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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文:86

46#
黑狗问:“成哥,我背你!”
  我摆摆手:“算了,就在这里休息。他们不可能一下子找到我们。”
  我知道,以后的日子我将没有那么好过了,我信封里的人说的是对的,我应该直接赶快飞到北京,这样也许比较安全。不过,我并不后悔我自己开车到北京去的决定,什么时候都不能一山看着一山高,也许坐飞机有更大的危险也说不定。至少现在,我还是安全的。
  李胜利说:“你太自信了。”
  我回答他:“不是自信,而是我有我的原则。天上没有平白掉下来的馅饼。”
  李胜利说:“C大队好像知道你的身份。”
  我回答:“你都说过C大队是个很大的和深井对抗的组织,知道我有什么奇怪的。不过他们找我干什么?”
  李胜利说:“深井抓的人他们也像抓,深井保护的人自然他们也要抓,这点你和我并没有什么不同。”
  我回答:“妈妈的,我们两个是经历又对立,又统一。也真够邪门的,是他们发现深井在保护我吗?”
  李胜利说:“我也不能确定,但是你和田书记说第二通道,有可能是因为这个你才招惹上他们的,我说过的那个徐书记就是想调查第二通道的事情碰到了我,结果被C大队干掉了。”
  我回答:“看来,我真的是祸从口出啊!”
  李胜利说:“说不定,你被C大队追踪更大的原因还是可能是他们发现了你被深井保护。”
  其实这样和李胜利交流我非常地累,大脑里面必须一个字一个字的想出来,要不然李胜利就会跟不上我的思维而不能知道我到底要和他说什么。
  我对李胜利想:“太累了,不说了。”然后脑袋就乱哄哄的胡思乱想开来。
  这样休息了一会,我和黑狗又摸索着往前面有灯光的地方赶去,我觉得我现在的样子和李胜利形容的乞丐也差不了多少,全身都是沟里面的烂泥和草屑,鞋子里面应该也是灌满了泥水,走起来特别的难受。我摸了摸身上,信封,我的卡,一万多的现金,身份证和枪都老老实实的躺在衣服里面和枪套中,才放了点心。丢了这些,我真的只能当乞丐了。
  我问黑狗:“几点了?”
  黑狗抬腕看了看手表:“2点四十了。”
  我点点头,这几个小时真和过了一年一样。现在第一任务,应该是偷辆交通工具,尽快离这里越远越好。然后休整一下再想办法去北京。
  快接近村庄的时候,我和黑狗终于从田里出来,走上舒服点的土路。没走多远,就听到有人在前面低低的叫我:“赵成,赵成……”我倒吓的全身寒毛乱竖。下意识的去摸枪,黑狗也同时在摸枪。
  那个声音还是低低的小声喊着:“我是你的朋友!相信我,我只有一个人。”
  我和黑狗往前摸索着走出几步,说:“你出来。”一个瘦小的黑影就从路边跳了出来,马上手中就亮起了一个标志,是信封中画的那做红色的山。然后就灭掉了。我稍微松了一口气,至少这个人对我目前是没有恶意的。
  那个人靠过来,黑夜中他的眼睛亮亮的,他说:“我叫陆六城。你的朋友,请跟我来。”然后就示意我们跟着他走。
  黑狗打量了我一眼,我略一迟疑,还是跟着他走去,但是我狠狠地说:“你敢耍花样,我一枪崩掉你的头!”
  李胜利说:“他应该是深井。”
  我立即回复他:“你怎么知道他是深井?就亮了一下那个标志?你太嫩了,万一他不是深井,只有那个标志,那他不是因我们到油锅我都要放心的跳下去?而且他那个标志是真的是假的都不知道!”
  李胜利又不说话了,我大脑里骂了这个家伙半天蠢货,怪不得他只能当乞丐,被C大队当小白鼠,就是这个李胜利一点主见和判断都没有,见根毫毛以为是救命稻草,最后被人耍的半死不活,还跑到我这里来骚扰我。
  然后我又向他道了个歉,最近心情的确相当的不好,今天又碰到这个事情,杯弓蛇影,李胜利你也不要见怪,该给我出主意还是给我出主意。
  李胜利的确是我的一个向导,因为他接触过这些人和事,他是我的另一只眼睛,能看到和感觉到我不能想象到的东西。没有了他我还真是会一下子不知所措的。
  李胜利保持沉默,不知道他是生气还是无所谓。他和我交流是不能和我一样能够有情绪的,最多是声音大点和小点的区别。也就是我根本感觉不到他说话时的感情是什么。不仅是看不见他,摸不着他,而且他和我的对话也像我和机器人对话一样,连语调的高低都没有。我能够判断他的性格也只是从他跟我描述事情和判断事情。
  李胜利保持沉默,不知道他是生气还是无所谓。他和我交流是不能和我一样能够有情绪的,最多是声音大点和小点的区别。也就是我根本感觉不到他说话时的感情是什么。不仅是看不见他,摸不着他,而且他和我的对话也像我和机器人对话一样,连语调的高低都没有。我能够判断他的性格也只是从他跟我描述事情和判断事情的角度上来分析,他可能是一个没有什么主见,而且有些懦弱的人。也许纯思想的交流就是这样吧。
  我还是保持高度的警惕跟着前面这个叫陆六城的小个子,默默跟着他走出一段距离后,我问他:“你如果是我的朋友,应该知道刚才要杀我们的那些人是谁?”
  路六城头都没有回,说:“他们是C大队,专门调查中国神秘事件的,这两年一直盯着我们。”
  我问:“那你们到底是谁?”
  陆六城说:“C大队叫我们深井,呵呵,你就暂时也叫我们深井吧。我们真正的名字你以后就知道了。”
  我觉得这个小子好像根本不会故意隐瞒什么,赶紧接着问:“那你为什么要保护我?”
  陆六城顿了顿:“嗯,这个,我级别太低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保护你。”
  我知道他可能没有说假话,于是又问:“你们就是这样保护我的?刚才我被那个C大队追的像个孙子!”
  陆六城说:“啊,真抱歉,C大队也很厉害的,你在郑州的时候你被我们保护应该被他们发现了,所以盯上你了。”
  我又问:“他们不是因为第二通道的事情找上我?”
  陆六城似乎很高兴的说:“怪不得要保护你呢,你居然知道第二通道的事情。”
  我一时语塞,什么第二通道,我是狗屁都不清楚,只好硬撑着说:“你不知道吗?”
  陆六城说:“我肯定不知道。”
  我逗他:“想知道吗?我告诉你。”
  陆六城说:“告诉我也没有用,我不知道的,你告诉我我也记不住。”
  这个人还真有点古怪,什么叫我不知道的,你告诉我我也记不住。我说了他不就记住了,还有什么记不记得住?不会是个机器人吧,按程序做事。
  我又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而且你能在这里等着我?”
  陆六城说:“主脑安排的。”
  妈的,这些深井的人好像都是些傻子,真的可以说是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李胜利在我脑中说:“好像深井3局的人都是这样,没有什么不敢说的,但是好像都是听主脑的安排。”
  我回答李胜利:“主脑?万一是个猪脑怎么办?”
  李胜利又不说话了,因为我满脑子都是猪吃食时的样子。
  陆六城带着我们绕来绕去,总算说:“你们骑这辆摩托向北。沿着好走的路一直走,2个多小时就能到新乡市。”然后又递给我一个信封:“请你按照这个信封中所说的做,你就能安全的到北京。”
  我接过来,又是一个一样的白色信封,这帮人也真够神秘的,直接和我说了不就行了,还非要象给我一个锦囊妙计一样给我一个文件才放心。
  我接过来,再也不想搭理这个叫陆六城的傻子,黑狗发动摩托车,我坐在后面,一溜烟的开了出去,这个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我们骑行在路上,很多早起的农民已经将拖拉机停在路边往车上搬蔬菜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乘着天色发亮,把陆六城给我的信封掏出来,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是一张房卡,上面写着新龙大酒店904房,卡上有详细的地址。另外有一张纸,同样写了不少字,我卖力的读了一遍。
  上面写着:“赵雅君你好,我们是你的朋友。你到了新乡市以后,请立即入驻房卡上的酒店,那里很安全。然后请让黑狗在酒店旁边的金辰手机专卖店找老板随便买一个手机,然后挑选一张手机卡,请要老板推荐给你的136211059##号码。然后你在904房间给135013917##打个电话。电话里的人会告诉你该怎么做。请你一定要按我们说的做。”最后的落款上,还是那个红色的山字形。
  我读完把信放回信封,到底应不应该试着相信他们一次?看这封信的内容,安排的很详细,仿佛是在保证我的行踪不让别人知道。如果说深井是在保护我,他们应该有人知道我的行踪,而且应该是有人在暗中保护我。但是只要是有这种行为,就如同陆六城说的可能会被C大队发现,我在南昌、郑州过于出没于公开场合,可能只是我和黑狗,C大队不会注意到我们,但是不能保证深井的人跟着我,深井的行为不被C大队发现,然后C大队就可以顺藤摸瓜发现深井保护的人原来是我。加上我持枪劫狱逃离南海,又和田书记说了什么第二通道。C大队再蠢也会发现我应该是一个非常有价值的人,把我抓活的就好像把李胜利抓活的一样有价值。
  李胜利开始说:“我很矛盾,不知道到底应该相信谁。”
  我回答他:“谁都别相信,不过能利用的地方要利用,一旦觉得不妙就跑路。这次我按照他们信上说的做。至少我现在开始对深井要做的事情很好奇。”
  李胜利说:“我害怕深井是想把你控制住,万一你也变成和我一样就糟糕了。”
  我回答:“如果深井要这么做,叫刚才的陆六城把我弄昏,坐上你说的那个太岁不就得了,何必还这么麻烦?”
  李胜利说:“恐怕深井和C大队,B大队斗争的很厉害,什么事情都不是我接触的那么简单了。所以,深井也很谨慎。”
  听了李胜利的一些话,我觉得他这个人还是相当的聪明的,对一些局势分析的很对,非常有逻辑,除了有时候社会经验不足,显得很不老练以外,对一些问题的把握我还是真的非常需要他的意见。
  我又把信封掏出来,把房卡拿出来,对黑狗说:“到新乡市的新龙大酒店,地址是……”
  新乡市新龙大酒店904房间,黑狗微微喘着气,走进房间,我已经洗完了澡,并换上了在酒店里直接买的新的衣服、裤子鞋子,黑狗也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黑狗把手机掏出来递给我,说:“和你说的一样,老板推荐了你说的号码。现在已经可以打了。”我把手机接过来,把信封也掏出来,按照信中说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那头先是传来一阵刺耳的啸叫声,才通了。响了三下之后,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很清脆的女子的声音:“赵雅君你好,我们是你的朋友,我叫李五影。”
  我没有想到是一个女子接的电话,呆了一下,然后说:“我就是。”
  那女子说:“现在,请你从904房间窗口往外看,你能看到在你右手边有一个房顶是尖尖的,红色的十几层高的楼房。”
  我走近窗口,果然如她所说,那栋楼房在离我们大概200多米的地方。
  我说:“我看到了。”
  那女子说:“请你中午12点的时候,自己来这栋楼房的十层1006房间。我们将保护你尽快地到北京。”
  我说:“为什么我自己来?”
  那女子说:“因为你只能自己来北京。”
  我说:“哦?难道飞着去吗?为什么我兄弟不能去?”
  那女子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我说:“那我怎么认出你是谁?”
  那女子说:“你的房卡能够将1006的房间打开,我就在房间里,我会给你出示一个信封中你看到的红色标志,在我手掌中印着,会发出红色的光芒。”
  我说:“万一你是假的呢?”
  那女子说:“除非你认为我是假的。请相信我们,中午十二点,到1006来。”
  我说:“我不来呢?”
  那女子说:“我会等你到12点半。如果你不来,请到前台找一位张**,说908房间的客人想吃蛋糕。”
  我说:“哦?你们还有准备?”
  那女子说:“对不起,我们说话的时间似乎太长了,中午十二点,1006。”
  然后那女子就挂断了电话。
  我看了看黑狗,黑狗说:“成哥,你不用管我。”
  李胜利也说:“你好像犹豫了?”
  我回答:“我有点疑惑,这只是一种直觉,我觉得刚才的通话我好像曾经经历过。”
  李胜利说:“我也有这种感觉,你在打完电话以后好像有另一种思维。
  我回答:“你也感觉到了?我以前也有过这种感觉,不过这次特别强烈。是否是不好的预感?”
  李胜利说:“可能你需要安静一下。”
  我招呼黑狗:“睡一会吧。十一点半你叫醒我。”然后就沉沉的睡去,直到黑狗把我叫醒。
发表于 2011-10-4 23:08:33 |只看该作者 来自:安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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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文: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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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狗和我一起从酒店下来走向那栋红色尖顶的房子,这也是一个酒店,不过比我住的新龙大酒店档次差了一点。我让黑狗在大厅等我,然后我自己坐电梯到了10层,然后走向1006房间。我的心跳得很厉害,黑狗不在我的身边,我真的有些紧张起来,也许我打开门,是一大堆枪指着我的鼻子或者砰的一下被炸的稀巴烂。
  李胜利说:“我在。”我点了点头,这个时候李胜利的确是我最好的最值得托付的朋友。
  我站在1006房间的门口,吸了两口气,抬起手腕看了看黑狗刚给我的手表,时针已经非常准确的指向了12点。我掏出门卡,缓缓地插了进去,滴的一声,房卡通过了。
  我把把手旋转了一下,门开了,我推门走了进去。
  这应该是一个很大的房间,我只能看到一个很大的客厅,并不能直接看到房间的全貌。我走进去,并没有任何人的声音,我把门轻轻的关上,这种安静让我觉得可怕,我又感觉到这些事情我好像经历过,这种感觉非常的古怪,一段一段的从我走进这个酒店的大门开始,就觉得好像经历过,而且好像能够想象到下一步将能发生什么,但是总是在即将想到下一步要发生什么的时候,就中断了,又回到我好像经历过这些事的感觉中。
  我慢慢而稳定的走向客厅,客厅还是一个人都没有。然后我走向卧室,一进门就看到一个长头发穿这灰色职业装的女人背对着我坐在床的边上。
  我没有说话,这个女人说:“你来了。很准时。”然后慢慢的转过身来……
  这个女人长得非常的清秀,而且我相信是我见过的女人中相当漂亮的,她转过身对我笑了笑,倒消除了我的一部分戒心,面对漂亮的女人,男人很少能够立即警惕起来的。而且,这个女人看上去没有一点点的尘世的那种风尘,仿佛是仙女,原谅我这样的形容这个女人,因为我见得女人太多,她这样的真的很特殊。
  她如同陆六城一样举起左手,她左手中心有一个红色的山字形。然后她把手收回来,说:“看清了了吗?”我点点头。
  那女人说:“请坐下。”我耸耸肩,坐在床的一个角上。
  那女人接着说:“你能准时来,我们很高兴。你能配合我做一些事情吗?”
  我说:“我不陪陌生女人上床。”
  那女人笑了笑:“不用,你马上就能到北京,但是请你靠我近一点。”
  我说:“靠太近会有问题。”
  那女人笑了笑:“请相信我们。”
  我说:“好吧好吧,我靠近你一点!”然后站起来,坐在她的身边。
  她身上非常的香,一靠近就闻到了淡淡的清香。
  我居然就有点迷糊了起来,越来越迷糊,突然眼前就一黑。
  我听到李胜利在我脑中大声的喊着我的名字,我缓缓地睁开眼睛,但是还是一片模糊,身体如同棉花一样软软的躺在床上。李胜利还是不断的叫着我,然后开始传达一些信息给我。这是很明显的外界的信息,看来这个时候李胜利应该代替了我的地位,正在使劲地让我清醒过来,并且将外界的信息传达给我。
  李胜利的声音是在说话,他好像在复述给我外面的信息,应该是对话。
  “很不容易呢。这个小子很狡猾。”
  “深井对他保护的很好,所有的信息都被掐断了。”
  “新的技术很管用,能在最后极限的时候,掌握到中午十二点1006这个信息。”
  “已经足够了。”
  “那女人呢?”
  “和其他的人一样,死于心肌梗塞。”
  “所有的人都到了吗?”
  “还有两组人正在赶来。”
  “这次你做的很好。”
  “谢谢B3。”
  “你再看一下他的状态。”
  然后我的眼睛被翻开了,这也是李胜利告诉我的,我什么东西都看不清楚,根本自我的意识是一片模糊,然后李胜利用我和他接触以来最大的声音喊道:“土大夫!!!!!”
  然后李胜利继续告诉我对话一样的信息。
  “瞳孔放大了,没有生理反应,已经是无意识状态。”
  “好,尽快转移出去。深井应该很快就会有所反应。”
  “这个叫赵成的应该就是王太岁的载体吧。”
  “可能性极大。”
  然后李胜利继续告诉我,我被另外几个人架了起来,并塞到一个箱子里面,提着这个箱子下楼了。我这种状态很奇怪,自己好像并没有什么思维的能力,而是李胜利用我身体的感觉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并不完全是别人告诉我,而是我思维和感觉变得非常的迟钝。
  李胜利继续告诉我,我被装在一个很软的箱子里面,被提下了楼,然后丢在一辆汽车的后座上面。汽车发动了,好像有很多辆汽车,然后飞驰而去。
  汽车开出去一会,似乎是行使出了市区,身边只偶尔传出一些喇叭声。
  又过了一会,我这辆车剧烈的震动了起来,几乎要倾斜,李胜利告诉我外面有人喊道:“太岁在攻击我们。”喊了没有几声,整个车就被震的翻滚了起来,在几次剧烈的撞击后停了下来。然后我被提了出来,跑出几步就丢在地上,然后是猛烈的枪击声,并伴随着一些惨叫声。
  过了一会,声音停止下来,我又被提起来,丢在另外一个软乎乎的地方,应该还是辆汽车,然后汽车快速的启动了,装着我的箱子也被打开了。
  有个人把我的眼睛扒开,李胜利说是陌生人,穿着灰色的制服,应该是深井的人。然后他们给我注射了一针……
  我的神志慢慢的清醒了过来,眼前的事物也逐渐的清晰了起来,我现在坐在一辆正在高速奔驰的面包车里面,旁边围着几个人,都是陌生的脸庞,但是和我以前看到的深井的人不太一样,这些人面无表情,目光阴沉,看得出似乎都接受过专业的训练,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这些人看我醒了,一个人问我:“赵成,你是否清醒了?”
  我点了点头,挣扎着坐直身子,仍然感到肌肉酸疼,全身使不出什么力气。
  我既然已经这样,也一下子不好问太多,只是问:“我的那个朋友叫黑狗的,怎么样了?”
  其中一个人毫无表情的说:“他活着,在另一辆车里面。应该也清醒了。”
  我回头看了看,果然后面还有一辆白色的面包车跟着我们。
  我说:“有这个必要吗?还要把我们两个隔离开。”
  一个人同样冷冷的说:“我们的任务是保护你去北京,而不是他。”
  我笑了笑,也不客气:“那你的意思是我们就见不到了?”
  那个人冷冷的说:“你们永远都不会见面了。”
  这帮**蛋,保护我应该是真的,但是方式和方法完全和以前见到的那些深井不一样,这些人足够的冷酷,根本不给你任何周旋的余地。
  李胜利说:“深井好像是分成好几个局,每个局的办事风格不太一样。以前追杀我的就应该是他们这个局的人。”
  我回答他:“到底深井有多少个局?”
  李胜利说:“我知道的只有3局和5局,5局好像是专门执行杀人、监控、追踪任务的,3局有点莫名其妙的,完全格格不入。”
  我回答他:“这些人也真够操蛋的!哪天落在我手里,非把他们都挂三环了!”
  挂三环是我这个合气会的一项酷刑,我就不多说了。李胜利反正是知道了这个挂三环,他于是沉默了。
  我嬉皮笑脸的问这几个人:“几位大哥,我怎么到北京?”
  “很快你就知道了。”这些人还是冷冷的说。
  “那就只好麻烦你们了,我这样东躲西藏的也真不是办法。”
  “嗯。”
  “几位大哥能不能告诉我,我到北京做什么?”
  “不能。”
  “那,麻烦几位大哥了。你们要我怎么做,尽管吩咐。”
  李胜利说:“你打算逃跑?”
  我回答他:“先当他们孙子,找机会肯定要跑。”
  李胜利说:“但是逃跑C大队的人还会抓你。”
  我回答他:“让他们来抓!不是老子跑到深井这些孙子安排的1006,还没准能抓到我呢!”
  李胜利说:“他们肯定能抓到你。”
  我回答他:“现在我让深井的人抓到,才他妈的最可能被C大队的人抓到。妈的,和这帮人呆在一起,没准就先给弄成植物人,再到北京当小白鼠!”
  李胜利说:“你比我当时的情况更糟糕。”
  我回答他:“不见得,能活命跑路的时候,往往是敌对的两方都盯着你。”
  我又想起了我以前在南海刚刚建立合气会的时候,惹上了当时南海最大的两个黑帮,而这两个黑帮都是水火不容,都急着抓到我出气,当时如果任何一个单独对付合气会,我都可能没有活路,结果他们两个对打起来,一片混乱,倒给了我喘息的机会,得以逃出生天。
  现在的状况也应该一样,他们都认为我只是一个小角色,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反而会把主要的精力用在如何对付对方上面。所以,下次C大队发动攻击的时候,就是我最好的逃脱时机!
  李胜利说:“但是,深井好像能够掌握你的方位。”
  我回答他:“没关系,如果深井和C大队冲突起来,绝对是两败俱伤的情况,我如果逃脱掉,就算深井能够掌握我的动向,他们也不敢对我轻举妄动,因为他们也担心他们的动作又把C大队吸引过来。反而不妙。如果我是他们的什么主脑,一定会让我自己逃跑,到北京以后或者其他C大队的能量不能到达的地方才对我动手。”
  李胜利说:“你真是很厉害!”
  我心里哈哈的乐了一下,和这个李胜利相处这么久了,他还是第一次真正的在佩服我。
  所以,一路上我一直对这几个看着冷冰冰的灰制服讨好,我这个人能曲能伸,时候不对的情况下我也不会硬顶,万一顶的他们生气了,一下子把我敲昏了,那才真是麻烦。我一路上对他们胡扯八道,专门讲些女人啊乱七八糟搞笑的,让这几个灰制服似乎对我滔滔不绝讲的故事都有点感兴趣起来。我敢保证,除非他们不是人,我讲的这些奇闻谁都会感兴趣。
  这辆车飞速的行驶了一阵以后,终于拐到了小路上继续向前,我回头一看,后面的那辆车还是跟着,我才有点放心黑狗还有机会和我一起逃走。在小路上颠簸了没有多久,车在一个小山包附近停了下来,又有两部差不多的面包车在那里等着我们。
  我故意装糊涂逗乐:“几位大哥,我们是到北京了。”
  一个人似乎是哭笑不得的说:“还没有。换车。”
  我刚下车,就在耳边听到越来越响的嗡嗡声,我也被灰制服迅速的往另外的车那里拽过去,我抬头一看,差点下巴都吓掉,居然是两个直升机从不远处快速向我们飞过来,我哪里见过直升机来抓人的场面,一时也是目瞪口呆!
  那边车里也跑下来人,对这边吼道:“快快!!目标太大了!!分散开分散开!!”
发表于 2011-10-4 23:09:10 |只看该作者 来自:安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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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文: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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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们拽着跑,心里想他妈的机会怎么来的这么快,而且还是这么大的架势,连直升机都过来了!!
  我正跟着灰制服乱跑,就听见后面黑狗在大喊大叫:“成哥,成哥!!”我略一回头,果然看见黑狗也跟在我后面和另外几个灰制服跑过来,我们跑的方向都是这个小山包的沟渠处。
  我被灰制服按倒在地上,吃了一口的泥,转过身正要骂娘,就看到两个来接我们的面包车里腾四个淡黄色的影子,嗖的一声就冲上天去了。然后在天上打了几个转,冲着那两个直升机就过去了。
  一个直升机已经俯冲了下来,咚咚咚咚的向我们的车开火了,他妈的,我活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武装直升机。那子弹威力之大,打在车身上使得整个车都蹦蹦跳跳的,一下子就毁掉了两部汽车。人如果挨上一颗,那肯定是一个大洞。
  突然,那腾起的四个东西好像发动了袭击,只看到天空中红光一闪,一架直升机好像挨了巨大的石头砸了一般,整个的在天空中就嘣的一声砸得转了半个弯,然后开始冒烟。另一个直升机似乎看情况不妙,立即拔高和那个淡黄色飞速移动的影子周旋了起来,不过似乎也不是对手,也重重的挨了几记。最后变成2对1的状态,直升机在空中翻滚着做着各种动作,并不断的咚咚咚咚的连续射击。不过,僵持没有多久,一个直升机的螺旋桨似乎被击中了,发出一阵机械的怪叫,从天空中几乎垂直的落了下来,重重的砸在田里,火光四射。
  我都看呆了,我看过很多的美国的大片,这种真正的真刀真枪还是第一次看到,而且这一切也就几十秒的时间,我觉得我这几十秒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喘气。
  直到直升机坠落发出巨大的爆炸声我才清醒了一点,我转头一看,黑狗也被按在离我不远的地上。我大喊了一声黑狗,让正在发呆的黑狗也注意到我,然后我做了一个只有合气会的人才看的懂得手势,喊了一句黑话:“拉毛!!!”这个意思就是找机会一起跑路,跟着我的意思。
  黑狗会意地点点头,而我旁边的灰制服则又重重的把我按在地上,警告我不准说话。这个时候又是一声巨响,另一架直升机也坠落了下来。
  我和黑狗被这些灰制服从地上拉了起来,迅速的向车跑了过去。刚接近车,就听见更大的嗡嗡声传来,仰头一看,天啊,居然有十几架直升机从脑袋后面扑了过来!
  这些直升机迅速的组成一个个小的编队,一组向我们这边斜冲过来,另外几组则去围剿天上的那几个淡黄色的太岁。这是李胜利告诉我的,那应该是太岁。
  什么叫枪林弹雨我算是体会到了,子弹划过身边卷起的风声,刺得耳朵都疼痛。这些直升机的到来,看来根本不是要把我抢走的,而是想要了我们所有人的命!
  我们放弃了汽车,又四散的向山包底下聚拢,我身边的三个人也变成了一个,黑狗也情况差不多。我大喊一声,突然就挣脱了灰制服的束缚,玩命一样向远离灰制服的方向跑去。没跑两步,就听到后面一声闷哼,那个灰制服就好像被击中了,摔倒在地。我更加卖力的跳跃着,拐来拐去的奔跑,子弹击打在石头上蹦出的碎石块好几次都击中了我的脸部,痒痒的。我知道我肯定挂彩了。
  我努力的奔跑着,也不时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情况,就看到一个黑色的直升机砰的一声放出了一张网一样的东西,在天上张牙舞爪的释放开来,天上已经盛开了几朵这样的黑色的网子。有一个网子似乎网住了什么东西,在天空发出巨大的吱吱吱吱的响声。
  而直升机坠落也在发生着,满耳朵就充满了子弹咚咚咚咚的声音和直升机坠落巨大的爆炸声,这是一场战争!一场我们都不知道的战争。
  “成哥!”黑狗在我身后喊着。他也摆脱出来了。我头也没有回,只是大喊着:“跟着我!!”
  这是一次感觉象奔跑了一年了逃跑,我也不知道我和黑狗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只知道两个人摔在泥沟里的时候,我几乎都没有把头从泥巴里面抬起来的力气了。
  我们摔在一个很深的草沟里面,沟里面污水横流,似乎是一个很久都没有新鲜水注入的引水沟。好一会,我才终于将身子移动了一下,慢慢的从沟里爬到比较干燥的地方,黑狗也象个蠕虫一样蠕动到我的身边。我看看他,他也看看我。我突然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黑狗起先还惊讶的看着我,过了一会也跟着我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我不知道这次是不是我的神在保佑我和保护我,但是我知道,我的神可能已经抛弃了我了,现在,我就只有我自己而已。
  天上已经没有声音了,天气很好,瓦蓝瓦蓝的。只有几朵白云飘动在天上。
  我伸出手,拍了拍黑狗,说:“你信命吗?”黑狗点了点头:“信!”
  我们再也没有力气站起身来,就在这个瓦蓝的天空下的草沟里,我和黑狗一直这样躺着。什么话都没有说,就这样一直躺着。直到黑夜的来临……
发表于 2011-10-4 23:09:51 |只看该作者 来自:安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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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文: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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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两天都在拼命的奔跑着,我真觉得我体力有点吃不消了。而且对于前景,我真的很不看好,如果不能尽快地解决问题,我不知道我下次还有没有有力气能够跑的掉。
  这个夜晚同样是个漫长的步行过程,再也没有古怪的深井人员突然出现给我引路了,在乡间的小路上只是没有方向的向着有亮光的地方慢慢的走着,人又累又饿。
  万幸的是,我贴身放着的一号卡和身份证,以及一叠钱还在身上,至于那两个信封,我在新乡就烧毁并用马桶冲掉了,李胜利说他很熟悉那张地图的方位,所以连信封中的地图都烧了。不过我的枪不见了,也许是在搬动我的时候发现了我带着枪,顺势就给我缴了。
  直到接近一个小镇的时候,终于路变成了公路,并有汽车经过。
  我们沿着没有走多久,一辆小轿车慢悠悠的从我们身边经过,开了几十米就停下来。然后一个男人就从车上下来,好像是喝了酒要在路边**,还摇摇晃晃的。
  我看都没有看黑狗,就立即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快步的冲了上去。当冲到这辆车的时候,这个男人刚好尿完,正晃晃悠悠要去开车,而且车并没有熄火。
  这个醉酒的男人看到我冲过来,刚要警觉起来,已经被我劈头盖脸打倒在地,这个男人还想反抗,更壮的黑狗已经冲过来了,三拳两脚就把这个男人打得爬不起来。
  黑狗还恶狠狠的向他吐了一口唾沫,骂道:“还敢还手!”
  然后黑狗拉开车门上车,我则已经坐到另外一边,然后发动汽车扬长而去。
  李胜利说:“你们……太霸道了……怎么能这样……”
  我回答他:“这算什么啊,不就是抢辆汽车嘛!命都快没了,还怕抢辆车?”
  我觉得李胜利简直是大惊小怪,难道我都累成这样了,他觉得好受不成?抢辆车还大惊小怪的,必要的时候我杀两个人都不会眨眼睛。
  中国的大流氓多了,我觉得我还是比较客气的。
  在路上兜了几圈,总算弄清楚了东南西北,现在我们应该在河北和河南交界的地方,已经在河北境内,只要加速开车,一定会在早晨到达北京。走国道太慢,往北开了不久,就看到有高速公路的指示牌,我直接让黑狗向高速公路杀去。这种情况了,也根本没有什么国道和高速公路的区别了,怎么样快到北京就怎么样开。
  我现在只认准一口气,我到了北京,找到我干爹,他应该会给我一些保护的,大不了,我把我卡上的钱都给他,还可以让泰国的彪哥先借我个几百万。干爹在北京军区还认识不少人,只要把我放到比较牢靠的军区里面。深井和C大队至少不敢这么猖狂的对付我,然后再慢慢想办法。
  李胜利问我:“你自己对你的干爹都不太信任,你还敢去投靠他吗?”
  我回答他:“人都有短处,我干爹在国外有一大把黑钱都是我们合气会在洗,而且这两年这老鬼特别缺钱周转,别看我只有几百万孝敬一下,但是我后面还有我生死兄弟彪哥能够提供资金给我,干爹不会不想着我这个摇钱树的。”
  车顺利地通过了收费站,这些收费站的人只管收钱,根本懒得打量你,如果他们仔细观察一下,自然会觉得我们挺可惜,全身都脏兮兮的。于是,我们的车向北京疾驰而去。
  终于在天微微发白的时候,进入了北京地界。
  我没有直接进市区,而是从高速上下来,把这辆抢来的车丢了,然后趁着天还不是太亮的时候,找到一家洗浴中心,在里面很快把自己洗干净了,又出高价找洗浴中心的人买了几件衣服,都是钱好使,尽管穿着不是很合身,不过总比灰头土脸的好多了吧。
  出来天已经亮的差不多了,买了点吃点飞快的把自己塞饱,开始找到北京去的汽车。这个北京的周边的小镇子和南海周边的小镇差不多,一大早就大街上忙忙碌碌的,好像都是赶早尽快进城里去。我和黑狗问了好几辆黑车一样的小轿车和出租车他们是否到北京市里去,但是这些人看我们是外地人,又没有行李,都不愿意带我们去,尽管他们有的说1000元到北京这种天价我都答应了,反而他们越发的不愿意搭我们。我知道不能和这些人耗下去,只好到处打听到北京的公共汽车。所幸的是,尽管很多人警觉地看着我,还是告诉了我们很容易到北京的方法,在大路边等巴士,招手就停,基本都是到北京的。
  在乱哄哄的早上的公路边等了一会,一辆车前面的窗里面挂着大大的六里桥的牌子的巴士就晃了过来,李胜利告诉我这是到北京市区的。于是我和黑狗招招手,果然这辆车听话的停在我们跟前,我们上车,挤在后面破破烂烂的都是开口笑的座位上。
  一个小伙子大大咧咧的找我们买了票,就不再搭理我们。
  我也困意袭来,这辆车摇窝一样让我这个疲倦的人特别的想睡觉,黑狗也是头一颤一颤的,但是我还是克制着自己不要睡着。这辆车走走停停的,应该是上来下去不少人。突然又剧烈的颠簸起来,把我也震清醒了一些,一车人都在骂骂咧咧的开着点开车。
  我这一激灵,不禁看着窗外,说出声音来问李胜利:“这是哪里啊?”
  李胜利马上说:“别这样说话。应该快到了吧。”
  我知道我说出声音来了,马上把嘴闭住,再不张嘴。
  突然有只手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我一惊,马上回头一看,一个中年人正笑咪咪的看着我:“你是福建人啊?”
  我真不知道他怎么听出来我是福建人的,就是刚才我说了一句话。我故意把嗓子憋成普通话,说:“不是。”
  正要转头不搭理后面的人,李胜利说:“你和他聊两句,这个人是深井,而且是我以前公司的老板,叫吴建民。”
  我马上反应起来:“妈的,深井到底还是跟着我来了!”
  于是我听李胜利的,还是和这个中年人搭了一句:“你怎么说我是福建人呢?”
  这个叫吴建民的说:“我就是福建人啊。来北京做了多年的生意,家乡话当然听的明白啊。哪怕就一句。”
  我说:“你说话的口音的确是福建人。”
  这个吴建民似乎觉我我和他说话,而兴奋了起来:“老兄,你应该就是南海人呢。我对南海很熟悉的。”
  我心里骂道,深井还真会找人,专门找了一个福建人来和我搭关系,还想不引起注意,结果他们可能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李胜利认识,百密必有一疏,这帮深井的人知道我已经知道这个人叫吴建民的身份,还不气死。
  李胜利在我脑中说:“没有想到回到北京有这样的巧合。不知道能不能碰到雨巧。”
  我回答他:“得,又开始说雨巧了,省省吧。”
  我既然知道这个中年人就是吴建民,干脆就实话实说逗逗他:“老兄真厉害啊,我的确是南海人。”
  吴建民很激动地说:“老乡啊!你来北京做什么啊?”
  我骂道,这么快就想套我点话,于是回答他:“投奔亲戚的,找点事情做。”
  吴建民说:“老乡,你会做什么啊。”
  我说:“也就能当个保安,开个卡车,送个快递混口饭吃。”
  吴建民说:“嘿,我朋友那里这里最近刚好缺个拉石头的司机,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啊。”
  我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谢了老哥,不麻烦你,我先在北京找到我亲戚再说。”
  吴建民说:“看你样子,应该是第一次来北京,找不到你亲戚,岂不是很麻烦啊。”
  我说:“找的到的。地址电话都有。”
  吴建民哦了一声,还是笑嘻嘻的说:“没事,相识就是缘分,福建老乡嘛,有什么能帮到忙得尽管说!”然后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我估计是他早就准备好了的,说:“这上面有我的电话。你在北京找不到工作,记得给我个电话,温饱肯定是没有问题的。而且我们那里都是福建老乡,你肯定会习惯。”
  我把名片接过来,上面赫然写着吴建民的新名字吴民建。我几乎把饭都要喷出来,于是呵呵笑了两声说:“哎呀,我们还是本家呢!”
  吴建民哦了一声,说:“怎么称呼啊。”
  我说:“我叫吴贱人,贱也是你这个建,人是仁义的仁。”
  这个吴建民的脸皮还是看着有点发红,不过他这个人应该脸皮相当的厚,一下子就隐去了红色,还是呵呵的笑着:“没有想到,又是老乡又是本家啊!!”
  我也呵呵笑着,拍了拍黑狗:“建民,别睡了,认识一下。”
  黑狗傻乎乎的转过脸来,我指着黑狗说:“这是我表弟,叫吴建民。别的还好,就是狗头狗脑的,小名叫黑狗,干活也是一把好手。”
  吴建民的脸又红了一下,只好呵呵的笑了几声,和黑狗也打了个招呼。
  黑狗从来都是我说什么,他就是什么,于是说:“你叫我吴建民黑狗就好了。呵呵呵。”黑狗哪知道这些,这都是他无意说的。
  不过,这个真正的吴建民就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我本来还要说,吴建民却说:“哎,前面我要下来,记得找不到事做给我打电话啊。”然后忙不迭的站起来,叫车停下,冲我们干笑了一下,就下车了。
  李胜利说:“我真是服了你……”我哈哈一笑。
  车又颠了接近一个小时,也再没有人找我们说话,车也慢慢的进入了北京市区,开得也规矩多了,没多久就到了终点六里桥。
  这个地方到处都是我这样的外地人,吵吵嚷嚷的,和个大集市差不多。
  我找了个小卖部,看了看时间是9点多,于是用小卖部的电话给我干爹的办公室打了一个电话,接电话的还是李秘书,我听到是李秘书,而且他似乎就在办公室,才说:“李秘书,我是赵成,麻烦转一下X**。”
  李秘书立即说:“你等一下!”
  然后电话就被转出了,嘟嘟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来:“赵成?”
  我干爹的声音。
  我立即说:“干爹。是我。”
  干爹说:“现在在哪里?”
  我说:“北京,大概是六里桥。”
  干爹说:“别说了,今天晚上10点你直接到我家来。这段时间你自己好好呆着。”
  我说:“好,干爹……”
  干爹抢了一句说:“先挂了。”
  然后咔一下挂断了电话。
  妈的,我根本自己没有到过他家,每次都是司机接送,连地名都记得不是很清楚。但是我干爹的这个态度,我也不敢再打一个电话过去问他家庭地址。
  李胜利说:“你大概记得是在北京的哪个方位吗?”
  我回答:“东城区。”
  李胜利说:“离故宫近吗?”
  我说:“很近吧,坐车3-5分钟就能到。”
  李胜利说:“那大概位置我知道了。你边走边回忆。”
  我叫黑狗给我叫了辆的士,直接坐的士到了北京我记忆最深最顺口的饭店建国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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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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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抓到机会把所有的衣服都换掉,并好好的吃了一顿中餐和晚餐,7点多我就和黑狗动身去找我干爹的家了。我不是很担心我找不到,大不了给李秘书打个电话再问一次,但是我还是宁肯自己找到不要打电话,因为我本来就一身倒霉气,还不知趣的傻乎乎的问干爹住在哪里,那就实在是惹人讨厌了。
  我们打车绕着故宫的东边走了两圈,终于看到了一个酒吧是我来过的地方,我从这里下了车,开始在李胜利的帮助下,按照记忆找。有李胜利帮我还真是有如神助,绕过了几条街后,我觉得我大概已经找到了,就在前面不远,我只需要走过去确认一下,然后等到接近10点的时候去敲门,那我就应该安全了。
  果然就是这里,这里是个非常不起眼的小门,旁边有个车库的入口。但是我看了看表,才不到九点,我干爹既然叫我十点来,我最好不要这么早就进去。而且,现在我还不知道有没有深井的人在盯着我。
  我在附近转了两圈,卖了一包烟抽了几根,李胜利就开始叫我往一些小胡同里面钻,我先开始也就听他的,反正他这里他比较熟悉嘛,但是钻来钻去,我觉得李胜利好像再找什么东西,我问他:“小子,找什么呢?这里都是垃圾了。”
  李胜利没有回答我,还是让我在几条胡同里绕来绕去。
  然后在一个胡同的拐角处,李胜利突然在我脑中大喊一声:“停下!”
  我和黑狗站住,估计黑狗也是莫名其妙的。我问李胜利:“你干什么!”李胜利没有理我,我的目光也往前一递,在胡同拐角的旁边,有一个黑影畏畏缩缩在打量着我们。是一个人,而且应该是一个乞丐。
  我的大脑里面就充满了李胜利如同雷鸣一样的喊声:“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雨巧。”
  我感到撕裂心脏一样的难受,以至于我根本无法思考……
  
七、请照顾她…
  我很痛苦的把头抱住,在心里咒骂着:“你疯了,住嘴!”
  李胜利还是用巨大的声音对我说:“请你过去雨巧的身边,我求你!”
  我回答他:“什么雨巧,跟我有什么关系!而且我还有正事要办!”
  李胜利就不断的在我脑中呼喊着:“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这种声音居然让我感觉到一种撕裂般的无奈。
  我只好靠近这个乞丐,黑狗亦步亦随,我摆了摆手阻止了他跟着我,我自己走上前去,牢牢地盯着这个小乞丐。这个乞丐也直视着我的眼睛,那眼睛里居然闪烁着我从未见过的光芒。我每靠近一步,李胜利都会强烈的在我脑中呼喊着这个雨巧的名字。
  雨巧是李胜利从来没有和我提起过的名字,就算提过可能也是一句话带过,所以我也记不到了。
  我蹲下身来,平视着这个乞丐。我才发现这是一个很漂亮的,眼睛大大的女孩子,尽管脸上布满了污迹,但是丝毫不能掩饰她的漂亮和可爱,而且根本不像我接触过的南海的乞丐那样眼光混浊,呆呆傻傻。
  这个女孩子就这样看着我,注视着我的眼神,一点都没有躲避的意思。李胜利就在我脑中喊着“雨巧,雨巧,雨巧。”可能,这个女孩子真的就是雨巧吧。我不耐烦地向脑中喊去:“哭什么哭!!”奇怪,是我感觉到李胜利在哭吗?我从来都感觉不到他的感情的,但是这次居然感觉到他在哭。也许是因为古怪的声调高低吧。
  李胜利说:“我很想抱抱她,告诉她我就是李胜利。”
  我回答他:“但我不是李胜利,我不可能抱她,我抱她你感觉也会和我一样吧。但是不会这么做。”
  李胜利没有说话,但是居然能够觉得我脑中传来一阵阵的如同高空坠落一样的收紧的感觉,并伴随着李胜利低低的奇怪的嘶嘶声。他应该是很痛苦吧。
  也许李胜利这个时候的感觉是,最近的距离但是又感觉如此遥远吧。可能最痛苦的事莫过于你就在我的眼前,但是却不能告诉你我爱你。
  我盯着这个叫雨巧的乞丐,一直没有说话,而雨巧也没有躲避我的目光,还是充满光芒的看着我的眼睛。我都有点不知所措了,于是说:“你认识我吗?”
  雨巧回答:“不认识。但是,你看上去好熟悉。”
  我说:“我象谁吗?”
  雨巧说:“你谁都不像,但是你的眼睛里有我很熟悉的感觉。”
  我说:“你不怕我吗?”
  雨巧说:“怕。”
  我把眼睛一瞪:“那你看我干什么?”
  雨巧有点害怕的缩回脖子,但是还是向我不断的打量着,好像在寻找我脸上的金子一样。
  李胜利说:“求求你,告诉他你认识李胜利。”
  我回答:“为什么!让她缠着我吗?”
  李胜利又发出了低低的嘶嘶的声音,然后说:“求求你,求求你。”
  我没有理他,对雨巧说:“可能以后我们会见面的。”
  然后我站起来,转身就走,我不可能为了一个李胜利说的乞丐一样的女人,让我无法和我干爹见面,甚至成为我的一个包袱。
  李胜利在我脑中吼着:“不要走,不要走,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走……”
  可惜,李胜利还控制不了我的身体,我想做什么他根本无法阻止。于是我克制住李胜利在我脑中不断的呼喊,快步的离开这个乞丐。
  走了没有几步,突然听见那个乞丐尖叫一声:“你是我老公吗?黎明哥!!”
  我正想头也不回的回答她不是,李胜利就开始尖锐的嘶叫了起来,只有嘶嘶嘶嘶的声音,没有任何的语调,而我也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好像有些反常,好像从某一个地方开始突然不属于我了,然后快速的向全身蔓延着,以至于我的舌头突然不受我的控制,而说不出话来。
  我明显的感觉到,我不能控制我的身体了,我的意识驱动不了我身体的任何部位。李胜利取代了我的身体?我现在能够感觉到我身体上的一切,但是我却不能驱动,我只是被动的感觉着我身体的一切。这就是李胜利的感觉吗?现在我和他调换了??
  我知道我站住了,然后转过身来,眼泪飞速的流下来,但是表情非常的僵硬,身体也是如同机器人一般往前挪动着,然后我说:“是的,我是你老公。雨巧。”我颤颤微微的向前冲了两步,跪倒在雨巧的面前,摇晃了一下,头向下摔在雨巧的怀中。
  雨巧揉着我的头,把我的头扶起来,看着我。也是两行眼泪如同清澈的泉水一样挂在她的脸上:“真的是你。但是你又不是你。你怎么了,老公。”
  我说,这个时候应该是李胜利在说:“我的身体不知道是否还存在,但是我的意识在这个身体里。雨巧,你明白吗?”
  雨巧把我的脸抱起来,把自己的脸贴上去,她的眼泪洗刷着我的脸:“老公,老公。”
  我缓缓地把手也伸出来,明显的还不是太灵便,然后笨拙的伸出一个手指弯曲着,擦雨巧脸上的泪痕。
  黑狗这个时候靠了过来,可能他也觉得我行为反常,把我扶了一下,问:“成哥,你还好吧。”
  我尽管很想说黑狗你把我扶起来,但是我却说:“黑狗,不用管我。现在,我宁肯死也要保护好这个女孩子,你也一定要做到。”
  黑狗喃喃的说:“是,成哥。我记住了。”
  我骂道:“**蛋,不是我说的。”
  李胜利居然在大脑里面回答我:“成哥,对不起。但是请你保护这个女孩子好吗?”
  我骂道:“凭什么!!!”
  李胜利说:“我不知道我能够控制你的身体多久,但是如果你把我当成你的朋友,请你保护她,照顾她。”
  我骂道:“行了行了,我答应你,你把我身体还给我。”
  李胜利说:“我也不知道怎么还给你。”
  于是“我”对雨巧说:“雨巧,和我在一起,不要离开我。”
  雨巧说:“我死也不会再离开你的。”
  “我”说:“那你一定不要离开成哥。”
  我大骂道:“把我身体还过来!”
  居然慢慢的,我的身体又恢复了直觉,从全身各从那种控制感又回到一个点上,然后我就又能控制我的身体了。
  我打了一个机灵,甩开了雨巧的怀抱,黑狗也正毕恭毕敬的站在我身边,然后我莫名其妙的东转西转,好像在找我丢掉的东西一样。
  我大声地在脑中骂李胜利:“**蛋!刚才很过瘾吧。”
李胜利说:“谢谢你,不过我好像被发现了,可能我不得不离开你,但是请你不要告诉雨巧,我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
  这个求求你的声音就越来越小,最后以至于消失了。
发表于 2011-10-4 23:11:33 |只看该作者 来自:安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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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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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脑中骂道:“李胜利,你出来!!你出来!!”但是,我能感觉到李胜利消失了,他已经不存在于我的脑中了。
  我把我脑袋拍了拍,又在脑中喊了几次,直到我也确信李胜利的确不在我脑中了。
  而我再看雨巧的时候,她已经不敢再看我的眼睛了。蜷缩到一角,只是偶然用眼睛瞟着我。
  我晃了晃头,对黑狗说:“走!”然后就径直的要离去,黑狗说:“成哥,刚才你说要保护这个人。”
  我骂了一句:“刚才我说的都是在放屁!!走!!”
  黑狗说:“哦……哦……成哥……那走吧……”
  我走出几步,突然又想到李胜利,这个人难道真的又回到那个如同地狱一样黑暗和恐怖的地方去了,那他还会回来吗?还是会死去?这个雨巧是他的老婆?怎么能够在这里?刚才李胜利控制我的身体的时候我感觉到的是什么感情?如此的震撼、激烈、无奈、激动、悲伤、痛苦。
  我放慢了脚步,李胜利最后说的几句话“如果你把我当成你的朋友,请你保护她,照顾她。”却怎么也挥不掉。妈的,我赵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软了,李胜利只是我的一个幻象而已,我为什么要听他的!!**蛋,这个害死人的李胜利,下次你来我一定要骂死你!!!
  于是我把身一转,看着呆呆站在不远处的那个叫雨巧的乞丐,说:“跟着我们。丢了我可不管。”
  黑狗也连声的说:“我看着我看着。”
  这个雨巧就颤颤巍巍的向我走了过来,黑狗跑过去一步,说:“快点,跟着我,别丢了。”
  于是,我独自在前面走着,黑狗则拉着这个叫雨巧的乞丐跟着我。又向我干爹的家走去。
  我一路走来,终于确定李胜利的确已经不在我大脑中了,我突然有一阵失落,这个古怪的人尽管在共享我的身体,但是一直是我的一个非常好的朋友和伙伴。他走了我还真有点不适应,而且我不知道他去哪里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他是否还存在。所以,我觉得这让我比一个亲人直接去世了更加难过。
  他为什么突然消失了,他说他被发现了,被什么发现了?刚才他如此激动,以至于控制了我的身体,是这样才让他被发现了吗?越想这些越觉得弄不清楚,甚至觉得李胜利这个人的存在是否真的只是我的幻想。但是,李胜利留给我的那种古怪的感情是什么?五味杂陈酸甜苦辣,我根本无法说清楚那感觉是什么,因为我从来没有过。
  我回头打量了几次那个雨巧,但是她都很害怕似的躲避了我的目光,缩在黑狗的后面。是这个叫雨巧的女人让李胜利如此吗?;李胜利和这个女人是夫妻的关系,但是他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有今天这个境地?这一切的疑问太多了,我真的很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多问问李胜利逃亡生涯中是否还有伙伴和爱人。
  爱人……当我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突然涌起一种疑惑,李胜利留给我的感情是爱情的感觉?而且是一种撕裂人灵魂的爱情的感觉?我活了这么大,只爱过我母亲一个女人,在我母亲离开我去世的时候,这种感觉的确出现了一部分。而且任何和女人的亲热的欢爱,我都不知道爱是什么东西,从15岁开始我就相信这个世界只有靠自己的拳头来说话,你必须变得比别人都狠,才能得到别人的尊敬。爱情,我从来都不相信,所有的女人口口声声说爱我都只是讨我的欢心而已,除了我母亲,其他女人对我来说,都只是玩物而已!我不可能爱上谁的,嘿嘿。
  我看了一下新买的手表,十点差一刻了。差不多该过去了。
  这个雨巧看着脏兮兮的,完全一副乞丐样,我把她带去是否不是很好,但是既然我知道不是很好,我为什么还要带着她?唉,管他的,大不了挨干爹白眼就是了。
  我默默地抽了两根烟,很准时地在十点按响了干爹家的门铃。很快,一个男人拉开了门上面的小窗户,向我们打量了一下。我点了点头向他示意。
  他问我:“您叫什么?”
  我说:“赵成。”
  那男人噢了一声,把门迅速的打开了。我们三个鱼贯而入。
  这是一个挺大的四合院,三栋平房和一栋二层的房子将这个四合院围了起来。
  走了没两步,一个中年女人从一个平房的门里出来,对我招呼:“你们先来这里,你干爹现在有电话。”我认识这个女人是这里的大管家王姐,于是很顺从的跟着她走。
  王姐看到雨巧,咦了一声。我赶紧说:“一个朋友托付我的,不好意思啊。”
  王姐说:“她这样不行的,跟我来先洗个澡吧。你们先进屋坐一会。”
  雨巧似乎很不愿意离开我,我冲她呲了一下牙:“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这样雨巧才被王姐带去了。
  我正坐立不安的时候,王姐才过来,说:“我还以为是个小子呢。结果是个女孩子。还挺聪明的,什么都会。你们先跟我来,房间给你们安排了。”
  我喏喏连声,起身和黑狗跟着王姐就走。
  进了那两层小楼,王姐带我们下了地下室,把一个房间打开:“你们三个住这里。那女孩子可以最里面隔间的小床上。她叫雨巧是吗?”
  我连声答应着:“是,是叫雨巧。”
  王姐说:“是个挺讨人喜欢的女孩,不过好像受过不少罪,有点怕人,你们要照顾别人一点。”
  我点点头。
  王姐说:“等会叫你们。”
  我第一次来我干爹家,也是王姐接待的,当时住的是一层的大客房,现在可能情况不同了,改住地下室了。
  我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是个半地下室,最上面有一排小窗户能看到外面,有一个很小的客厅放了一个茶几和两个老旧的沙发,里面则是一个卧室,摆了两张席梦思床。再里面有一个刚好摆下一个柜子和行军床的小隔间。我看了看,然后坐在床上,叹了一口气:“寄人篱下啊!!”
  黑狗还是傻呵呵的笑了两下:“成哥,还挺好还挺好。”
  我白了他一眼。
  又过了一会,王姐一路小跑过来了,说:“X**叫你自己上楼去。”
  我赶忙应了一声,赶快起身跟着王姐出去了。
  我把门推开,我干爹正一脸严肃地抽着烟,他看我来了,示意我坐下,我紧张的坐在沙发上。
  我干爹往侧面的躺椅上一坐,又猛抽了几口烟,说:“赵成啊。你知道谁要抓你吗?”
  我赶紧说:“就是不知道啊。”
  干爹把烟掐熄在烟缸中:“居然是总C的几个部门。”
  我问:“我怎么会惹到他们。”
  干爹说:“我也觉得奇怪,你觉得他们的矛头真的只是针对你吗?”
  我说:“我只是在南海弄些小生意,除了帮忙照顾点干爹您的生意以外。”
  干爹说:“呵呵,你要知道,我本来不愿意让你来我这里的。”
  我说:“哎呀,干爹……”
  干爹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那点钱也管不了什么用。现在是中南海里面主动有人说可以保你。你最近到底干了些什么?知道了些什么?你这个动静闹的可不小啊。”
  我说:“我什么都没有干啊。干爹,我就是一粗人,我能知道什么啊。”
  干爹说:“你就没有胡说八道?”
  我一想我还真是胡说八道过,我对田书记说过第二通道,而且还说过我是第二通道下来的人。
  当时真的只是听李胜利说的,故意说出来吓唬人的。
  我只好说:“干爹,我知道我也瞒不住您,我就和南海的田书记说过第二通道……”
  干爹立即接过我的话头:“你怎么说的?”
  我说:“我就问田书记你知道第二通道吗?田书记说他不知道,我就说我就是从第二通道下来的人。”
  干爹说:“你就说了这么多??”
  我说:“我就说了这么多,再多一个字我不得好死。”
  干爹点了点头,说:“赵成啊,这个事情好像不是这么简单的,现在我也搞不清楚到底是该保你还是该不保你,不过也罢,你既来之则安之,先在我这里住两天。”
  我说:“干爹,真的是给你添麻烦了。”
  干爹笑了笑:“是福是祸都躲不过啊!……你还带了两个人来?”
  我赶紧说:“一个是跟了我5年的得力手下,您见过的,叫黑狗。还有一个,嗯,还有一个是我一个生死兄弟托付我照顾的小姑娘,挺可怜的,叫雨巧。”
  干爹说:“你还真是够义气啊,自己都顾不过来,还照顾别人,不是害别人嘛。”
  我说:“干爹,我这人没别的,就是讲义气,答应别人的总要做到嘛。”
  干爹哼了一声,说:“小鬼,又是故意激将我。你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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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姐会告诉你什么时候吃饭的。”
  我说:“那我走了。”
  干爹说:“走吧,走吧。这两天你和你的人不准到外面去。”
  我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我一进屋,就看到黑狗坐在外面的沙发上,看到我还挺不自在的起身,扭扭捏捏的:“成哥,你回来了。那个雨巧在里面。”
  我骂道:“没出息的东西!!”
  然后就大步走进卧室。
  一个扎着个马尾辫的苗条的女子看我进来也吓得一跳,一下子钻进那个隔间。
  这是雨巧吗?变化这么大,我简直不能和刚才那个叫花子样的雨巧联想到一起。我在床上一坐,把电视机打开。说:“好了好了,你出来吧。我在这里呢,你总得出来说话吧。”这个雨巧才慢慢悠悠的从房间里面出来,坐在离我床这边很远的一个椅子上。
  雨巧真的很漂亮,我的眼神都有些发呆了……
  
八、我也是一个脆弱的男人
  雨巧穿着一条很旧的牛仔裤,显得双腿非常的修长,穿了一双褐色的女式皮鞋;上衣则是一件女式的很普通的长袖外套,带着细小的印花。雨巧的头发应该是仔细的清洗过,尽管扎在后面,前额仍然一丝一缕的垂下了不少直到嘴角的头发。
  雨巧的五官非常的精致,一双闪动着的会说话的大眼睛,微微有点翘起的鼻头和高挺的鼻梁。可能是刚洗完澡,又被我吓了一下子的原因,雨巧显得脸色略有红润。而且,雨巧非常的白,所以那红色衬着她的脸显得异常的好看。
  不过雨巧脸上还是有几条比较明显的伤痕,但是却给人一种怜爱的感觉。根本没有给雨巧的漂亮造成什么负面的影响。
  雨巧躲着我的目光不敢和我接触,但是自己看着别处的时候,目光又显得特别的坚定和坚强。她似乎就是在一个女强人和小女生之间的那种女性,既有自己的独立精神,又有着天真浪漫的情怀。
  雨巧在椅子上坐下,习惯的把双腿收起来踩在凳子上,把头倚在自己的两腿之间,这可能是她的一种自我保护的方式吧。然后雨巧盯着房间的一角,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又流露出坚强的神色。
  黑狗这个时候,也走进来坐在我的旁边,看得出这小子好像有点喜欢雨巧,因为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一个大男人,居然会扭扭捏捏的。
  这样沉默了一会,我首先打破了僵局,问道:“你叫雨巧?”
  雨巧也没有看我,目光还是直直的盯着一处不动,只是点了点头。
  我说:“我叫赵成,一般大家都叫我成哥。”
  雨巧还是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我说:“你是李胜利的老婆?”
  雨巧把头转过来,看着我的眼睛,她的眼睛如此的明亮,让我都有点想回避她的目光。
  但是雨巧很快把眼神移开了,说了句:“你说的李胜利应该就是黎明哥。”
  雨巧的口音听起来很奇怪,有些南方口音,但是普通话的成分居多,让我不好判断她是哪里人,不过雨巧的嗓音听起来甜甜的很清脆,却又有一丝的忧郁。
  我说:“应该是一个人。”
  雨巧又把头转过来看着我:“你认识他吗?”
  我说:“认识,当然认识,他的事我很清楚。”
  雨巧居然甜甜的笑了一下,似乎回忆到了什么,但是马上又陷入了沉思。
  这样挤牙膏似的对话也不是个事,我必须打破这个僵局,这个叫雨巧的女人身上有太多的值得我好奇的地方。
  我说:“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雨巧头也没抬,低低的说:“不知道。”
  我说:“你想知道他在哪里吗?”
  雨巧还是头也没有太,低低的说:“想知道,但是你不会知道的。”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难道不认为我和他是同一个人吗?”说这个话并不是我刻意的说的,而是我一直在潜意识里把李胜利当成我的人格分裂的产物,他可能就是我自己的某些遗忘的记忆。
  这句话似乎起到了效果,雨巧把头转过来,又开始牢牢地盯着我,说:“可能是,但是,他现在不在。”
  我说:“所以你愿意跟着我?”
  雨巧说:“是的,我不知道黎明哥什么时候会回来,而且,他说了叫我跟着你。”
  我说:“他还在,只是他暂时不能和你说话。”
  雨巧眼睛眨了眨,却突然哽咽了两声,明亮的眼睛中就滚出两颗晶莹的泪珠,她说:“我知道的,他会回来的。我会等着他回来。”
  雨巧一哭,我倒有点慌了神,见过不少女人大哭大闹的,但是没有想到雨巧的两滴眼泪却仿佛把我这个蚂蚁一下子淹没在大海中。
  我连忙说:“哎……别……李胜利会很快回来的。”
  雨巧说:“不会的,我知道的。”
  我哑然,这个女孩子决不是我想象的很单纯很简单,她对事物的判断比我更加敏锐。
  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对话下去。
  这个时候,雨巧说:“成哥,你们介意听我讲一个故事吗?”
  黑狗倒回答的比我还快,愿意两个字已经脱口而出。
  我把电视关上,在这个不大的小屋里,这个曾经是一个乞丐的漂亮女孩子开始轻声地讲述一个凄美的童话般的爱情故事。而主角就是雨巧和李胜利。
  “……我和他分开了。我当时真的不知道该如何继续活下去,但是我记得他告诉我的,活下去,就能见到他。于是,我沿着河走了下去,并在一个小村落旁边呆了三四天。我觉得我快要死了,但是一想到他可能还在等着我,如果他到处找我,找不到我,他肯定会很伤心的。这样才让我鼓起勇气再活下去……而我知道他是北京来的,我就抱定了念头,我要到北京去。于是一路乞讨,大概用了半年多的时候,才终于来到了北京。
  北京这个城市里有他曾经的呼吸,我在这里觉得很踏实,尽管我还是很怕人,也经常被别人欺负,但是我相信只要我在这里等下去,一定会等到他的。今天,很偶然,我居然有种感觉他来了,而且就在我的附近。结果,就碰见了你们。
  成哥,对不起,我并不想跟着你给你添麻烦,但是跟着你是唯一再见到他的机会。如果你不方便,我会离开的。”
  我有点颤抖着说:“你就这样自己乞讨了半年到了北京。”
  雨巧说:“是的,尽管很孤单,很害怕,但是想到他,我就有了勇气。”
  我惊讶这个弱小的身体里居然能够爆发出如此大的能量,这个忘记了自己是谁的女孩子,唯一的寄托就是李胜利,而且能够忍受常人都无法忍受的痛苦,就这样一步步地寻找下去。我不知道我这个时候是同情她还是佩服她,我只是知道她和我曾经接触过的所有女孩子都不一样。
  我转身看了看黑狗,黑狗立即把脸侧了过来,不让我看到他的脸,也许,雨巧说的一些事情触动了他的某些伤心事,黑狗这个似乎没有眼泪的男人,分明是在哭涕。尽管我看不到黑狗的脸,但是我绝对知道黑狗在哭。
  雨巧一直盯着地面在讲话,中间只是偶而提起头打量一下我们的神态。而我则一直盯着她的脸,雨巧边说边好像回忆到当时的场面一样,时而甜蜜,时而痛苦,时而激动,时而沮丧,但是更多的时候,雨巧的声音是低沉和哽咽着的。
  我的心很乱,心情很糟糕。面对这样的一个女人,我不知道我该如何对待她。
  雨巧也没有理我们任何人,还是继续的说着:“他说过,我每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都会在我的身边,但是现在我每次睁开眼睛,他都不在,但是,我不怪他。一年了,我每次睁开眼睛,都会觉得很痛苦,因为,他又不在。”
  然后,这个小女人低低的哭了,再也没有说出一句话。
  也许,这是她这么久第一次和别人讲述她的故事,而因为李胜利曾经来过我这里,我曾经就是李胜利。所以,她讲给我听,可能是想让李胜利也能够听到吧。但是,我知道李胜利不在这里,他走了,他听不到这一切。
  这个晚上,我没有睡着,整个晚上都辗转反侧,无数次的抬起头注视着雨巧睡的那个隔间,仔细地听雨巧是否发出了什么声音,但是,夜是如此的安静,安静得如同雨巧不在这里。
  天刚有点蒙蒙亮的时候,我看见黑狗就爬起来,穿好衣服下床,在外面的洗手间简单的洗漱了一下,就蹑手蹑脚的回来,把卧室的椅子轻轻的移动到雨巧的门口,在那里端正的坐着。并不时地向里面打量着。
  我突然有点怒火中烧!妈妈的,这个黑狗什么意思,是让雨巧一醒来就看到他吗?他以为他是谁?是李胜利吗?混蛋,要做这件事也不是他做,而是我做!!!
  一想到这,我又诧异了,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代替李胜利,雨巧爱的是李胜利而不是我。我这样做雨巧睁开眼看到我,就能爱上我了?这不可能!但是,我真的很想这么做,为什么为什么!!
  我在脑海中怒骂着:“李胜利,你这个**蛋,你回来啊,我把我身体借给你好不好!你到哪里去了?**蛋!你这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就这样丢下你的女人跑了?你这个**蛋!”
  没骂多久,我也嗖的一下坐起来,倒让黑狗大吃一惊,我没有理他,默默地自己穿好衣服,去洗手间简单的梳洗了一下。也轻轻的走回来,坐在床边上,一言不发,黑狗则呆呆的看着我。我则有点不耐烦地看着他。
发表于 2011-10-4 23:12:47 |只看该作者 来自:安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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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文:86

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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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4 23:15:51 |只看该作者 来自:安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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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文:86

54#
[发帖际遇]: *染色体从祁东进了点槟榔芋来卖,赚了金钱17.


九、徐司令驾到
  雨巧的房间传来轻微的起床的声音,黑狗嗖的一下站起来,我眼神冷冷的压住他。他看了看我,没有敢动,又慢慢的坐下来。
  雨巧起来了,从房间里出来,看到我们这两个男人正坐在床上,有点吃惊的打量着我们。我心里有一阵跳动,刚想说话,黑狗已经先说了一句:“外面有洗手间,有洗漱用品。”
  我眉头皱了皱,也没有再说什么。
  雨巧怯怯的应了声,就挺迟疑的去了洗手间。
  在表达方面,我似乎比黑狗迟钝了一点,不知道我是碍于自己的面子还是什么,我已经不是南海的那个成哥了,何必还要这么矜持呢。
  雨巧回来了,可能她很久没有这样休息过,看着脸色比昨天精神多了。很细致的把自己的头发整齐的梳理了一下,看上去像个大学女生。
  我看着她有点发呆,雨巧回避了我的眼神,转到自己的隔间坐着去了。
  我对黑狗说:“陪我到院子里面走走。”黑狗打望了一下雨巧的房间,正要说话。
  我打断他:“让这个女孩子呆着,不会走掉的。”
  黑狗应了一声,起身和我一起出去了。
  干爹的院子里面已经有两个武警战士在扫地了,看到我们微微朝我们笑了一下。我们在院子角落的花坛坐下,我掏出烟递给黑狗一只,黑狗连忙说:“我不抽烟的成哥。”
  “哦。”我把烟收起来,自己把火点着,深深的吸了一口,说:“黑狗,你相信雨巧说的话吗?”
  “相信,她不像骗人的。”
  “你就这么确认?”
  “恩,我能确定。”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
  “没有……”
  “得了,黑狗,我知道你肯定觉得我很奇怪。从昨天晚上碰到雨巧开始,你一定觉得我和这个雨巧有什么关系。”
  “我……成哥,我一向没什么脑子,没有想这么多。”
  “唉,黑狗,你跟了我这么久,我的确也没有什么想瞒你的。这个雨巧,我的确认识,她说的那个黎明,我也认识。”
  “是啊。”
  “你,不想知道我怎么认识他们的吗。”
  “我……”
  “黑狗,你是不是喜欢这个雨巧?”
  黑狗一下子有点惊慌,说:“没有,我只是觉得她很可怜!我小时候也乞讨过。我……”
  “好了,黑狗。今天的我已经不是南海的成哥,我们只是难兄难弟的关系,如果给你一个选择,让你带着雨巧和其他人会合,你愿意吗?”
  “成哥,我不会走的。雨巧也不会走的。”
  “呵呵,这个也不是长留之地,现在他们针对的矛头只是我,你没有必要和我一起担惊受怕的。”
  “成哥,你不要这么说。黑狗愿意和你同生共死!”
  我把黑狗的肩膀搭上,很真诚的看着他:“如果我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你要答应我,带着雨巧走。知道吗?我不是在命令你,是请求你。”
  “成哥……”黑狗似乎又有点激动,声调也哽咽了起来。
  我拍了拍他,把手拿回来,站起来伸了伸懒腰,说:“走一步看一步吧。”
  然后,我们两个没有说话,都各自静静的想心事,直到看到王姐出来和我们打招呼:“你们两个起的这么早啊。马上吃早饭了。那女孩子还在睡吗?叫起来到这边来吃饭吧。”
  上次我来这里从来就没吃过早饭,晚上应酬到3-4点,一般都是中午才起来吃饭。
  我对黑狗说:“把雨巧叫上来吃饭吧。”黑狗应了一声,打量了我几眼,我冲他笑了笑,他才快步走进房间,去叫雨巧去了。
  早点并不是很复杂,也就是稀饭,咸菜,鸡蛋和面包这些。不过雨巧吃起来还是显得很急,尽管她有意的想克制自己不要这么急的吃饭,但是还是控制不住。我心头有点发酸,又想到了我小时候没有饭吃,碰上吃好的那么狼吞虎咽的样子。
  王姐倒很关心雨巧的说:“闺女,吃慢点,别噎着。”
  我并没有什么胃口,喝了一碗稀饭,就呆呆的注视着雨巧吃饭,看得雨巧也不太好意思起来。她吃东西如果不是这么急,还是很优雅的,看得出接受过良好的教育,有着不错的素质,手上有一些伤痕,但是洗得很干净,手指细细长长的。如果不是我昨天看到她一付乞丐像,我根本不相信这样的一个女孩子也曾经是乞丐。
  吃完饭,王姐说:“X**应该一会会下来吃饭,你们要么先回房间等一下。”我应了声,招呼黑狗、雨巧离开。
  王姐说:“我待会叫战士给你们拿点书过去。”
  才到房间没有多久,一个战士就抱着一大堆书过来。我上去招呼了一下,黑狗把书接过去,那战士年纪不大,处事到显得很机灵,满脸堆着笑容:“我叫陈绍明,叫我小陈好了,我就住在一出去顶头的房间,王姐不在的时候有什么需要找我就好了。我先走了。”然后转身就出去了。
  我翻了一下那些书,乱七八糟的什么都用,但是没有我特别感兴趣的,我对历史传记和纪实文学比较感兴趣。黑狗我从来就没有看他看过书,自然也应该是不太感兴趣。
  不过雨巧呢?我叫了一声:“雨巧,你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看的书。”雨巧低低的应了一声,从卧室出来,也翻了翻这些书,很快她的眼神就停在几本书上面,我眼神比较好,那几本书上都写着大大的英文,好像看不到汉字。但是雨巧把这几本书拿起来,像个学生一样把这几本书抱在怀里,说:“谢谢你,这些我能看一下吗?”
  我说:“能让我看看什么书吗?”
  雨巧迟疑了一下,还是把这几本书递给我。
  我拿过来大概翻了一下,果然全部都是英文的,应该是英文的杂志和小说,还相当的新,似乎并没有人看这些。
  我还给雨巧说:“英文的,你看得懂?”
  雨巧把书接过来,还是抱在怀里:“能。”然后转身进里屋去了。
  我一肚子纳闷,我这个人英文是一窍不通,这个雨巧居然看全英文的书,难道她原本是外国人不成?
  我越想越觉得奇怪,黑狗反正也不明白,只是在那里胡乱的翻动,半天也没有拿起一本。
  我走进卧室,轻轻在隔间外咳嗽了一声,叫:“雨巧。方便吗?”
  雨巧在里面有点惊讶的啊了一声,低低的说:“请,请进。”
  我站在门口,雨巧正把书摊在床上,一本书放在她的腿上,我问:“哎,不好意思,那几本书讲什么的?”
  雨巧看着我,居然笑了笑,露出一排很整体的牙齿,把腿上的书拿起来,把封面亮出来给我看,说:“这是英国的一本杂志,叫****** *****。是介绍英国的风土人情的。”
  雨巧流利的说了一串英文,我根本听不懂。
  我只好迷惑的哦了一声。
  雨巧把第一页翻开,放在膝盖上念道:“**#,***** *** *****。”
  我哎了一声,说:“我听不懂。”
  雨巧又把书合上,挺惊讶的看着我:“你听不懂吗?我以为大家都懂的。”
  我说:“我只懂中文。英文看不懂,也听不懂。”
  雨巧把头一低。喃喃的说:“我中文和英文都一样,好像天生就会的。”
  我问:“你对那些风景很熟悉吗?”
  雨巧还是若有所思地说:“嗯,有的好象很熟悉的。”
  我正还要问,就听到王姐推门进来,说:“赵成,你们都在吗?”
  黑狗答应着:“都在都在。”
发表于 2011-10-4 23:16:26 |只看该作者 来自:安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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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文:86

55#
[发帖际遇]: *染色体英雄救美, 获得包子1.


我也赶快走出去,说:“王姐,都在呢!”
  王姐笑眯眯的说:“X**马上过来看你们。”然后转身出去了。
  没一会,X**的脚步声就在门外响了起来,我赶快走到门口,没等X**靠近,就把门拉开,和干爹迎了个满怀。
  干爹也不客气,径直进来往客厅的沙发上一坐,我赶忙陪过去在旁边坐下。
  干爹说:“昨天晚上睡的还好吧。”
  我说:“挺好的。挺好的。”
  干爹说:“不好意思,让你们委屈一下先住在这里,楼上人来来往往的多,住下面没那么显眼。”
  我说:“干爹费心了。”
  干爹看了看站在旁边的黑狗:“这是黑狗吧。”
  黑狗马上点点头:“是啊是啊。”
  干爹又说:“不是还有一个丫头吗?”
  我说:“在里面隔间坐着呢,她特别怕人。”
  干爹说:“没事。听王姐说是个挺讨人喜欢的女孩子。”
  我没让黑狗去叫,而是自己起身到里面叫雨巧出来。
  雨巧挺拘谨的从里面走出来,我拉着雨巧的胳膊的衣服,向干爹介绍:“她叫雨巧。”
  干爹笑眯眯的看着雨巧:“你好啊。”
  雨巧也怯生生的说:“你好。”然后把头抬起来,向干爹点了点头。
  我看到干爹的眼神立即就变了,眼光突然一闪,但是很快的就消散了。这一变化非常的快,我这个人经常和这些政府官员打交道,我干爹这种级别是喜怒都不幸于色的人,突然眼神这样的变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让他吃惊的事情。
  我也沉的住气,克制住自己没有打量雨巧,而是招呼雨巧,让她坐到干爹的身边。
  干爹呵呵笑了一下,站起来说:“我就是来看看,没什么。我走了,有什么需要直接找王姐。”然后起身就向门口走去。
  我赶忙送一下,干爹走到门口,又转身过来说:“对了,你们不要出这个院子。知道吗?”
  我答应着,看到干爹的眼神从我的肩膀上扫了过去,没有停在我脸上,而应该是停在后面的雨巧身上。不过这还是一瞬间的事情。
  我送干爹出门,干爹说:“你别上去了,我走了。”
  我停下脚步,说:“好的。”
  干爹走上几步楼梯,突然转过身对我说:“也照顾好你带来的人。”我连声回答是是。
  干爹这才头也没有回的走了。
  我回到房间,马上进到卧室找到雨巧,雨巧正在看书,看到我还是一惊,这个姑娘是典型的经常担惊受怕习惯了,任何时候都很警觉。我问:“你认识刚才那个老头吗?”雨巧说:“没仔细看呢。他认识我吗?”
  雨巧这个女孩子很聪明,她知道我这样问可能是我发现了什么。
  我说:“哦!下次你见到他,回忆一下你是否认识他。他好像认识你。”
  雨巧点了点头。
  我退出雨巧这个房间,我并不是就认为我干爹一定认识雨巧,但是干爹的眼神我觉得真的很奇怪。我干爹也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就看上了雨巧,那么他这样打量雨巧是什么意思?我绝对不是多疑,我觉得好像有什么问题。
  今天一切都很平静,雨巧一天都在自己的房间看书,我也没有打扰他,到院子里找王姐聊了聊天,又拿出几百块让陈绍民帮忙去买了点烟和其他我需要的东西。黑狗一天都闷闷的发呆,吃完中饭才并我拉着和陈绍民几个小战士打了一会扑克。我这个人平和起来是比较讨人喜欢的,特别是在寄人篱下的时候,很快就和几个小战士打成一片,搞得他们晚上吃饭的时候都成哥成哥的很亲**叫我。这其实也是我的一种社会生存能力,能屈能伸,有架子也能摆,拉下脸来和普通人也能打成一片,尽快让大家对我有个好印象。
  吃完晚饭后,雨巧似乎也开心了不少,终于脸上开始不断的露出笑容,话也多了一点,雨巧笑起来脸颊上有个浅浅的酒窝,眼睛则弯弯的,看得特别的俏皮可爱。雨巧一笑,黑狗就跟着呵呵呵的傻笑,就努力的说些傻乎乎的笑话,废话特别的多,和以往很不一样。
  我正坐在客厅抽烟,就听到雨巧在里屋突然咯咯的笑了起来,说:“这是什么啊!好可爱!”我把烟一掐,串进屋里。黑狗在屋里干什么呢!不会在跳肚皮舞吧!这个孙子抽疯了什么事都可能干出来!
  我进去一看,雨巧正在自己的门口站着,抱着一个布融融的东西。黑狗则站在旁边开心的不得了。雨巧看我进来了,把这个东西拿起来,很高兴得问我:“你看,可爱吗?”这是一个应该是用枕巾做的大耗子。看起来圆滚滚的的确挺有趣的。黑狗在雨巧旁边看着我,脸上居然洋溢着幸福的感觉。我一点都不高兴,冷冷的说:“哦,毛巾耗子!”
  雨巧看我不太感兴趣,把这个毛巾耗子又抱到自己的怀里。脸上也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然后侧过头去问黑狗:“你做的吗?”
  黑狗傻笑着说:“是啊,是啊。你喜欢就送给你吧。”
  雨巧象个小姑娘一样居然很兴奋的说:“真的吗!真的吗?我好喜欢!”
  黑狗还是傻笑着说:“真的真的。你喜欢就留着玩。”
  我扫了一眼黑狗的床,他的枕巾没有了。这个黑狗!还有这一手!!
  我突然觉得心头一股醋意!是妒嫉!我吃醋了!我真的吃醋了!
  我努力的克制着自己的醋劲,不过嘴上还是酸溜溜的说:“不就是个毛巾耗子嘛!”然后一转身回到客厅去了。
  雨巧则和黑狗嘻嘻簌簌的说着话,我越听心里越酸,坐立不安!突然吼道:“黑狗,你出来一下。”
  黑狗则挺不情愿的应了一声,钻了出来,问:“成哥,什么事?”
  “没事,陪我坐一会!”
  不就是一个毛巾耗子嘛!!我也会做!!居然就一个毛巾耗子,就能够让雨巧这么开心!我怎么不知道?怎么黑狗就知道了。这个雨巧也真是不争气,就这么点东西就能够这么喜欢??早知道我就给她买一堆玩具给她玩了!
  我闷闷的抽着烟,也不让黑狗走,黑狗则坐立不安的想起来,但是我就是不让他走。
  然后非要拉着黑狗到院子里吹会风。
  就这样磨了很久,心里的醋劲下去了,才和黑狗回到房间。
  晚上十点多,王姐跑下来叫我:“赵成,x**叫你上去呢。”
  我小声地对黑狗说:“你别故意逗小姑娘,还真不知道你还有这个本事!!”然后赶忙跟着王姐上楼去了。
  我在干爹的办公室外敲了敲门问道:“可以进来吗?”
  干爹口气显得很开心,说:“进来吧进来吧。”
  我推门进去,一个很威严的军人正坐在沙发上,我干爹则坐在旁边陪着。
  干爹说:“小赵,你坐过来。”
  我舔着脸对那个军人笑着,看肩章,就知道是将军级的人物。干爹这个房间能这样坐着的,只有这种人。
  我刚坐下,干爹就介绍那个军人:“这是徐司令!我的老战友了!”
  我赶忙堆着一脸的笑,哈着腰伸出双手:“徐司令,幸会幸会!!”
  这个徐司林紧紧地有力的握了握我的手,冲我很温和的一笑:“你好!”
  这个军人,透着一股子的威严,看着很温和,但是给人一种权利的压迫感。绝对不是简单的人物。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既熟悉又陌生。
发表于 2011-10-4 23:17:10 |只看该作者 来自:安徽

帖子:1956

符文:78

56#
[发帖际遇]: a7v800得到分手费包子1.


lz要排版啊。。。。。错行不爽啊。
发表于 2011-10-5 15:14:47 |只看该作者 来自:广东
[armory]http://cn.battle.net/d3/en/profile/%E8%8A%92%E6%9E%9C-5664/hero/10045342[/armory]

帖子:263

符文:17

57#
lz会太监不?
发表于 2011-10-5 15:52:25 |只看该作者 来自:浙江

帖子:3506

符文:86

58#
回复 57# Polaris


    只要有一个网友喜欢,我就会贴下去
发表于 2011-10-5 18:14:00 |只看该作者 来自:安徽

帖子:3506

符文:86

59#
[发帖际遇]: *染色体积极参加太平洋龙舟赛事活动,奖励金钱23.  


回复 56# a7v800


    很累啊,此文长点,  请见谅
发表于 2011-10-5 18:14:33 |只看该作者 来自:安徽

帖子:3506

符文:86

60#
[发帖际遇]: *染色体被推举为喜欢包子的好青年,获得包子1.


我记得李胜利在的时候,跟我讲他的经历的一开头,反复强调过他的倒霉是从接手一个军队的项目开始的,并碰到了一个司令。所以,我一见到这个徐司令第一感觉就是不会就是这个司令吧。
  不过这只是我脑海中的胡思乱想而已,正不知道说什么,干爹说道:“小赵,徐司令可是难得一见的人物。”
  我赶忙接过来说:“是啊,一看徐司令就知道,比些省长什么的强到哪里去了!”
  徐司令摇摇手,笑着说:“在路上就听说小赵你会说话。”
  干爹对我的反应也比较满意,笑笑说:“小赵,乱说什么,体系不同。”
  我知道干爹是故意,就自己打哈哈:“我真笨啊。”
  徐司令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意思是寒暄够了说正事。于是徐司令说:“我是个直话直说的人。小赵,你的事情我大概知道了,我能帮你,但是,听老X说,你带了一个女孩子来?”
  我嘴巴大大的张着,这绝对不是我故意的,我眼睛眨了两下,脑袋里也没有什么想法,说:“是,是。”
  徐司令还是很平和的看着我,说:“这个女孩子是你朋友托付的吗?”
  我说:“是,是。”
  徐司令说:“是什么朋友呢?”
  我一下子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有点紧张起来:“只能说是偶遇的,不知道身份,就把这个女孩子托付给我。”
  徐司令说:“偶遇?你连对方的身份都不知道吗?”
  我干瞪眼,我和李胜利的关系真是一时半会说不清,于是也结结巴巴起来:“不知道,真的,就是偶遇。我觉得这个女孩子可怜,于是就……”
  干爹插进话来,说:“小赵不会乱说。”
  徐司令突然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口气:“唉……”
  我正不知道该如何再解释下去,徐司令说:“我既然来了,就是想看看这个女孩子。老X,能带我去看看吗?小赵,可以请你介绍一下吗?”
  干爹看了看我,我只能满口答应着:“可以可以的。”
  徐司令和干爹和我三个人,就一起来到了我的房门前。
  估计是黑狗已经听到了我们的脚步声,我们一推,就看到黑狗站在门口等我。
  黑狗看到这个徐司令也是愣了一下,我递给他一个眼神,让他别说话,走过他身边才说:“这是徐司令。”
  然后引着徐司令,到客厅的沙发坐下。
  干爹也顺着坐在旁边,看得出来,干爹对这个徐司令是相当的尊敬。
  徐司令说:“麻烦帮我引荐一下那个女孩子。”
  我赶忙跑到内屋,雨巧也知道来了人,我一进她的房间,她就紧张的看着我。
  我小声对雨巧说:“没事的,有人想见见你。”
  雨巧小声地很紧张的问:“谁呢?”
  我用眼神告诉她别担心,说:“出来吧,认识一下。”
  雨巧点点头,跟着我走了出来。
  我向徐司令介绍:“这是雨巧!”
  徐司令一言不发的打量着雨巧,干爹则来回看着雨巧和徐司令,看得出来,干爹也很紧张。
  徐司令直直的看着雨巧,表情错综复杂,眼神也起伏不定,在注视了一会后,口气放的很缓慢:“雨巧姑娘,你,认识我吗?”
  雨巧把头抬起来,打量了徐司令几眼,却看到徐司令突然有点激动地想站起来,双手紧紧地握着沙发的扶手。
  雨巧说:“不认识。”
  徐司令还是控制不住似的站起来,三步并做两步的走到雨巧的身边,很温柔但是很急切的说:“不要害怕,你仔细看看我,你难道不认识我吗?”
  雨巧可能因为徐司令快速的靠近,而吓得后退了两步,但还是抬起头看了看徐司令,有点惊慌的说:“真的不认识您!”
  徐司令的脸几乎搅在一起,声调居然也变了,说:“妮妮,你是妮妮吗?”
  雨巧继续往后退了两小步,似乎她被吓到了,口中也喃喃的说:“不,不,我不是。”
  徐司令冲上一步,一把抓住雨巧的胳膊,似乎再也控制不住:“妮妮,妮妮,你就是妮妮,我,我是你爸爸啊!!妮妮!!你看看我,你看看我。”
  这句话让我和黑狗几乎都在耳边响起一阵炸雷!这个雨巧,是这个徐司令的女儿。
  我干爹似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站起来走进徐司令的身边,说:“徐司令,先冷静点,这个女孩子好像失忆了……”
  徐司令头也没有回,深深地看着雨巧,而雨巧也似乎因为刚才的那句话,呆呆的抬起头来看着徐司令。
  徐司令说:“不会错,不会错,你就是妮妮,我的宝贝女儿!我是你爸爸啊妮妮,你仔细看看我,我是你爸爸啊!!”
  雨巧呆呆的看这徐司令,眼睛里居然湿润了,她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记得了,我不记得我还有爸爸。”
  徐司令的两行眼泪也奔涌而出,这真是这个铁血军人根本难得一见的一幕,徐司令再也顾不了这么多似的,声音也哽咽起来:“我可怜的孩子,我找的你好苦啊!!”然后一把把雨巧搂在怀里。
  雨巧居然没有挣扎,过了一会,直到徐司令把手放开,才挣脱开来,把头低下,但是徐司令的手紧紧地抓着雨巧的胳膊,雨巧被徐司令拉着,隔开一步,雨巧看不出来是高兴还是难过还是紧张,只是把头低着,让大家都看不到她的表情。只是不断的低低的说:“我不记得了,不记得了。”
  徐司令把手松开,雨巧则如同一片树叶一样,摇摇晃晃的后退了几步,靠在门框上。
  徐司令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的钱包,打开摊在手上,靠近雨巧,把钱包里面摊在雨巧的面前,温柔的说:“妮妮,你看,这张照片,难道不是你吗?”
  雨巧看着这个钱包,身体凝固了。
  徐司令用手指着钱包里面的照片,接着说:“你看,这是我,旁边是你妈妈,是三年前我和你妈妈看你在伦敦照的。妮妮,想起来了吗?”
  雨巧缓缓地伸出手,把钱包接过来,拿在手上呆呆的看着。
  徐司令伸出手抹了抹自己的眼泪,把雨巧半搂着,轻轻地扶着雨巧,向沙发走过来。
  雨巧也顺从的跟着走着,眼睛还是呆呆的看着钱包里面的照片。
  我们立即把路让看,让徐司令扶着雨巧在沙发上坐下。
  雨巧一坐下,就马上抬起头来看这徐司令,喃喃的说:“爸爸……爸爸……”
  “是我啊,我是爸爸啊。”徐司令还是激动地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有印象了吗,妮妮。”
  雨巧把头一低,细细的哭了起来:“对不起,我忘了,我什么都忘了。”
  徐司令蹲在雨巧旁边,轻轻地拍着雨巧的背,又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是一个小熊的钥匙扣,递到雨巧的面前:“妮妮,这是你最喜欢的维尼小熊的钥匙扣。我这几年一直带在身边,你看看,你看看。”
  雨巧止住哭声,缓缓地伸出手把钥匙扣接在手里,看得出雨巧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掉落在这个钥匙扣上面。
  一片沉默,只听到雨巧低低的哭声。
  然后,雨巧抬起头来,一下子扑在徐司令的怀里,放身痛哭着:“爸爸,我想起来了,你是我爸爸!”
  徐司令欣慰的搂着雨巧,双膝跪在地上,轻轻地拍着雨巧的后背,不断地说着:“妮妮,爸爸找到你了,不要害怕,爸爸来了。爸爸再也不会离开你。”
  我眼睛一酸,忍不住眼睛里泪水直打转,转过身来,就看到黑狗的脸上挂着长长的两道泪痕,正咧着嘴无声的哭着鼻子。
  我回避了他一下,把眼泪擦了擦。
  干爹悄悄地走过去,拍了拍徐司令的肩膀:“老徐,让妮妮安静一下。难得重逢,别让妮妮哭坏了。”
  徐司令把雨巧扶起来,雨巧还是拉着徐司令的袖子不停的哭,徐司令不断地拍着雨巧的,轻轻地安慰她。
  突然,他把脸抬起来,双眼中喷出杀人一样的火焰一般,熊熊的把我和黑狗包围了,这种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一下子就从悲伤中苏醒过来,仿佛一只待宰的羊羔看着屠夫的利刀一样觉得恐怖,但是居然不敢躲避徐司令的眼神。
  徐司令一字一顿的说:“谁,干,的!!!”
发表于 2011-10-5 18:19:15 |只看该作者 来自:安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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