性格里那种怜悯、赫本举手投足的那抹自信。哪里是学得来,造得来,练得来的。
要是能有那么几个人,多抱持一些没那么多被世俗完全冲垮的心,聊聊风月,谈谈古今。也是人一辈子难得的经历。
这些经历不是学历,不是经验,没办法带你飞黄腾达,但却能让你抬眼望天时能有一丝半丝的解脱。一点半点的人生中自娱之乐。这可比有些娱乐八卦有趣多了。




发表于 2014-10-23 12:26:43 |只看该作者 来自: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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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年少时向来是轻狂的,更不屑传统的文化与教条。
就好比是叛逆时的顽童,从来听不进慈父的教诲。
待得到了而立之年,方才明白。千百年大浪淘沙的智慧,哪里有一个轻狂少年所想象的那么简单浪漫而易碎呢。
而立,说的是立言、立德、立身。
对我来说,最难的就是德。德之一字,说来简单轻巧。有德方能有行,有行方能建言。
这最简单的,恰是人生最难的一个字。
晚上上网随意翻看
偶然看到一则真实的故事,那人路过摩天大楼,偶然看见立交下的乞丐在翻吃垃圾桶内的污秽食物。那人想帮乞丐。但车流匆匆,再回头,乞丐已经不在了。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故事。
却让我心内翻腾,诚然,再强盛的时代都会有乞丐。会有吃不起饭的乞丐。
难道我们的德就仅仅只能在言之后吗?
有多少高谈阔论的鸿儒,关了电脑之后对这个世界却是冷漠的无以复加。
难道世界冷漠,我们便也要冷漠给这世界看吗?
去年冬天,楼前聚着的水电装修的民工陆续回老家过年。
却有那么三两个人,也许是嫌回家路长,票价又高。在廿九下午依然在那老树下聚着打牌消遣,等主顾上门。
有个年轻点的,穿着的深绿色的胶鞋已经磨得有些发白,本该乌黑的头发已经有些白霜,身上的衣服也是略有单薄。
那天我买完菜路过,便拿了一点熟食一点饮料与他们在老树下花坛岸上吃了起来。聊了聊。
无非是些家长里短,天气年景。我不便,也不敢去问他们的生活景况。只是聊了聊,让他们教我打了打炸金花。
回家后,想着家里还有一床经年不用的电热毯,就抱下楼给他们送去了。
当时我并不图他们一句感谢,今日写出来,也不图各位看官一声赞叹。网络轻如尘埃,一声赞叹又有何用。
只是有句话说的好。将心比心,便是佛心。
我不敢自认是佛,相反,我的职场上,尔虞我诈实在是稀松平常。
只是告知一些也许比我年长的,一些也许比我年幼的人们。
你我多一份动念,都会让这世间少一份冷漠。
也许有那么一天,你我的一点点善念,能融化这冷漠的世界。
让人人都不用戴着面具。
让我们的后代儿女不用忙着学琴棋书画,不用考级争胜。
大家更加平和的生活和交际。
我们的努力不是为了让这个社会或者这个国更加富强。
而是为了让身边的人人都觉得,这个世界,作为一个人活着,真好。
就是如此简单,理想,又有些虚幻罢了。
时间总在流逝,世间终会改变。
如何变?








发表于 2014-12-29 00:13:30 |只看该作者 来自: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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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arcow 发表于 2014-12-31 08:58
后面还有么,我想听完这个故事。。。

ps:最后一段有点不通啊,没交代下车,就脚一跨,揽住了女孩

小桃的故事  二
那年的那天浓雾弥漫。浓的就像那永远也看不到尽头的非典。
小桃二十三了。被锁在单人隔离区。
重病,发烧。在别人看来,山里孩子体格健壮,一旦病倒了,可没那么简单。
耿春晓疯了,认识他的人都这么说。
每天不戴口罩往隔离校区凑,手里举着那自制的简陋led灯牌,上边儿就一个字,桃。

两周后,小桃的感冒痊愈了。只是个普通的感冒,但在医生的坚持下,她还是等病给好利索了。
回到宿舍,没有灯光,幽蓝的显示器映着一双苍白的眼。眼睛下的脸孔都被口罩遮住了。
小桃如释重负的扯下口罩,轻轻的唤道:小雪,我回来了,我没事儿,医生说了,是个误会,还帮我开了证明让我回来上课。
杨雪苍白的眼闪了闪,微弱却鲜红的血丝顽强的爬向本不难看的瞳孔。杨雪缓缓拿下口罩,转过半张脸,面无表情的就这样僵着。
小桃感觉到尴尬。她打开衣柜,边将衣服一件件取出来挂好,边自言自语的说着那个可怕的隔离区里的见闻。怎么吃饭,怎么上厕所,怎么洗漱,怎么睡觉。
滚!杨雪突然暴喝一声。
这回,轮到小桃僵住了。她能滚哪去呢,她心想。

一天过去了。还是这个昏暗的,无光的宿舍里。
小桃靠着墙,怀里的小雪已经哭干了泪,就这么呆呆的看着窗外的浓雾和永远透不过云层与浓雾的太阳

又是一个月,有一天,就是那么突然而猝不及防的一天。
所有人上课都不戴口罩了。所有人脸上都带着生存的满足和劫后余生的快乐。
人群中,小雪和小桃就是两只扔进人群的木偶,一样呆滞的行动,一样红肿的双眼。
学校里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那个毕业留校读博的大帅哥耿春晓走了。
不是走回家,不是走去实验室,当然,也不是走去国外。
就是走了,去了一个生者都不知晓的地方。

又是一年。
成绩优异小雪去了某个浪漫国度的心理学研究室学习。
小桃也毕业了,她和千千万万的社会新鲜人一样,一样的在这电视不会播出的角落里住着格子间啃着硬馒头看着招聘广告。
但她又和千千万万的人不一样,她爹的腰已经半残却还要拉着老黄牛下地,她的七姑八婶们也轮着番来讨要当年硬气施与的学费。
她有选择,又没选择。
锦园似乎成了她灰暗人生的唯一选择。

张业很满足,在夹缝中求生这么多年。终于一口气干掉了反对派和那些讨厌的资本家。
他的公司,终于真正的成为了他一个人的公司。
他需要释放,很大的释放。
无疑,锦园是个好地方。
上佳的庄园,美好的阳光,陈年的酒,雪藏的烟。当然,少不了倾城绝艳的美人。

大学四年,小桃从没化过妆。
只有一回,小雪逼着她试用了小雪的新洗面乳。如果洗面乳也算化妆品的话。
二十四年来头一回,她描眉,画眼,抹唇,磨腮。

三个月的悉心照料和指导。王燕红,哦不,在这锦园里应当叫她玉夫人。
玉夫人期待的这天终于来了。她心头的那个乖巧宝贝今天终于要‘出阁’了。


发表于 2015-3-3 03:18:48 |只看该作者 来自: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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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文:111

10#
    错马轻裘过别府
  一身浪荡
  冰雪雁归路
  冥冥四叶莲
  孤枪豪云末
  旧友上昆仑
  涛涛雾海,浪卷残云。雪山之巅站着一身白衣的鹰羽。
  他今年八十有七,白发梳理的光洁鉴亮,围着白狐皮的华裘。手中剑已出鞘,映照天地一片白光。
  莽莽白云雾海间一抹黑光破云而出。
  那马唤作:夜虎,乔钧天作谪仙八骏,它便是其中之一。
  马上一人,黑甲铁盔,身后麒麟庄顶造的血云透莲花缎子披风,与马尾一起起伏与身后。
  鹰羽并未等来人近前,撒手似是将剑脱手,但剑柄仍悬于他虚握之掌中。
  “剑二,剑四,剑十六。”鹰羽低声呢喃。
  瞬息之间所站之处空无一物,连足痕也无。
  夜虎惊啼一声,马头重重一沉,加力前奔。
  黑甲骑士手中一杆玄铁重枪,在骑士手中一扣,人与马同时仰头怒吼一声,声震群山,回音袅袅。
  鹰羽一剑转瞬便至,一剑化二,二化四,四化十六,茫茫剑影白光几乎隐没于雪地。
  夜虎前蹄猛立,骑士斜斜一枪刺向马下虚空,气劲震荡,将身后云海鼓出一个大大的破洞。
  枪尖一击便中鹰羽剑身,转瞬间,骑士双手抡枪,枪舞弥圆。一时间群山之中来来回回尽是叮叮当当的脆响飘荡。
  好半晌,这些纷乱的脆响停歇下来,连回音也尽了。云海中破散的大洞也被重新遮住。
  鹰羽一身白素裘袍立于夜虎之前三丈。
  “你又来杀我?”骑士缓然开口
  “我来救你。”
  “托你之人定是袁沁。”
  “并不是。”
  “喔...”骑士略有讶异
  鹰羽见他还想再问,自顾自缓缓转身走出数十步方才停下,又重新扭过身面对着骑士。
  说道:“我还有两招。”
  骑士轻笑一声:“我还有三招。”
  鹰羽不再答话,闭眼之后单手将剑举于脸前。身周雪花立时便不得寸进,一股透明气劲缓缓四散于脚下,又扩散几尺后折回到天灵盖。在风雪中方能清晰看见,这些气劲聚散之间,缓缓凝起了一朵莲花形状。
  黑衣骑士表情隐于重盔之中并不可见,手中长枪本是玄铁材质,却是如同被雪花轻抚所动,慢慢的有了一丝鸣响,一开始若有似无,渐渐的鸣响之中伴出一缕震颤之音,再过几息,枪身虽握于骑士之手,但枪尖震颤肉眼可见,似乎已与骑士脉搏融为一体,夜虎身下雪地被长枪牵引,一地雪花喷出呼进,犹如这一人一骑一枪变成了一头洪荒凶兽。
  鹰羽紧闭之眼缓缓睁开,待得看到骑士身下雪花喷薄最盛之时,方才开口对着眼前剑身到:“千叶。”
  一朵雪花,自天空飘落,却被频频气流复卷上半空。
  雪花之下,千百道有如实质般剑影齐齐飞出,黑衣骑士策马怒奔,不守反攻,大喝一声:“幽云断!”义无反顾突入无边剑海。
发表于 2015-3-8 18:40:59 |只看该作者 来自: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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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文:111

11#
我的外公。

每个人都有一个外公。
我也有。
当我出生时,和大部分人一样,他也老了。他是个普通的佝偻老人。
幼时在外婆家住过几年。
外婆信佛,人却伶俐的很。种瓜种菜种木耳。倒腾藤条竹篾子之类的东西。
而外公,在我的印象里。就是那个每逢外婆坐在那村落深处闲念或卖弄谁家八卦时,静静的抽着烟,偶尔对着外婆笑笑以示自己也参与了这次八卦的人。
外公年轻时很健硕,参过军扛过枪。在阵地上还留下了三根手指。但他并不觉有何不便。
农忙时,外婆有时要念佛斋戒或是去远山的庙里供奉。外公就扛着锄头带着我下地。
和外公下地,他会偷着摘两朵别家田里的莲蓬给我吃。初夏刚生的嫩莲子很好吃,粉嫩爽脆,还带着一丝山里特有的清甜。
更多时候,他只是默默的走路,扛着锄头背着框。如果空出一只手,他还会拉着我的手,以防我滑进那雨季从不会干涸的水田里。
我那时懵懂,问他天文,问他地理。为什么有些青蛙有毒有些青蛙没毒。为什么蛇莓旁边没有蛇。为什么钓黄鳝要用稻草。
外公没上过学,但他却很喜欢我问些农活。再多的,他就会摸摸我的头,然后说:崽,要好好念书。
我总是似懂非懂的点头,然后躲开他即将喷出的一口烟。
外婆家的经济收入构成很简单,除了农忙时种田糊口。更多时候,外公是个手艺人。他的手艺是做蜡烛。
在山村里,蜡烛和鞭炮是永不过时的消费品。婚丧嫁娶,各色活动从来不会缺席。
所以做一个蜡烛匠人,至少是可以糊口和把我母亲拉扯大的。
外公手指不便,所以他做任何事都异常认真投入,尤其是做蜡烛。
那是个霉雨天,他熬好一锅蜡,我路过看见,便伸手在边缘划了一下,蜡并不滚烫,但我的手因为刚从田里疯完回家,全是泥沙。
他很不高兴。作势要打我,待我回过神,外婆已经把我护了起来。
他很惆怅,蹲在厚厚青苔的青石瓦下抽着烟,抬头看着天井里的雨。
他眼角的皱纹现了出来。在那张蜡黄而精瘦的脸上。
后来的几天,他也就不带我下地,不领着我去河边看人捞鱼了。

后来,我离开了那个山村。
临走前外公悄悄的蹭到我身边,一手摸着我的头,一手用大拇指和小拇指夹着一叠钱塞进我上衣口袋里。
我虽年幼,却是知道钱可以买很多好东西的。比如墟市上的甜果子和两毛钱的棒冰,比如村口学校旁那杂货铺里摆了半年没人买得起的bb弹手枪。
但我失望了。外公塞给我的一叠散碎零钞也许连那高档手枪的枪柄都买不起。
他送我走时,是满脸的欣慰和慈爱。我却在腹谤着那叠不甚多的零钞。
之后父母领着我,陆续回过几次那小山村,而外公总是会到街上切来几两肉,偶尔会杀只鸡来给我加菜。
那时刚通电灯。不定的电压伴着昏黄的电灯摇曳在那四处漏风的柴房。还有那刚上桌热热的鸡汤,老母鸡配陈年红枣和香菇,盛在缺了角的大砂碗里,极香。
外公外婆总会瞪着贪嘴的母亲,然后把整碗鸡汤都推到我面前。
在我吃饱喝足前,大人们几乎都在夹着其他几个碗里的拌茄子和炒白菜。
每当我们临行前,外公和外婆总会分别来找我,像偷鸡似的,悄悄的往我手边或口袋里塞来一卷磨了边角的纸币。
山村里没有车站,客车就直直的停在村里最大的一条双车道上,而当我们要出发时,外公又会临时从临近的铺子里买来刚出锅的油煎果子。并且一再嘱咐我:崽,好好念书,好好听话,好好做人。莫让你爹娘生气。

我是个浑人,我从来也不掩饰。初中时便会了抽烟。
那日正在学校厕所里伴着异香享受着一毛五分钱一根的红梅。
父亲急急的找到了我的班上。那根红梅烟蒂扔掉的两个小时之后我就和父亲坐在了长途客车上。
一天一夜的颠簸之后。还是那个熟悉的村口,母亲早早等在那里。
父亲领着我下车后和母亲一阵耳语。便拉着我去了村里的祠堂。
白帛扬洋,鼓乐班子正在休憩抽烟。一阵阵烟雾缭绕里,我站在正门看见了外公的脸被画在纸上裱在框里。
正午的阳光落在袅袅的缭绕里。想起那天恍如隔世。
那是我第一次当着父亲抽烟。
坐在外公常年坐着晒太阳的半块石碾子上,面朝着他最喜欢看的池塘一角,却发现那里也只是普通的景色。
晚上,吃过饭。外婆拿着个小小的红布口袋,小心的递给我。
我接过,打开。里面是一枚通宝,通宝上四个字里有个字含着我的名。
那是外公留给我的。

这就是我的外公。
发表于 2015-3-18 22:36:16 |只看该作者 来自: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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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亲爱的》《失孤》,我们的电影正在进步

我读书的过程,大概能分为三个时期。年轻时,翻读过很多书很多文章。然后,我以为我已然是博古通今,就尝试着写了些东西。
大部分不过是华诗丽藻,空洞无物。我思索了很久,明白了,因为我只是翻读罢了,读书人,能翻读懂借鉴,也是一种读书的方法。
然后我渴望改变,希望能在文字中多些脚踏实地的东西,单纯的空洞和华丽对这个世界对自己都并没有帮助。
于是我又沉下心来,静静的又读了一些书,渐渐的,我又感觉自己可以写些东西了。
这回写出来的东西就有了那么点意思,至少,写出去,是不会丢人现眼的了。
然后我开始动笔,并且希望自己的东西能征服很多人,并把我的观点强加给他人。这其实很霸道,而我也慢慢的意识到了。
于是我开始认真的读书。不带目的的读,将自己放在书中去读,而不是将自己至于书外去读。
渐渐的,我真的看进去了一些东西。年纪渐长,也不再去奢望他人对我的一些小文如何的吹捧或贬低了。只是愉悦自己且愉悦他人,并能写出一点自己想表达的,真切的东西。

其实,电影在中国何尝不是如此。
中国商业电影也同样是在大量的亦步亦趋中缓缓成长的。
第一代冲击国内市场的电影,包括《真实的谎言》《泰坦尼克》在内。其实我们才算真正的开始进入商业电影的时代。
之前,当然有诸如《阳光灿烂的日子》等优秀的国产电影,只是优秀,并不商业。
我们开始学习,并且尝试拍摄各类型商业电影,不过当时的主流依然是港产动作片,直到《少林寺》这部李连杰的成名之作,在动作片历史上地位堪比《醉拳》的作品。我们才算抄到了一点点门道。
然后新世纪到来之前,漫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是香港电影统治着大陆市场,不论是盗版还是录像带出租到后来的光碟行业。
新世纪开始之后《英雄》《无极》等片开启了盛大华丽而空洞的一个时期。导演固然很强,讲故事能力都很强,一个赛过一个。
但《英雄》为什么就比不过《大红灯笼高高挂》《秋菊打官司》《活着》。《无极》为什么比不上《黄土地》《荆轲刺秦王》。
仅仅是商业和非商业的区别吗?其实完全不是。而是这一代已经功成名就的导演不惜自损羽翼为后来者探路。
就这样,才会有了再后来的冯式喜剧在商业上的巨大成功。没有任何事情的成功是可以偶然造就的。中国的商业电影也是如此,在诸多前辈的尸骨上才会有了后来一段时期的鼎盛。这个时期的电影深刻的影响了至今的电影市场格局。可惜的是,在一个固定的盈利思维之后,却又是一段时间的沉寂。而这段沉寂,却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打破了。这个人,叫宁浩。
又是一个商业喜剧的小高潮,然后电影人们或许开始集体沉思了,为什么是喜剧,为什么总是喜剧?
直到3D的面世,又是一轮无谓的跟风。各种3D,不忍入目。
似乎我们的电影陷入了一个死循环。当我们还没开始走出自己的路时,他人却又走出了一条新路。于是我们放弃已经走了一半的路,又义无反顾的投身到了对新路的摸索中。
但膨胀的娱乐总会有崩塌的一天,总会有人开始沉思,并且愈发的虚怀若谷的怀着虔诚的心开始我们自己的商业电影之旅。
我不敢说这一天已经到来。但《亲爱的》《失孤》的出现,至少已经摆脱了大量形而上的过度文艺。脚踏实地的讲故事,讲人。
香港电影完成这个反思只用了不到一个月,从《东邪西毒》到《东成西就》。我们,却走了将近十年。
很多时候,并不是电影人们不想,而是市场不想。这就是商业电影,没有市场考量,其他就无从谈起。
虽然现今市面上大多数的电影依然是以明星和华丽的3D为卖点。但是假以时日,我们依然也可以做到在商业电影上的纯熟。可以在华丽的同时,讲一些普罗大众都喜欢的道理,换句话说,正能量。
就如《乖乖女是大明星》本是一个比较无聊的故事,戏剧冲突原本来自两个身份的冲突。但换个角度,导演可以从亲情叛逆和友情的角度,给大家讲一个同样充满戏剧的故事。
喜剧是电影界永远的赢家,拍的轻松如《三傻大闹宝莱坞》,拍的热闹如《泰囧》,拍的深沉如《醉汉pk地球神》都可以在商业上对资方有所交代。
但喜剧并不是电影的全部。现在的我们,已经准备好向世界说,中国人已经不再是彻头彻尾的娱乐主义。
我们也有可以欣赏《阿甘正传》《闻香识女人》的能力了。
我们的电影,正在往成熟的路上,缓缓踏出稳重的步伐。

发表于 2015-3-21 01:17:04 |只看该作者 来自: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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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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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5-19 13:45:53 |只看该作者 来自: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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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倒在二环天桥下

天气炎热,章帆坐在农用车后的遮阳伞下。车后斗的西瓜已经卖了一半了。
午后饭点已过,生意清淡,章帆一手抓着草帽猛扇,一手拿着手机看连续剧。
一道人影走过章帆面前,章帆还没抬头,只感觉天光一阵闪动,竟然有股清凉的风伴着那身影吹了过来,一时间清香扑鼻,章帆把眼睛从手机上挪开,正看见一个打扮入时的少女撑着小阳伞走过。
她穿着露背的吊带短衫,胸前还有一只镶了水钻的粉色凯蒂猫。下身就一件极短的白色短裤往下便是在阳光下白的晃眼的两条修长长腿,腰里口袋别着手机,一条耳机线从腰上沿着她姣好的曲线绕到耳朵里。随着脚上清凉高跟的凉鞋一踏一踏,整个人显出一副青春动人的模样。
章帆看的呆了一呆,待那少女走过不多时,他才让高温给拉回现实里。他端起老式的玻璃杯,喝了口自家泡的凉茶,又重新投入手机屏幕上的连续剧中。
少女走到离西瓜摊子不远处的天桥下的大片阴影中,涵洞里的些微凉风给她带来一阵清爽。忽然一阵晕眩,害得她阳伞一下没拿稳又给涵洞突然一阵急风一吹,就飘落在地上了。她不顾有些晕眩,蹲下身正要捡那把阳伞,又是一阵突如其来的天旋地转,她勉力睁了睁眼,终于一下子跪扑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章帆正看到一个小兵抬着比自己身体还要长的步枪滑稽的操练,一阵喧闹从离他摊子最多十来米的天桥下传来。
他走到车头,勉强能听见一群人正围成一圈互相讨论着什么。
“嘿,小姑娘穿这么少,估计是中暑了。”一个拿着黑色折扇的老大爷分析道。
边上两个一看就是一起的小年轻不正经的笑了一声,互相低声耳语起来,也不知说些什么话。
一个大娘气哼哼的接过老大爷的话头说:“哎,现在的小姑娘啊,就是不学好。你看看,这身衣服,这要是半夜晕在这儿,还不定出些什么事儿呢。”
围着的人几乎无一例外的点头称是。
人群中一个高高帅帅的小伙儿,章帆认得他是天桥边开小卖部的。他蹙了蹙眉头,开口道:“还是先把人抬到阴凉的地方吧,这里虽然没太阳照,但是地上还是很烫的,要是真中暑了,再这么趴着,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我店里有空调,谁来搭把手。”
人群哄然炸开了,先是个背着公文皮包穿着衬衫西裤的中年男人对他说:“小兄弟,你可别看这姑娘漂亮就想帮她,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儿呢。我走南闯北这么些年,碰到有些讹人的事儿跟你说不明白。”
刚才开口的那个大娘也跟着劝到:“是啊,别多管闲事了,横竖都喊了120了,等会儿医生就来了,你别多管闲事了。万一者要有个三长两短,你说的清楚吗?”
那小伙被众人哄闹的不行,摆了摆手就钻回自己的小铺里不出来了。
那背着公文包的中年人继而成了众人的中心,被围着问曾经碰到过哪些讹人的事儿,好多涨点见识日后防范。
中年男人虽然一身的汗油,但是忽而被众人如此重视,就地就讲起了他出差碰到过的一些轶事兼仙人跳等。
章帆站在阳光下,一边看着摊子一边听他们闲扯着,讲到精彩处,人群不时发出一阵唏嘘声间或喝彩,为中年人的奇遇与现在骗子的狡诈而揪心。
章帆伸着脖子正瞧着热闹,那人群中一直聒噪的大娘走出天桥下的阴影,打上把小花伞,一晃一晃的闲步到西瓜摊子前,小几上摆着几块切的细碎的果肉给客人尝鲜,大娘偷眼看了看正注意桥下的章帆,见他没回头,微胖的手指灵活的捻起两块果肉扔进了嘴里。一口咬下,也许是吃的太急,汁水顺着嘴角流了一道下来。大娘赶忙咽下,舔了舔唇边,又迅疾的夹起两块果肉塞进嘴里,这才满足的扬长而去。章帆看了看那人群中正激昂的中年人,又回头看了眼自己的摊子,看了眼小几又瞧了眼正在远去的大娘的背影,他啐了口唾沫,皱皱眉,义无反顾的回到摊子上架起自己坐的长帆布躺椅扭头扛进了天桥下。那一群人正热烈的讨论着防骗妙招,见他扛着个大家伙什过来,都匆匆让开了。他走到晕倒的少女身边,架好躺椅,自顾自把少女给翻上了躺椅,又稍微帮她正了正歪斜的脑袋。地上只余一把撑开的阳伞,少女的坤包早已不翼而飞。他收好阳伞放在少女手边,又急急的跑回自己摊子上。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人们也只是静静看着他做这一切。待他走后,人群又哄然的互相笑闹了几句,渐渐人群也就散了。
章帆蹲在摊子后啃了片西瓜,刚把瓜皮收起来,不远处街角也传来了救护车的鸣笛声。
原本正打算离去的诸人,除了三两个走得急的,余下的人又重的回到了桥荫下,看着救护车下来两个护工和一个医生,一阵慌乱后,少女被抬上车随着救护车绝尘而去。索然无趣的人们,三三两两或上天桥或沿路分散或躲进商铺,不消几分钟,人群就消失的干干净净。章帆再站起来看时,桥荫下除了自己的帆布躺椅外,空无一物。桥下的小涵洞里一阵风涌,帆布被吹的鼓了一下,刹那间又消弭了下去。章帆抹了把脸上的汗,手在短裤上擦蹭了一下。走向了那张无人的躺椅。
发表于 2015-6-2 15:13:05 |只看该作者 来自: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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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文:111

15#
乱填《清平调》


几路风雨夜下逢,解释春风无限浓
哪堪软玉拥枕起,却谦懒抱杏花容

君王暖香沉鱼梦,常向瑶台借仙琼
何如阿房多少恨,十里胭脂向东流

倾城添香两相款,无端烦恼玉珏瞰
细掌春雨烦恼词,阑珊看尽暮如丝
发表于 2015-6-10 11:08:28 |只看该作者 来自: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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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七尺昂藏起,不喑青锋鸣

夏雷化雨,阵阵惊魂。
硕大的广场建筑屋檐下,撑着朵朵盛开的遮阳伞。
伞上间或写着某某啤酒、某某饮料的字样。
已经过了饭点,这阵雨还未息。
偌大的广场里,伞下都已无人,摊贩店主们都窝在四面有墙遮风的小铺里。
只余东北角上,一对怒目而视的恋人。
女子穿着纯白的短袖粗布的短裙玲珑的脚上踏着颜色艳丽的高跟鱼嘴鞋,上身已被淋的半透。
男人夹着被雨润了几分的香烟。手指有节奏的轻点着桌。
:你明知道不是真的,为什么!
女子脸容盛怒,出奇的声音却一丝不抖,清丽平和。
男人耸耸肩,点上那棵半湿的烟。缓缓吐出一口雾气。
:我什么都不知道。
男人说。
逐渐转弱的雨势借着一片暴雷又狂躁了起来。豆大的雨点撞上距地百余米的广场顶棚,被狠狠击碎后,旋着落到那些星罗密布的遮阳伞上,又被阻击了一次,碎成了粉样的水气,飘在这广场上与两人之间。
天光已暗,借着零零总总阑阑珊珊的街灯,女子看着那浮于这城市光影上的熟悉男人。
她皱了皱眉,第一次对他生出了厌恶。
男人见她不语,缓缓开口。
:谁错谁对并不重要,这城市也不乏背叛。
:我再说最后一次!我和他什么都没有!都没有!你竟然不信我了。
女子说着,眼里开始含着泪水,雨粉混着汗水沾上她妆容精致的脸颊,使她的五官更显小巧立体。
男人把烟掐进一口都没碰的一盘沙拉里。
:我信你。但我们就此结束吧。
男人缓缓的说。他看起来如此坚定,若不是垂在桌下的那只手紧攥的拳头,谁也不知道他在如何挣扎。
女子听着,把自己娇小的背扔进了宽大的塑料躺椅靠背。
嘴角斜起一抹笑。
:那就再见吧。
男人张开藏在桌下的拳,在膝头擦了擦手心汗水。拿过别在一旁的伞,站起。
:再见。


广场灯未亮,黑暗中,一个人撑着伞离开她,又一个人撑着伞靠近她。
她回头。
:你来了。
:我来了。

:你一直在?
:我一直在。

:他不信我。
:我知道。

:我爱他。
:我爱你。

雨停,鸦雀鸣。广场空旷,灯亮。
他回头,正见灯下,两人偎依。
他转身,释然一笑。大步不回,走向夜里。










发表于 2015-6-18 10:13:31 |只看该作者 来自: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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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两条狗

前几日回老家,大暑。某个黄昏从楼阴处的巷弄行过。
一条毛色掺杂黯淡,体型略微的狗垂着尾正嗅着地上的快食香肠包装。
见我来,它抬起头,尾巴欢快的摇了两下,也仅仅两下,它似乎便没了气力。
见我无动于衷,它重又低下头,执着的舔着香肠衣。
我一路前行,渐渐走出了它的余光处。
也就十几步的距离,一个破落的八十年代门市门口拴着一条比之前更显瘦弱和肮脏的土狗。
它们俩毛色接近,我几疑它俩许是一胎所生。
这被拴着的狗懒散的趴着,大张着并不太清洁的嘴打着哈欠。
见我渐渐步近,它猛地腾起,象征性的低鸣了一声,确定了我没有敌意之后,摇了摇尾巴,似乎在和我道歉。
我这才看清,它的左腿已经瘸了,腾起时,左腿耷拉着垂在地上。
这时那似乎已经被封进老照片里的门市紧闭的铁栅门被艰难的拉开,发出阵阵刺耳的吱呀声。
一个佝着背,精瘦的男人赤着上身端着个小钢盆探了出来。
那人一身的皮肤被晒的黝黑,他蹲在被拴在门口的狗旁,将盆递了过去,我好奇的瞟了一眼,只是些颜色怪异的稀饭鱼骨之类,看起来也只比泔水好上一线罢了。
那狗见他出来,尾巴卖力的摇了起来,见他递上食盆,它先讨好的舔了舔他的手,他不但没有拒绝而且还反手大力的在狗脑袋上狠狠的抓了两下,那狗似乎很享受,他放开手后,它才开始趴着吃着它的食盆。
我忽而想起背后相距不远的另一条狗。
回过头,那狗已没了踪影,地上的塑料火腿衣业已被舔得似乎薄了一层。
夕阳染上纷飞的废纸旧报,巷弄深处,有着两条狗。


发表于 2015-7-15 09:47:42 |只看该作者 来自: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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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雨后注
百稿出胸臆,空雨晚钓晴
迟来一片风,偷闲几注鸣
发表于 2015-7-20 14:55:26 |只看该作者 来自: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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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读《大唐双龙传·后记》
起于微末,浮于乱世,隐于大治。
黄先生的书里夹了不少私货,看起来却格外带感。
他们一代人经历过真正的战争,真正的大乱世。
所以他们格外的珍惜平静的生活。
比之金古梁三位先生,黄先生的年纪阅历经历或者作品都少了不少。
也并不影响一名作者某一刻的感悟与洞察。

书末,贞观十年,寇仲四人在风雪岑岑中,想着过去现在未来。
虽是份确凿无疑的杜撰野史,有那么一刻也让人禁不住觉得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
美人无痕,美人有迹。
所有古典武侠中,《大唐双龙传》里的各色女子描写绝对是排名第一的。
不但在于性格与动机刻画。
更多的是一份真实,各人有各人的轨迹,有人生有人死有人显有人隐。

若干年后即便再想起这部经典,脑中回荡的也只是尘埃落定,年关风雪下,赤足的绾绾牵着年幼女童湮没在雪花里湮没在时光荏苒中。
一切的一切,既不舍又平静,写的是一个真正的治世。
轻飘飘的几笔,没有尔虞我诈没有权谋陷构,从全书自后半部开始到此处终结,终于没有任何纷争。
使这后记散出种祥和的气息。沁人心脾。
再看窗外,切切实实是个大治之年。
喝一口茶,燃一根烟,就这么静静幽幽的坐着。

发表于 2015-8-14 10:13:55 |只看该作者 来自: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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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本帖最后由 阿瑞乌尔·铭斧 于 2015-8-19 18:56 编辑

天之南
有云霾
北之地
有人凉
剑树下,铁君云绔缓缓拨开被沙霾遮蔽下的老树盘根
错结的枯根深处斜斜的插着柄剑,剑鞘离剑柄也不过一指之距,乌黑荒美的鞘上被剑锋刻出一个‘雲’字。
字随胸臆,剑锋之势一去无回,云绔有些笨拙的撅起屁股探了探身想把剑或鞘勾出来。
他用劲了一阵,终还是没有成功,一口气力用尽,一屁股猛的往后坐下去,沙堆上又不甚牢固,他翻了几滚,滚下了沙丘。
在小沙丘下,待被他扬起的尘都散尽了,他吃力的翻过身,随性的仰躺着,看着这树高盈天际的树冠。
半晌,一阵微风,沙沙的吹响了墨绿的叶,随着风簌簌落了点扬沙下来。
他这才起身,再次向着沙丘上走去。
走到那被他拨出来的一小块树根旁。
他左右瞄了瞄,拾起了一根和黄沙颜色相近的,不趁手的枯枝。
为了极力的离根处更近,他整个人贴在了那小块盘根和周遭的沙丘上。
他整个人遮着了树洞里的光,也不知是怎样一番搅弄,总算是勾着剑穗儿把剑给弄了出来。
像是做了件了不得的大事,他将头伸出树洞猛喘了几口气,顺手把剑给插在了一旁沙丘顶上。
之后他又操着那极不顺手的枯枝,半个身子探进了树根盘结中。
这凄凉无人之地,他在黄沙掩暗的枯枝间艰难的扒弄。
四周除了枯根寸断之音和沙漏稀疏之声再没其他的声响。
就在他手里的枯枝堪堪够着光滑的黑铁剑鞘时,没由来的一阵木门推搡的喧闹打破了地底的沉静。
他滑稽的往出一点点的挪着他的半身。
当他滑溜的从树洞里退出来时,身后适时的响起了一个苍凉的男人声音:“挖金子呢?还是挖玉石呢?”
发表于 2015-8-19 18:50:34 |只看该作者 来自: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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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8-26 13:22:06 |只看该作者 来自: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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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老兵》注

别离国难狼烟起

九州同日尽刀兵

将军辞家士别妻

一寸山河一寸血






发表于 2015-9-1 11:52:27 |只看该作者 来自: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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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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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的故事 三

张业老神在在的看着曾经的敌人现在极尽一切的在吹捧他。
黄昏的春光洒下,过了落地透窗,铺写在他手边。

小桃的身材本就很好,从小农活的磨砺、在校时坚持的锻炼加上锦园几个月的形体课程。
一身桃红色的大漏背礼服穿在她身上正显丰腴又不失典雅。

锦园的前身是个温泉休闲会所,老派装修的疗养院风格,是个清心静气的地方。
后来国营撤走,玉夫人的老板接手,开始低调而沉稳的经营着这法外之地。
锦园之所以得名,还是因为这泓温泉,有学究考据,这池泉古时有个‘锦绣江河,玉浸身润’的传说。

绕着泉边而建的一幢两层小楼是整个锦园最高档的私人包间,四周郁郁葱葱的灌木将小楼和泉都给隔在了尘世之外。
张业坐在泉边出神的望着水中明月不知在想些什么。小桃赤着足从他背后靠近,柔柔的将双臂环上他的脖颈。
张业回过神,侧过头猛嗅了一口小桃身上的体香。正巧,呼出的气息吹散在小桃白皙的脖颈上。
小桃打了个哆嗦,媚眼如丝的看上张业温厚的唇齿。


发表于 2015-9-22 15:54:15 |只看该作者 来自: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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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海边的歌


秋风落,大海失了海鸟。
二十一岁的刘文穿着破牛仔裤和皮夹克晃荡在酒吧街上。
下午三点,他送完最后一张传单,从街尾慢慢的往外走。
初冬至,街上本就冷清。他呼和着寒气,鼻子有些微红。
‘街角的海’是这条街上位置最好的酒吧,外厅的大落地窗正对着街口的海。
刘文走过落地窗,看见了刘雯。
刘雯今年约莫二十八,身材娇俏,一头干练的短发染成枚红色间或夹着点紫色。
彼时她正专心的支在窗前的吧台看着新一期的杂志,右手夹着根未点燃的女式香烟。
刘文走过,她本能的有所感应,抬起头,也看见了刘文。
刘文愣了几秒钟露出了一个自认憨厚的笑,刘雯被他一逗,隔着窗,也噗嗤的笑出声,牵动了嘴角微微的细纹。
刘文在窗外看呆了,刘雯脸上精致的酒窝配着微笑牵动的细纹,让他看的一阵天旋地转。
他敛起笑容,低下头,慌慌张张的走了。
刘雯也低下头,却并没有看着杂志,而是自顾自的苦笑着。

第二日。秋风已落。
海风呼啸的从刘文身边穿梭而过。
室外的气温有些低,刘文却觉得自己浑身热的像块扔进大海也不会熄的炭。
他背向大海坐在根残破的水泥墩子上,心无旁骛的望着昨天刘雯呆过的地方。
他抬手看了眼电子表,已经三点半。
酒吧街在景点内,除了偶尔送货的小货车之外,沿海的公路上一片宁静,除了海风,还有刘文身咔啦作响的脚步声。
刘雯今早刚做完面部护理,滑嫩的肤质衬着精致的五官总有些少女的味道。她很少在室外活动,紧了紧风衣,坐在刘文隔旁的一根水泥墩上。学着刘文的姿势看着昨天自己坐过的那个靠窗位置。
刘文鼻子抽动一下,一股夹在凌冽海风中不浓的体香传来,他从入定的姿势中醒来,侧头左右扫了一下。看见刘雯,他的眼睛就定住不动了。
刘雯今天也穿着紧身的牛仔裤,搭着价格不菲的皮靴,她双手交叉在胸前,两条腿直直的抻在地上,整个身体显出种满是风韵的线条。她侧光看着刘文转过头,也侧过脸来看着刘文。
刘雯的眼睛不大,眯起来更小,搭上小巧的柳叶眉,很好看的对着刘文笑着。
刘文觉得自己身体里刚才燃烧着的温度一下子全都抽空了,他甚至能感觉到贴身衣物传来汗液的冰冷。
他尽量抑制的打了个微不可觉的冷颤。就这么看着刘雯对着他笑。
他有些心虚的搓了搓手,想说些什么,又沉默着不知如何开口。
终于,他打定了决心,站了起来。两步走到刘雯身前,刘雯笑盈盈的看着他,正打算说话。
没有预兆的,刘文突然俯下身,一只手环到刘雯瘦弱的背上,有些丰厚的嘴唇就吻上了刘雯小巧的嘴。
他的动作太快,刘雯吃了一惊。笑盈盈的五官一下显得有些举足无措。
她就这么保持着不变的姿势,等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吻结束。
刘文终于结束了这个长吻,他小心地把刘雯扶稳,才缓缓直起身。他两手掌心早已湿透,在牛仔裤上胡乱抹了一下,站在刘雯身前,低着头面红耳赤就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
刘雯呆了一阵,幸亏呼号的海风把她拉回来现实。她伸出两个手指轻轻缓缓的抹着自己的嘴唇。上面残留着些淡淡淳淳的薄荷香和烟草气还有些刘雯也说不上来,却淡的很浓烈的香味。

刘雯站起来,他也跟着慌里慌张的抬起头,生怕刘雯一言不发的离开,或是赏他一个耳光之后再离开。眼里闪动着让刘雯心悬的光彩。
刘雯放下包,稍稍踮起脚,两只手越过他高耸的双肩抱着他的脑袋,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近的仔细看着一个男人或男孩了。
刘文让她看的发慌,却就想让时间这么停下来,就这么脸对脸的看着她似笑非笑的唇角看着她有些紧张的眼神。
两个人就这么互相凝视着,凑得越来越近,刘雯挑了挑眉,刘文像是得了鼓励一样,左手颤颤巍巍的摸上她的腰肢。
她表现得好像并没有察觉,他更加放肆的把另外一只手也揽上了她的腰。
也许碰到了刘雯痒处,她轻轻的哼了一声,吐出的气息全数被他给吞吃干净。他被这气息给冲得天旋地转,鼻孔的粗息也让刘雯像吃醉了一样,吻上了他的唇。
刘文就像所有处男一样,不知所措的由着她的舌头挑动着自己的舌头,只是握着她的腰的手更加的用力了。
刘雯的激烈让他措手不及,一吻终了,他唇边都染上了一道道淡淡的唇彩划痕。
她吻完,缓缓离开他的唇,看着他唇边的狼狈,突然抑制不住的大笑起来,笑得累了,就深深的把头埋进了他的胸膛。
刘文突然放松了下来,迷茫又欣喜的看着海,没有鸟鸥逐浪的大海,静静的,静静地,徜徉着。


后记: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起写这么段场景,也许是前几日长篇大论写的有些疲倦了。非常开心,对于细节的处理和把握越来越熟练。心理描写也很让自己满意。不足是肯定有的,希望大家指正。
发表于 2015-10-28 11:31:43 |只看该作者 来自: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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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连绵酷寒,乔钧天紧了紧身上层层粗衣,驾着照雪进了这条残破村落。夜已深,村家的恶犬也相继趴窝不出,少有几条彪悍的,早也让这白皑皑的雪给盖了一层又一层。
他站在村口望见了修在枯河旁的小庙,隐隐的烛光摇出窗口,飘摆在雪白大地与幽深寂夜间。
乔钧天下马,手执缰绳步履困顿的向小庙踏去。
离得近了,自然的听见里边儿传来的生息。
一道咋听悦耳的尖细女子声响传进了他的耳朵。
:“咋了,现在知道怕了,咋弄我的时候就不知道怕呢?”
又近了两步,正听见一个粗沉的声音回应:“我,我这不是,这不是怕嫂子守了活寡嘛。”
那女子尖细的嗓音又传了过来:“恁怂,他当家的去雪窝子里捉参,一去就是六年,可不是都当他死了嘛。要不是你,我个寡妇还不知道要让人欺负成什么样。你啊,等他明天回来了,你可得跟他说道去。”
那粗沉的男声答道:“可不敢啊,嫂子。他毕竟是我大哥,往年多得他照应我这个病秧子才能活下来。虽然他一去这么些年音讯全无我才,我才...”

乔钧天牵着马走到窗下,照雪最通人性,虽是这样的孤寒雪夜,冻得热汗凝在了雪白的毛皮上,也只是乖巧的跟在乔钧天身后,鼻孔微微透着热气,不作声响。
屋里的妇人一时气急了,声调一下子提了一下,在这静夜里显得有些刺耳。
“你才,你才怎么样。那杀千刀的刚走两年你就来探我家柴门,现在倒好,吃干抹净丢下我一个妇道人家,来日还不得让人用唾沫淹死。”
乔钧天怕多听失礼,手上紧了紧缰绳,照雪吃痛闷哼哼了一声,庙里顿时就没了声响。
静簌簌的好半晌,乔钧天才走到庙门前,抬手敲了敲庙门。
又是一阵静默,庙门吱呀被从内让开。一身粗衣的乔钧天牵着照雪立在门外。门内一个妇人背对着乔钧天跪在蒲团上,开门的是个庄稼汉,虽然裹着袄子,单从削瘦的脸颊就能看出是个精瘦的汉子。
乔钧天欠了欠身施了个书生礼方才开口:“劳驾二位乡邻,我打关外来,误了打尖的脚程,想借贵地稍歇一晚,不知可否?”
那妇人半转过身,抬眼打量了一下乔钧天,说:“相公自便吧,这庙没有主持。”
说罢站起身对那汉子说:“我回去歇息了,虎弟你也早点休息。”
那被称作虎弟的汉子小声答说:“嫂子慢走,这雪天里路滑,可得当心着点。”
妇人悄不可觉的白了他一眼,方才步出门外,对乔钧天福了一福方才施施然走远。
乔钧天还过礼转而对那还站在门内的汉子问道:“不知这庙可有什么条陈限得牲口不得入内,夜里冻得苦,我这马放在雪里可怕它受不住。”
汉子赶忙摆手道:“不碍事的,不碍事的,公子快请进来吧,外面冻得紧,进来烤烤火。”
乔钧天这才掸了掸身上的雪,牵着照雪进了这封得严实的小庙。
趁着乔钧天安顿的功夫,那虎弟绕到庙后搬来了两捆柴禾给他夜里取暖用,乔钧天告了声谢,那汉子就自行离开了。
日奔六百里,正是人困马乏,乔钧天拴好庙门,添好了火倚着照雪也歇息了下去。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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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2-3 06:13:33 |只看该作者 来自: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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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前一日劳顿过甚,这天过了晌午,乔钧天才悠悠醒转。入了关虽然天气依然恶劣,好在路上镇集愈多,也用再急着赶路。
照雪轻舐了一下乔钧天的手,他才猛然想起昨夜还没喂照雪。
赶忙翻身在照雪驮着的包裹里翻出两张饼子,趁着火炭还有余温,热了热和照雪分食了。
填饱了肚子,他这才有空打量一下小住了一晚的地方。
虽然是个小村落里的小庙,估计因为香火不断的缘故,庙里香烛火蜡倒是齐全,四周窗台门槛也是封得严实。东北角几张备用的蒲团上甚至还有一床棉被,只是昨夜太劳累,乔钧天并没有注意到更没有取用。
正打量间,懒散窝着的照雪猛然跃起,前蹄对着庙门在庙里黑亮光洁的硬土夯上重重的踏了两响。
乔钧天仔细一听,门外隐隐有人马交鸣的细微响动。
他坦然敞开门,门外林立着十余骑人马。碧衣金纹,圆头罗刀,身外罩着挡雪的素黑斗篷。当中一人全身贴伏的黑色劲装,胯下一匹同样纯黑的烈鬃骏马,马腹勾着杆同样漆黑毫不反光的黝黑长枪。
当中那人和乔钧天几乎同时悄声赞叹了一声:“好马!”
乔钧天回过神,坦然走到这十余人中,对着当中的黑衣汉子开口问道:“不知足下身任六扇门何职,找在下又有何指教。”
那人轻轻一笑:“本座六扇门辽远府镇府都司樊庶。”樊庶说完,看了眼还在庙内的照雪,在马上稍欠了欠身问:“敢问阁下何人。”
乔钧天答:“嘉文六年探花乔钧天。”
樊庶低声念叨了一句‘嘉文六年’。随即对身侧一名随从道:“李源嘉文六年是在丹凤门当值吧。依礼殿试三甲谢皇恩应该是要过丹凤门的。把他叫来。”
那随从嘴里玩了个花哨,不一会儿庙后不远处就奔来一骑,一样的碧衣金纹,圆头罗刀,素黑斗篷。来人垂首向樊庶问了个安。
樊庶对他说:“嘉文六年的探花就在你身后,你可还记得。”
那叫李源的六扇门捕快勒马回身仔细打量了一番答樊庶问:“确是这人。”
樊庶挑了挑眉:“嘉文六年到现今,约摸五六年了,你怎么断定是他。”
李源回身抱拳对樊庶说:“先记住马,然后才记住人的。”
樊庶对他摆了摆手,让他退下。
这才对乔钧天道:“大人莫怪,皆因有命案发生,这才如此谨慎。”
乔钧天忙道:“我并未入仕,称我一声先生就行。”顿了顿又问:“不知道是什么命案能劳动一府都司前来?”
“并不是什么疑难的命案,只是我与下属路经此地欲往天门关,而这命案就发生在昨夜。我稍加查问了一下,有人指认先生昨夜是最后一个见到被害人的。”
乔钧天忙道:“我也是路经此地,借宿而已。昨晚我只见过两人,都是在这庙中。究竟是谁遇害了?”
樊庶叹了口气:“是个庄稼汉,本名王小虎。尸首今早被人发现在不远处的桥边,他该是正准备回家的路上遭人袭击。凶徒应当是个练家子,当头一刀势大力沉,被害人几乎身首异处。”
“可惜了。”乔钧天扫了扫肩头雪,又看向樊庶。
樊庶耸耸肩表示赞同。
“昨夜的命案我并不知晓,一应缘由也不清楚。今日天寒,恐怕我这刻便要启程,都司大人受累了。来日若有何线索定当奉上。”
“先生说不知,定然是不知的。”说罢从马鞍里摸出一道牒递给乔钧天接着道:“先生恐是久居塞外有所不知,近日有伙名唤‘麒麟帮’的匪帮串乱于野,一路上多是我六扇门的明岗暗哨,先生坐骑如此奇骏难免被误捕了。这是我的亲笔文牒,先生出辽远府界后还与任一六扇门中人即可。”
乔钧天也不造作,忙收了文牒又对着马上的樊庶施了礼,牵着照雪出了这条村落,一人一马旋即湮在这茫茫白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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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5-31 22:40:32 |只看该作者 来自: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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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袁末清早起了,胡乱让小青伺候漱了口就奔了通达坊。盛徽隆票号的一众人正等着他。
他迈进门,也不看伺候在门旁的小二小厮一干不紧要的人。
正经的往后间去了。
掌柜的许世良和少东家苏金左天不亮已经候在这,蜡烛才刚熄,一屋子的蜡味。
见了袁末来,两人赶忙起身,抱拳见过袁进士。
袁末也不推辞,坐上了主位摆手让两人坐下。
少东家苏金左欠身陪坐,许掌柜回身几步将房门紧上才过来陪着进士公坐下。
起的过早,袁末有些子不适,清咳了一声。声未落,苏金左已经把茶水奉了过来。
袁末接过一口饮干,又清了清嗓子这才开口。
“袁某此番是来晚了罢,可令着二位多等?”
苏、许二人哪敢接这话头,连连摆手:“进士公玩笑了。”
袁末爽然大笑了一声。啐了一口:“票子的事儿想必东家也是知道的了。”这话是对着少东家苏金左讲的。
苏金左微欠身颔首,算是应了。
袁末又接着问:“山西的票子到了津门,怎的就不让人取了。还有没有王法!”
苏金左有些拘谨的陪笑说:“进士公是知道的,山西今年的年景,遭了灾了。本家的分号给乱民一冲,也不知怎的,一干的掌柜伙计就叫那乱民活活给剐了。。。”
话未落,袁末不耐烦的叩了叩桌沿打断他,径直说:“尊家分号遭了殃,我是晓得的。这帮贼民我也是恨得紧,若不是依了规制守孝,我袁某人定是要请命去平了那帮子贼民,还尊家并其他受了难的乡民一个公道。”
“但。”他接着说:“盛徽隆这一门生意靠的是信义无双,才能有这今日的鼎盛。总不能山西遭了灾,便不给我取银子吧!这是甚道理!”
一旁陪坐的掌柜许世良轻轻用袖口拭了一下脸上的汗,偷眼看了看少东家。
苏金左的脸色并不很好,沉吟了一下说:“宝号能得进士公垂青,做上官门生意,苏家自然是门楣光耀的。进士公手头的票据自然是要兑,只是。。。”
袁末看这弱柳似的少东家本就不忿,此刻见他胡乱搪塞更是生气。
顾及着前堂已经开始有了人声,不便喧哗,压低了声音问:“只是什么?苏世兄是怎的?想不担待这买卖?”
苏金左赶忙摆手:“进士公多虑了,父亲怎么也不会让进士公吃亏的。”
说着让许掌柜将早备好的食盒捧上桌。许掌柜手轻轻一推露出了食盒一角,整整齐齐码满晃眼的银条。
袁末伸手将食盒盖上,许掌柜赶忙撤了手。
“苏世兄这又是做什么?”袁末虽是问着,脸色已经缓和不少。
苏金左赶忙回说:“这是劳驾您老今天来这一趟的茶水钱。”
袁末揶揄的看了一眼食盒又看了看苏金左,直起腰俾睨的看着苏金左说:“少东家莫不是糊涂了。某家要兑的可是二十万两白银。这(指指食盒),可有五千两?”
一旁许掌柜恭敬道:“进士老爷明鉴,四千八百两,这还是这几日从账面外凑上的,本想凑足五千两,奈何存底实在是不够,又不敢耽误了今天开张。所以。。。”
“那我若是收了这茶水钱,又当如何分说?”这句,袁末是对少东家问的。
苏金左见有了转机赶忙凑上前悄声说:“袁相公也不必多心,那二十万两既是我盛徽隆开出的票据,自然是会兑的。只是,请相公担待几日。”
袁末冷哼一声手一推桌沿身子后仰一些。
苏金左又说:“小家票号,自然不敢让相公白白的走了空。这茶水请相公只管拿着。九日内,相公的二十万两银票家中自会有说法来教相公交差。”
话一落,袁末也顾不上噤声了。重重拍了桌子。眼神恶狠狠的盯着苏金左:“交差?交什么差,谁还敢让我交差。”
话越说越大声。不止将苏、许二人吓了一跳,连外堂忙活的伙计都听了个分明。
自觉失态的袁末又放低了声讲:“这二十万两银子,是舍弟拼了祖业从望汾挣下的。苏世兄是知道舍弟在望汾的汾酒买卖,怎的,年景好,得了利,走了你家的票号,你们昏了头还想着吃了我袁家的基业不成!”
苏金左结结实实又吓了一跳。半饷才道:“盛徽隆创号至今百余年,祖宗的家法遗训怎么敢违拗。只是二十万现银便在国库也不是小数目,今日与进士公讲明,只是延后几日,好让宝号有转圜筹措的日期。可不想进士公怎的就给误会了。实在是我这人嘴拙,该打。”说着,重重赏了自己两巴掌。
一旁的许世良也陪着说:“大老爷真真是误会我东家了。盛徽隆怎么也不会做这下作的丧良心买卖,少东家许是讲话不周到,让您老人家听岔了。”
袁末狡黠一笑,半是宽慰半是赔罪的拍了拍少东家。
也没再说话。单手提起食盒,熟识的往后门走了。
又半晌,主仆二人这才轻松了下来。
许世良满是皱纹的老脸一脸的愁云,反倒是苏金左劝慰他:“叔叔莫再计较。这番祸是躲不过去了。”
许世良让他一劝,泪都要流下来了。轻声啜泣着:“大同分号的密章银纸可全都是失了踪影的,贼竖子的内弟哪里能一年赚上二十万两啊。”说着,真就哭了出来。一旁劝慰的少东家一时触动,也不顾他,自己坐着发起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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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消失的老裁缝

很久没回老屋看看了。小城的老区块没有拆迁,老屋老得很慢。
这回去老屋,拐角的路旁竟没见到老裁缝,让人不由的有些担心。
我不知道老裁缝的姓名,认识他的人大多也不知道。
人们也许只知道他已经在那大大的檐下踩了三十年缝纫机。
他从哪儿来,到哪儿去了,却没人说的清楚。
老裁缝的手艺很好,他的技艺鼎盛时我还是个八九不通的孩童,在日头太艳或是风雨太盛的日子,我和几个同样年纪的孩子就只能委屈的和老裁缝呆在同一个屋檐下,呆呆望着天。
偶尔,老裁缝也会丢几个针给我们玩耍。
大雨天,蚂蚁和各色的虫子从藏身的地方急急的搬到台阶上的墙缝里。这时就是比试针法的绝佳时机。
练针法,讲究的是轻灵,手眼的配合至关重要。在一条疾速奔逃的虫子必经的路线上,凭着经验捻着针轻轻一戳,扎中虫子的同时还不能让针尖触地,否则就只能看着其他人鏖战了。
顽童大多是没有耐心的,不一会儿,每个人手上的针都崴了。这时老裁缝只会斜着眼看我们一眼,然后轻轻踩起缝纫机,决计不会再发给我们第二根针。
有人就想偷偷的摸一盒针,但老裁缝是什么人物,几乎每次看似即将得手的偷袭都会以被他拿着布尺打手背而告终。
失败的多了,我们也就放弃了。只好静静坐在门槛上看看他,再看看檐外的雨,再看看他。
他踩缝纫机时有个柔和的韵律,绝不像我见过的其他人踩缝纫机。
他总是先柔柔踏两下,等惯性让踏板微微抖动时就放开脚,然后重复。踏板在一次次轻柔的踩踏中渐渐加速,通过传送带把能量传递到桌面的针尖上。他的两只手灵巧的拱着布料,在针尖上横转腾挪,一招一式精确且平稳。就像一个打拳的武师,手、脚、眼,乃至全身,都融进了拳法里。对于观赏者来说,是一种富于形式感的视觉冲击。
老裁缝给我做的书包,现在还压在我新家的某个归置箱箱底。对那时的学童来说,那是份荣耀,临近的几个裁缝也做书包,但总不如他做的美观结实。最有趣的是,他还可以根据画报上新的款式,将书包改造的即时髦又方便。用现在的标准衡量,大概就是高端私人定制的书包。
我的同桌与我住隔壁,他的书包中就有一个可以固定弹弓的活绳。而我一再的想让他帮我也安上这功能,他却给我添上了一个养蚕用的硬布格子。
为此我赌气没去大屋檐下看雨。直到数日后,他宣布了新的书包美化方案,把卡通人物缝在书包上。

一切过去已经好多年,上一回还见他,他还倚着阴凉的石头门廊唱着小曲。老旧的缝纫机就在他身前静静的听着他不太和谐的腔调。好在周遭的邻里大都已经不在那住了,也就不用担心有人来评论他不着调的唱腔。
这回,再见不到他时,我才惊觉曾经热闹拥挤的老地段,现在已经空荡到没有人知道他去了何处。
两名骑着山地车的孩子先后从大屋檐前的小道疾驰而过,他们恐怕没有机会再用上这附近最好的订制书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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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佘娘子的酒
公安东去八十里,悬崖山隘比天高。
陡峭的岩壁上有一条山民用命填出来山道。
佘娘子的酒馆就开在这山道当间儿唯一的落脚地方,一个不大的山洞里。
对必须赶路的人来说,佘娘子是这段艰险旅途唯一的慰藉。
她不到三十,天生的柳叶眉卧蚕眼,搭在温润的鹅蛋脸上,迷人的一股清旷韵味。
教书先生和进士老爷都说她是蛇娘子,可他们两人谁都没见过她。
他们俩一个在东边一个在西边,劝说走这条险道的过路人千万别在半途饮酒,可佘娘子的酒馆生意从来也没断过。
直到王书生出现。
王书生是山里人,他一边种地一边苦读,呆在山里从没出去过。
这天进士老爷托人带了口信给教书先生,教书先生找到了王书生。
进士老爷的公子要上京赶考,北去中原数千里,得有个有才学能吃苦持身正的伴读陪着才能让人放心。
王书生只是爱读书,他没想过山外的赶考和他有什么关系。但既然有机会,他也想试试。
于是王书生收了家里这一季稻子,背着书箱走上了那段离地万仞的山道。
山道很长,就是脚程再快的人也必然要在佘娘子的山洞里睡一晚。
王书生埋头赶路,心里谨记着进士老爷和教书先生的吩咐,不能喝佘娘子的酒。
就这样走了半天,他迎面碰见了往村里去的货郎,山道孤寂,两人虽然萍水相逢,但寒暄过后一同倚着峭壁用了午饭。
货郎拿出他从府城进购的辣椒粉均了点抹在书生的馒头上,王书生觉得辛香畅快,为了报答货郎,他将老母亲亲手做的糍粑分了两颗给货郎。
货郎同样把辣椒粉抹在糍粑上,两人吃得挥汗如雨。
刚吃完还来不及抹嘴,王书生颈上传来一丝凉意,直沁五脏六腑。
他全身打了个冷颤,下意识的想回头。一旁的货郎忙按住他,对着他的后颈猛吹了两口气。
悉嗦的声响越行越远,书生才敢扭头四下查看,一条黑蛇蜿蜒的沿着崖壁爬得飞快,很快就消失在两人视线里。
两人看着消失的黑蛇,心中均是一阵恶寒,本来融洽的气氛也立刻打破。
擦了擦嘴,两人立马别过,再也不想多呆一刻。
王书生虽然常下地,但毕竟不是常年在道上走的人,紧赶慢赶的,总算是在天刚擦黑时望见了佘娘子的山洞。
洞里早已掌起了灯,今夜这山洞里还没有人。佘娘子倚着柜台百无聊赖数着粒吃着附近峭壁上摘来的蛇莓。
王书生战战兢兢赶了一天路,踉踉跄跄的走进了山洞。
王书生生在山里,多年的农活让他身坚体壮,又受了学问的熏陶,气势自然是平日常进出这山洞的旁人不能比的。
佘娘子守寡多年,见了王书生,心里喜欢的很。
四下无人,书生正倚着洞里草草打的石桌歇息,佘娘子莲步轻款给他摆上了一壶酒。
这夜里苦寒公子快喝点儿,去去湿寒。
佘娘子这么说。
进士老爷和教书先生的教诲言犹在耳,王书生连看都不敢看眼前的佳人,酒就更不敢喝了。
他谨心守礼推辞了佘娘子的美意,拿出自家的馒头啃完早早就准备休息,四处看了看。一面的山壁涔涔渗着山水,另一面山壁给佘娘子做了柜台,只剩下山洞最里边一间带门户的小屋和挨着小屋旁几床铺好被褥。想必就是来往的客人凑合休息的地方。
王书生走到那就铺在碎石头上床褥前,不知道放了多久的被褥颜色都已经模糊,一掀开更是散出阵阵的金石气和恶臭。
王书生也是苦惯了,放下书箱,背着佘娘子就准备和衣而睡。
佘娘子不忍他这么委屈,赶紧开了自己房的锁,唤他进去取暖。言语间,柔得能掐出水来。
书生还没经过人事,哪能禁得住,什么进士老爷、教书先生,全都在九霄云外了。
佘娘子也是久旱逢甘霖,两人在山洞里折腾到屋外边的蜡烛都烧到头了才完事。
第二日一早,云雾升腾在山洞外边,佘娘子伺候着王书生梳洗干净利落,又端上一壶酒,劝他喝了。
书生犹豫半日,还是问出了口。
佘娘子叹了一口气。
她汉子十年前在这条道上开山,工钱足活计又少,只要细致些本是没事的。临到了山道要凿通了,她汉子和其他出事的山民一样,让峭壁上的黑蛇唬了一跳,就摔死了。她守着寡,从府城的医馆里打听到了雄黄驱蛇的事。这洞里一面山壁上流的就是雄黄水,她卖的酒其实就是私酿的寡酒再掺上些雄黄水。她在这洞里一边守着汉子的牌位一边卖着雄黄酒,一住就是将近十年光景。
书生怜惜的安慰她。
两人凑在一快,从书生安慰她,慢慢变成了两人悄悄讲着体己话。
洞外的云雾让日头一晒都散尽了。
书生恋恋不舍的背起书箱向山外走去。
发表于 2017-6-30 04:46:46 |只看该作者 来自: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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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手表上的红灯闪烁频率越来越快,乐子的步伐也越来越快。
重庆江边某个由防空洞改建的小杂货铺门前,乐子焦急的望着上了锁的铁门。
江朝阳叼着根烟出现在狭小的街角,陡峻的街道让他摔了个踉跄,站稳脚跟,他轻啐了一口:个路修的个索索滩儿。
小街另一头,两条皮毛油光的军犬狂吠着冲了出来,乐子吓得赶紧缩到一旁的美甲店里。美甲店的老板娘看着这个穿着黑风衣依然掩不住玲珑身段的女人,热情的上来招呼:妹儿要做指甲噻?要啥子风格的麼?
乐子两眼全神贯注的盯着那两条背上背着轻型街道反恐装置的军犬,压根没有听到老板娘的招呼。老板娘似乎受了气,提高音量又问了一遍,这时乐子才反应过来,回过身看了看她。老板娘干脆叉起腰:你个妹儿倒是长得乖,嫩个不会说话叻?
边说着,音量逐渐提高。一条黑色的军犬似乎被这音量吸引,停下了狂奔的脚步,抽动着鼻子一点点向着美甲店的方向走来。
乐子探头看了眼军犬,焦虑的回身看了看正准备要发作的美甲店老板娘,进退两难之际,江朝阳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乐子身前。乐子本能的后退一步,手同时探进了风衣里。
江朝阳没有给乐子反应的时间,同时贴近到乐子身前,一手按住了她已经探进风衣里的手,另外一只手很自然的环着她的腰,紧紧的抱住了她。
乐子的手被江朝阳抓得生疼,正要挣脱时,那条半人高的黑色军犬动了动耳朵,来到了美甲店门前,透过江朝阳的背影死死的盯着乐子偷偷露出来的一只眼睛。乐子像受了惊的猎物,慌忙把头缩回去,整个脸埋进了江朝阳不算宽厚的胸膛里。
江朝阳见乐子不挣扎,松开了环在她腰上的那只手,抽空把烟点上,松垮垮的对站在乐子身后的老板娘说:讲普通话好不好啦,人家是从台湾来的。
“嫩个龟儿瓜西西滴,女娃换得倒是勤。”老板娘白了眼江朝阳没再说话,走回身后的电脑桌前接着玩起了斗地主。
江朝阳对着老板娘露出了一个憨厚的笑脸,渐渐回过头。
门口的军犬歪着头似乎正在思考,正要露出獠牙时,另一头军犬在不远处突然提高音量呜咽了两声,一头窜进了一个阴暗的楼洞。这黑色的军犬看了眼同伴消失的方向,又心有不甘的看了看江朝阳,粗重的喘了口气,口水都带出来不少。这才扭过身飞奔到同伴消失的楼洞前,跟着窜了进去。
江朝阳看着军犬离开,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他放开乐子的手,搂着她走出了美甲店。
两人刚走出来,江朝阳正在找钥匙时,不远处的楼里响起了一阵乒乓声响,紧接着一声带着些尖利的怒吼,老楼的三楼一户阳台上一道身影冲开了防盗栏。这道身影还没来得及落地,身后一片亮闪闪如同萤火虫一般的光点就追上了他。几声微不可觉的声音在他身上响起,就像是有孩子隔着一条街放了个鞭炮一样微弱。
那道身影一下僵在了半空,直直的摔到了街上。
趁路上的行人围上去看热闹的空档,江朝阳抽出腰间的钥匙,赶紧打开了杂货铺的门,一把将还在愣神的乐子推了进去。
两人走近黑漆漆的杂货铺里,江朝阳顺手将门带上。引起小街上这场小小骚乱的两条军犬这才从方才那身影跃出的阳台出现。它们俩低头看着四仰八叉倒在街心的身影和四周围上来的人群,奇怪的是,那人身周一丝血迹都没有。
人群中一个把帽檐戴得很低的人轻轻吹了声口哨,两条狗像是得到了召唤,咧着大嘴消失在阳台上。
杂货铺里,突然打开的灯让乐子有些晃神,下意识伸手挡了挡。江朝阳左手随意抄起一块凳子递给她,右手把嘴边的烟取了下来弹了弹烟灰。
等乐子坐下,江朝阳才重新把烟叼上,眼神有些质疑的问道:谁让你来找我的?
乐子端庄的坐在小凳子上,温婉的低头说:我叫上杉乐子,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日语?你等会儿。”江朝阳掏出牛仔裤口袋里的手机,手指翻飞,一会后他开口问:你是谁?谁让你来找我的?
上杉乐子有些疑惑的看着他,江朝阳挑了挑眉,指着自己的耳朵解释道:我不懂日语,要启动一下耳朵里的翻译器。你刚才说的我没听懂。
乐子温柔的笑了笑,重新介绍自己:你好,我叫上杉乐子,是上杉严的孙女。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江朝阳挠挠头:上杉严是谁?
“江桑三年前在日本帮助过我的祖父,您不记得了吗?”乐子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江朝阳皱着眉想了半天,突然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对对对,想起来了,是那个老华侨啊。他原来叫什么来着,刘严还是李严。
“祖父他原名叫张严。”乐子微笑的纠正江朝阳。
“噢,对,是叫张严。”江朝阳一面掐了烟,自己顺手也拖过一块板凳坐下。接着说:老张他还好吗?
乐子被这么一问,眼睛里的神采一下黯了下去,失落的说:祖父已经去世了。他临死前托付我母亲,如果我遇到了麻烦,一定要来找您。
江朝阳抬起头前后左右看了一圈问道:你妈人呢?
乐子被他这举动逗笑了,但马上收敛了笑容回答:日本的局势您是知道的,我和妈妈在祖父去世后就回了台湾老家。
“那你...?”江朝阳有些疑惑。
——
待续







发表于 2017-12-3 16:24:33 |只看该作者 来自: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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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错。。
发表于 2014-2-28 16:17:40 |只看该作者 来自:澳大利亚
年华正当时,人仍在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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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很厉害的样子....
发表于 2014-2-28 16:18:30 |只看该作者 来自:陕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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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年年冬雪暮暮鼠

谁家小楼古蟾蜍

看得多少风雨声

进了几家无心门



初点将,几岁风雨遥相摧,梧桐花下洒,明月夜里流,哪个将军不舔血,

泪中千点雨,檐下百家屋,

万里疆场,多少人能针锋相对,

十方诸侯,敢杀几个未雨绸缪,

炎阳楼外楼,小街几分愁,坡下荷塘柳,泱泱小木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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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3-1 01:04:51 |只看该作者 来自: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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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雨
声声雨慢晚春下

几处庸蛙夜偷闲

云髻懒散青竹枕

艾草轻倾梦中人。
发表于 2014-3-4 08:25:56 |只看该作者 来自: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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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3-23 01:43:48 |只看该作者 来自: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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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原创么?支持,古龙我最爱。
发表于 2014-3-23 07:27:25 来自凯恩之角App |只看该作者 来自: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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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连死人都不放过
发表于 2014-3-23 10:07:36 |只看该作者 来自:江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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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乱雨续




晓春慢。雨点乱。

绸缪几时绛

一点红唇两边唤

换不到·一曲功名倚夜叹

弹不休·双士争辉月无光



不问九鼎问归途·何处异人多自苦

且看你我微薄力·驱牧天下射贪狼。
发表于 2014-4-9 00:04:45 |只看该作者 来自: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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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路过看看   随便不明 但觉厉!
发表于 2014-4-9 08:39:22 |只看该作者 来自: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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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不明觉厉啊
发表于 2014-4-9 09:53:34 |只看该作者 来自:江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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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邻前友后三棵柳,无影春风老寒梅
冬鸟早越浔阳江,独立萧夏不见还
发表于 2014-4-16 11:38:47 |只看该作者 来自: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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