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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CrapTears 于 2012-6-19 14:35 编辑

9. 达瑞

“伙计,今天可全拜托你了。”牛头人萨满在心里对他的科多兽说道。

作为回应,科多兽进一步加快了奔跑的速度。不过要比起速度的话,这种壮硕但笨拙的生物完全不是半人马的对手。

达瑞握紧了缰绳,他听到后面的马蹄声越来越近了。

在达瑞身后坐着他刚刚救出的那名黑头发,穿着很朴素的人类女性。由于达瑞之前的吩咐,她正用双手紧紧地抓住牛头人的腰带。

还好我穿的不是那条旧腰带,不然我可能就得光着屁股逃命了,达瑞心想。没办法,萨满知道自己的腰围可能比那个人类女性的身高还要长出不少,她是不可能抱牢腰部的。

带着个娇小的人类坐在奔跑的科多兽上不是件轻松事。科多兽天生腿就短,加上贫瘠之地的土地总是凹凸不平,还没跑多久达瑞就被震动弄得头晕眼花,自己那四个胃里的食物也都在不停地翻腾着,好像随时都可能吐出来。

伟大的亲娘元素啊,我宁愿挨上几个酋长的地震术,牛头人绝望地想道。

达瑞的左后方是同样骑着科多兽的阿祖。刚才突袭半人马营地行动中,达瑞他们救出了两名人类女性。除了正坐在达瑞背后的那个以外,另个全身赤裸的少女正骑在阿祖头上,双手抓在两根不长但是足够结实的牛角上。

她不时地向后看去,一头长发狂乱地舞动着。

哪个混蛋给我说人类观念比较保守的?这姑娘连件衣服都不穿就敢在贫瘠之地瞎晃悠,牛头人在刚救出她俩的时候就想吐槽这点了。

牛头人的右边,萨尔骑着一头灰色的战狼和他并排前进着。前任酋长面无表情,但是却给人一种胸有成竹的感觉。

萨尔酋长的坐骑不是一头叫雪歌的白色战狼吗?牛头人一直对这点有着疑惑但总是忘记去问。

但现在达瑞没时间去想这些无聊小事了,他明白半人马那种族向来都是以野蛮和残暴而闻名的,更别提牛头人和半人马之间一直是世仇关系。现在他们三个明目张胆地从半人马的手中抢走了他们的俘虏,这帮四条腿的疯子肯定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达瑞不理解萨尔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险去救这两个人类。虽然作为萨满,达瑞能隐约感觉到这两人都蕴藏着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但是他更擅长的是操纵着各种元素去战斗。贫瘠之地的元素这几天确实有些不安静,但她们怎么可能是元素异动的原因呢?她们只是两个普通人类女性而已。

好吧,那个不穿衣服的确实有点特别。

“他们正在包围我们!”一个女性的声音突然从阿祖那边传来。

萨满的视力并不如德鲁伊那样犀利,但好在夜晚的原野并不是一片黑暗。借着月光,牛头人勉强能看到他们这个小队伍的东西方都有一排排正在快速窜动的黑影。

“这孩子很不寻常。”另一个低沉冷静的女性声音从达瑞背后传来,同时也说出了他的心声。

“少说话,舌头被咬断可就不好玩了。”达瑞立刻回答。

既然是能拯救世界的萨满,酋长他的话应该不会错吧,达瑞想道。

达瑞还是喜欢称萨尔为酋长,一是因为萨尔当时的确是个好酋长,二是因为牛头人普遍对新酋长没有什么好感。

达瑞虽然容易感情用事而且擅于战斗,不过他和大多数族人一样讨厌战争。

但就算再讨厌,战争也不会绕着你走。

马蹄声和人影都越来越近了。达瑞再次催促科多兽加快速度但是毫无作用,牛头人知道现在的速度已经是科多兽的极限了。

嗖的一声,达瑞看到一支飞箭掠过自己的眼前。

“左边的人开始放箭了。”黑发女性说。

“不用你提醒。”达瑞一边回答一边伸手从科多兽的右侧腹部上取下了自己那面布满钢刺的黑色巨盾。

接着他把盾牌交到左手,然后把长方形的盾牌横着举起,一道巨大的钢铁屏障瞬间遮挡住了科多兽上的二人。盾牌外侧也随即传来了一阵阵箭头碰撞摩擦钢铁的叮当声。

科多兽发出了几声低吼,接着速度就慢了下来。达瑞知道原因,他的盾牌虽大但是想遮挡住整个科多兽却是不可能的事。他的坐骑的左半身上想必已经有许多枝箭插在了上面。

科多兽皮糙肉厚,挨上几箭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半人马的箭头上往往不会是干干净净的。

“你能战斗吗?”达瑞转过头问道。

“可以,这些恶魔必须受到惩罚,”她依然很冷静地说,“战斗开始后你不用顾忌我,我会用它们的鲜血来报答你。”

口气还不小,既然这么厉害怎么还被半人马给抓住了?达瑞转过头微笑着想。

一声凄惨的狼嗥如尖刺般插进了达瑞的右耳,达瑞猛地看去就发现萨尔已经从狼背上摔了下来,一团人影正簇拥着向前任酋长涌去。

而自己科多兽的身躯右侧也被插上了几支箭。

去TM的,老子跟你们拼了。

“没办法了,”达瑞深吸了一口气,拉紧了科多兽的缰绳,巨兽缓缓停下最后瘫在了地上“就当是你欠我的,杀光他们。”

牛头人跃下科多兽的背脊,黑发女性也很配合地跟上了他的脚步。

弓箭的势头弱了很多,达瑞却能感觉到包围圈已经越来越小了。

他们想留活口,看来这帮半人马不那么傻,已经看出我们不是一般人了,牛头人萨满不屑地啧了一声。

达瑞又注意到远处那些闪亮的红点,那是举着火把的半人。果然他们还有更多人在后面,在前面追他们应该只是那些最强壮的战士。

一头巨熊抢先跑到了萨尔身边,阿祖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熊形态。他后面还跟着四五个树人,它们在裸身女孩的身旁围成了一个严密的圆圈来保证她不受伤害。

这家伙运气真好,居然能在逃命的时候遇上一棵适合召唤树人的树。

树人的个头不高,但足以护住中间的女孩。它们的身上或多或少都插着一些箭,能看出来它们已经出现了有一阵时间了。

“您没事吧?”达瑞也和人类女性跑到了萨尔身边,“他们看样子是倾巢出动了。”

“没事,”前任酋长站起身平静地说,“但是别人借我的狼却死了。”

包围圈越来越小,半人马越聚越多,数百支火把已经将贫瘠之地的夜空染成了暗红色。

“都是我太冲动了。”萨尔叹了口气说,“但是刚才不行动的话就晚了。”

“放心酋长,”阿祖边说边用嘴拔掉了一支插在前爪爪背上的毒箭,并开始施放愈合之术,“死亡之翼都被我们打下来了,还怕几个半人马?不过咱们得动作快点,不然等半人马的德鲁伊跟上来可就不好跑了。”

“嗯。”萨尔的语气恢复平静,“一定要保护好这两位,她们是这次元素异动的关键,如果处理不当的话世界可能将再次陷入混乱之中。”

黑发女性沉默不语,而没穿衣服的女孩则在树人圈里蹦着喊道:“你在说什么啊,我只是个半..”

半人马群中传出的惊呼声打断了女孩的话语。与此同时一道绿色的光已经投射在了这片土地之上。

达瑞刚抬头,就看到一个绿色的火球正从天而降,没出几秒就轰然坠地。惨叫声也随着爆炸声一起传来。

太及时了兄弟,达瑞的心情激动了起来。

身边的半人马发出了骇人的喊杀声,隆隆地马蹄声顿时响起,无数半人马已经从三个方向向这五个人杀了过来。

达瑞把盾牌抛到旁边,伸手从腰间抽出了两根牛头形状的图腾。他在心中向元素低语了几句,随后便弯腰将图腾深深地插进地面。

两个分别名为土元素和火元素的巨人瞬间出现并冲向了半人马群。

岩石所构成的土元素用庞大的身躯和科多兽般大小的拳头挡住了一群半人马。而那个几乎将夜空照亮的火元素则是用它燃烧的手掌用力一挥,面前的半人马便在瞬间被火焰所吞噬。

另一边阿祖也如同发疯了似的挡在半人马群面前。巨掌不断挥舞,体型不算小的半人马被这个狂暴中的德鲁伊打得满天乱飞。萨尔则召唤出两只巨大的幽魂之狼挡住攻势并不断向半人马群施放闪电链。

达瑞拾起盾牌,抽出巨锤,接着回身用盾挡住了一个侥幸冲过来的半人马的长矛。然后一个大踏步向前跃去最后举起灌注了闪电之力的巨锤狠狠地砸向了半人马的头部。

尸体倒下后,黑发女性跑过来拿起了半人马身上挂着的弓与箭筒。她熟练地搭箭上弦并一箭射中另一个冲来的半人马的脑袋。

这妞挺厉害的嘛。但达瑞没有时间赞叹,他迅速冲到阿祖身边和德鲁伊一起阻挡半人马的攻击。

“不要再杀了!”一声带着哭喊的尖叫,“他们都是我的同胞啊!”

声音来自阿祖召唤的树人中间,但是达瑞正忙于用巨盾抵挡面前半人马的冲撞,无瑕回头看。

同胞?那光屁股丫头在说谁啊?她连自己几条腿都数不清楚了吗?

战场的另一边,在绿色陨石坠落的地方一个巨大的绿色地狱火巨人已经站立起来,它脚下的半人马正在四处逃窜。

达瑞回过头看见了一个浑身包围着紫黑色的光,并长有翅膀的恶魔正在向这边冲来。半人马纷纷退开,无人敢上前阻挡。而这个恶魔后还跟着一个更大的恶魔,它正在用暗影魔法在惊慌的半人马群中肆意杀戮。

看着两个恶魔,牛头人舒了一口气。明天咱几个可得去好好喝一杯,他心想。

“不要再杀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达瑞还来不及看过去就已经被一股巨大的能量冲击撞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牛头人吐出了口中的沙土,却发现自己整个右半身都在剧痛,一时竟无法站立。

不只站立,就连坐起身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都做不到。

这时达瑞听到了一个响亮又坚定的声音,而他也认得这个声音。

“圣光啊!这个敌人值得一战!”
发表于 2012-6-19 07:52:29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新加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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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林顿

沉沦魔不是什么高级恶魔,体格不怎么强,脑子也不怎么灵光。但它们喜欢结群出没,尤其是在夜晚的沙漠中。

在一个沉沦魔萨满张大了嘴正要念出能让小沉沦魔死而复生的咒语时,一支长箭便扎进了它的口腔,咒语瞬间变成了混合着血浆与痛苦的哀嚎。

这是林顿的最后一支箭,但好在这个沉沦魔萨满也是这附近最后一只恶魔。

确认了周围的情况后,林顿解下披风将蹲在一旁瑟瑟发抖的阿兹莫丹紧紧包裹住

她真小啊,林顿不住地心疼起来。

“你以后要是再乱跑,我可就不管你了。”盗贼轻轻地弹了一下小女孩的额头。

林顿把小女孩抱到了沉沦魔营地的火堆旁然后就一屁股坐了下来。他的额头冒着汗,口中喘着粗气,但是多亏了刚才的战斗,他那饱受寒风摧残并变得僵硬的身体终于恢复正常了。

这帮没脑袋的玩意也知道冷啊。在火焰和林顿的温度下,阿兹莫丹终于抖得不那么厉害了。但是盗贼清楚他们不能休息太久,他不确定会不会有另外什么恶魔也跑到这里来取暖,或者觅食。

即使是深夜,盗贼也能在沙漠中认清卡迪安的方向,但是他不确定的是阿兹莫丹还能不能和他顺利走回城去。不知道是因为低温或是恐惧,小女孩的身体还是颤抖不止,而泪痕在她已经沾满了沙土的脸上显得清晰可见。

“你白天时候怎么突然就跑了?”林顿从身上解下了装着水的酒壶放到了火堆旁,用略带责备的口气地说,“我这一整天什么事没干,净忙着找你了。”

“我害怕,”阿兹莫丹低声回答,“我感觉我见过它们,它们会杀了我。”

“放心,”林顿把手放到女孩的头上,“燃烧地狱里最坏的恶魔都已经被我打败了,现在恶魔们听见林顿这个名字就得吓尿,他们绝对不会伤害到你的。”

阿兹莫丹把头靠在了林顿的胸膛,没有答话。不过林顿注意到了她侧脸上的微笑,以及渐渐变得平稳的呼吸。

对盗贼来说,在空旷的沙漠上发现一个跑动着的活人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林顿在发觉阿兹莫丹消失时却鲜有地尝到了束手无策的感觉。

那时,附近空旷的沙漠上除了蛇妖的尸体外看不到任何人影,甚至沙地上也找不到她的脚印。她就那么凭空消失了,没留下一点痕迹。

林顿茫然无措地在附近转了几圈并大声喊着阿兹莫丹的名字,但是回答他的却是远处涌动着的阴暗云层和在不知不觉中加快的风速。

林顿那时才注意到沙漠里的天气并不如平时那样燥热难耐,他反而感到了一些寒意掺杂在了迎面而来的气流中。

该死的沙漠,能在这种地方生存的人你真伤不起,林顿恼火地用脚跺向地面的一个沙堆。

随后盗贼跑回卡迪安城躲进了旅馆,沙暴接踵而来。

沙漠里的人早已经习惯了大大小小的沙暴,旅馆除了大门紧闭以外和平时没有什么不同,而且外面恶劣的环境给旅馆带来了更多的客人。酒客们搂着刚认识不到十分钟的姑娘大声地讲着英雄消灭谎言之王的故事,而林顿只能惴惴不安地坐在角落里一杯接一杯地灌酒。那时他脑子里只盼着沙暴快点滚蛋,之后不管找到圣殿骑士还是那个不听话的小女孩都要先暴揍一顿再说。

这场沙暴来得快走得也快,不过林顿还是在旅馆中浪费了大半个下午的时间。确认沙暴结束后,他便迫不及待地再次冲进沙漠。

他知道自己要找人,但是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找。林顿仍然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在沙漠中毫无目标地奔跑。

先不管寇马可了,要快点找到阿兹莫丹。不是因为个人感情,而是圣殿骑士在这片沙漠的存活率肯定要比一个小女孩高多了。林顿不知道这个连像样衣服都没有的小女孩之前是怎么在沙漠中活下来的,但之前的事他不想管了。他现在只想保护好她,仅此而已。

找不到人的痕迹,那就找那些天天惦记着人肉的恶魔的痕迹来碰碰运气。

于是从黄昏到黑夜,林顿都在利用自己和恶魔作战的经验寻找着那些丑陋生物的踪迹。沙漠到绿洲,绿洲再回沙漠。最终林顿幸运地找到了这个沉沦魔聚集地,看见了正要被沉沦魔当成祭祀品的阿兹莫丹。

噗,盗贼不禁想笑,一伙低阶恶魔居然敢对原罪之王动手动脚,小心被压死。

林顿伸手拾起了火堆旁的酒壶,却因为高温又将铁壶脱手摔在了地上。他甩了甩手掌,小声咒骂了一句,而阿兹莫丹则掩嘴偷笑了几声。

“笑个P,”小女孩情绪看来还好,林顿松了口气,“为了找你叔叔我命都差点丢了。”

“对不起...”阿兹莫丹有点害怕地低下了头。

哈,这小女孩太可爱了,我还得再欺负她几下:“好了,以后我再也不管你的事了。以后你就自己去找你的破石头吧,不管你被恶魔抓走还是掉进全是虫子的洞里我也不会管你了。”

和林顿的预计不符的是,阿兹莫丹并没有回话。

片刻过后,林顿感觉小女孩的身体微微颤抖,她开始低声抽泣起来。

猎魔人姐姐寇马可哥哥,我求你们快出来吧,我真有点受不了了。

不知怎的,林顿的脑中却在这时再次闪过当时那场战斗的片段。拼死奋战的士兵,惊慌失措的妇孺,还有...要塞上一具具的尸体。

如果她真是阿兹莫丹的话,这些事会不会重演呢?

各种令人生畏的假设开始出现在盗贼的思想中。如果她是在伪装?如果黑色灵魂石真的还存在着?如果阿兹莫丹变成了万恶之源?

去NM的恶魔,这世界上已经有太多恶魔了,但那里面肯定不会有她。

林顿再次捡起酒壶,现在这玩意已经不烫手了,虽然里面的水应该是半温不良。

盗贼把塞子拔出来后将壶塞给了阿兹莫丹,“快喝点,暖暖身子”他用手扶起女孩粉嫩的小脸,并擦了擦盖在这张可爱脸蛋上的沙土,“放心我刚才是说着玩的,我不会走的。”

阿兹莫丹看起来安心了一些,抱起林顿的酒壶喝了几小口水。

“但你可得答应我几件事,”林顿不等她回答便继续说了下去,“一,这次回去我立马就给你买身像样衣服去,这次你要还不答应我就真把你扔了不管了。”之前林顿说过要给她买身衣服但女孩却一心只想着找石头。

“二,你以后再也不许乱跑了知道吗?”林顿用严肃的眼神看向阿兹莫丹,小女孩默默地点了点头。

“三,关于那块石...咯咯咯咯”

我了个去,这是怎么了?林顿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有异样。他明明是要接着说话的,但是嘴中却只能发出咯咯的叫声。

不对,不止这样,原本被他揽在怀中的阿兹莫丹突然变高大了很多,林顿现在需要仰着头才能看见她的脸。

阿兹莫丹带着一脸惊异和不解的神色看着林顿:“叔....叔?”

林顿看向自己,他骤然发现自己全身变成了白色,而原本应该是胳膊的部分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对短小的翅膀。

这TM是闹哪样?不,坏了,我中魔法了。

“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一个女性的声音从火堆旁传来,但阿兹莫丹挡住了盗贼的视线。

“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声音继续说,“看来我来得挺及时的。”

而这时林顿已经认出的声音的主人。

但是当他想开口回话时,却只发出了一串“咯咯咯”的声音。

老妖精,咱们走着瞧,盗贼边扑扇着翅膀边在心里想道。
发表于 2012-6-22 05:10:35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新加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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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 赖格

我要杀了他们。

哪怕是在梦中,赖格的脸上也是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我要杀了他们所有人,牛头人,兽人,联盟,部落,他们所有人。妈妈,斯派克,你们要相信我。

她的拳头越握越紧。

快醒来吧,我的兄弟们,助我一臂之力。

一大滴汗珠由额头而生,顺着她的脸颊滚落下来。

我...我没有兄弟啊?

赖格睁开了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片茂密的草丛之中。而在向左右望去,看见了周围的树木与灌木丛后,她确定了自己的位置。

是绿洲。

她还没有动就已经感觉到自己全身都酸痛无力,而脑袋里则像钻进了几只蜜蜂一样不停地嗡嗡作响。

我的腿...

赖格猛地坐了起来,乳房随之晃动,而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自己的下肢上。她看到了一条健康的双腿,肤色同她的上身一般黝黑。

赖格松了口气,但刚片刻后却又猛地想起了一件最怪异的事实。

我是半人马,怎么会像人类和兽人那样只有两条腿呢?

紧张的神经让她忘记了身上的不适。赖格伸了伸腿,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她的双腿除了和身体其他部位同样酸痛以外并找不出任何毛病。接着她缓缓地站立起来,同样也没有任何问题。

石头,对了是石头,赖格回忆起她仍然身为半人马时保留的最后记忆。她记得她当时断了条腿又没有食物,在几乎走投无路的时候发现了一块奇形怪状的石头。之后醒来时她就已经是现在这样了。

赖格呆站了一会,身上的酸痛感有所减轻,脑中支离破碎的记忆也开始慢慢复原。

她想了起来,那时虽然她恢复了行动能力但是仍缺少食物和水源。惊愕过后虽然她慢慢适应了用双腿代替四腿去行走,但是只靠走是什么都干不了的。

在她束手无策的时候,一只在远方天空中飞行的双足飞龙进入了她的视线。随后双足飞龙落了下来,随即又起飞并返回了南方。

赖格那时便知道,猎物来了。

母亲曾经说过,诱捕动物需要用到食物,而诱捕有脑子的生物就完全不同。

赖格在枯树旁做了一个假人,然后脱光了身上的衣服,然后在身上盖上沙土拿着长矛趴在了附近的杂草丛中。

不管来得是兽人还是牛头人,我都要杀了他,她当时这么想道。

最后她如愿等到了猎物,但目标却是个人类女性。赖格还是冲了过去,结果她的攻击却被轻易地抵挡下来。

她完全没有运用双腿作战的经验,所以赖格知道自己胜算不大。但那时她却看到了远处的一个半人马德鲁伊,她和人类女性也都同时注意到了那名德鲁伊所施放的飓风术。赖格迅速向一旁抛开,用尽全身力气连滚带爬地逃离了飓风术的施法范围。而人类女性则被这番突袭所击晕了过去。

得救了,半人马不愧是我的同胞,她当时天真地想道。

赖格又在草丛中坐了下来,像人类一样用双手抱住膝盖,最后埋头哭了起来。

她认得那个德鲁伊,解释过后她便和德鲁伊一起返回半人马营地。她当时很坚定地认为,她的身体虽然和以前有所不同但是却已无大碍,她的族人们会再次收留她。

但是等着她的却是一个血淋淋的断头台。

刚回到营地,那个德鲁伊便向族人们说赖格中了邪恶的诅咒而从半人马变成了人类。赖格被抓了起来,接着她再次见到了可汗。

这次可汗没有给她选择的机会,她只能死。

和外面那个永远都处于炎热的大地比起来,洒在绿洲中的阳光显得格外舒适。赖格抬起头,用手抹了抹眼泪。

但是母亲一定在保护着我,她心想。在行刑前,大地突然颤抖了起来,有个人突然出现把赖格救了出来。

虽然当时事发突然,虽然当时天色已经全黑了,但是赖格仍然清晰地记得,来救她的人就是那个砍下她腿并撕碎了斯派克的牛头人。

在赖格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牛头人便变成一头巨熊并催促赖格骑到他的背上。这也是母亲的意思吗?赖格不知道,而她更不知道她为什么很顺从地骑到了巨熊背上并逃离了这个她深爱并信任的族群。

后来她发现,不只德鲁伊,连那个牛头人萨满也在营救她的队伍中。赖格想找件武器报仇,心里却有另一个声音在告诫她要冷静下来。而她也知道,那时想要她死的并不是这几个部落成员,而是她的族人。

没有人能从半人马手中轻易逃脱,最终战斗还是爆发了。

记忆在此中断了,赖格再也回忆不起任何内容。

我为什么又回到了这里?赖格开始不安起来。她不可能忘记这个地方,这里是母亲和斯派克被残忍杀害的地方,是她失去了当一名半人马战士资格的地方。

部落,部落,部落....

我当时为什么没有杀了那个德鲁伊反而帮助他去杀死我自己的族人?赖格抱住了头,手指紧紧抓住了一缕长发。

一定是我太懦弱,我果然不配当一个半人马。但是在我死之前我也要先杀了那些该死的牛头人和兽人为母亲和族人报仇。联盟....对,还有联盟,他们一个都不能活着!

“你....醒了?”一个陌生的声音闯入了赖格的世界。

哪怕变成人类的模样,赖格的身材也算是高挑的,但她感觉到面前这个男人要比自己高大许多。他全身除了头以外都套着一副厚重的铠甲,腰间则挎着一把长剑。他的铠甲看起来十分精致与华丽,但上面被磨掉的花纹和凹凸不平的痕迹都显示出它饱经战斗的磨练。

赖格没有回话。她站了起来,警惕地向后快速退了几步却差点因为不习惯行走而摔倒。

我认得这个人,赖格突然想道。

“圣光啊,那...那个...”面前的男人突然把视线移向别处,“我还没找到能给你当衣服穿的东西,你能再等我一会吗?”

赖格只想知道他要干什么,没时间管自己是不是赤身露体。她敢肯定她一定认得他,但会是因为什么而让她记住一个人类呢?

男人的脸上布满了茫然不知所措的神情。在二人对峙了一会后,男人突然伸手取下了自己的背上的盾牌丢在地上。他接着开始依次取下身上的铠甲,.直到他身上只剩一件看起来厚厚的深红色内衬衣。

我知道他是谁了,我想起来了。赖格盯着面前的男人,眼神开始变得带有敌意。

最后他把衬衣也脱了下来。

赖格看到面前这个赤裸上身的男人把他手中的红色衣服递到了自己面前,说道:“先凑合着穿我的吧。”男人还是不敢用正眼看她,虽然他身材高大此时却羞怯地像个小女孩一样。

不知怎的,赖格的怒气竟然消退了一些。

她伸手接过了衣服,一下子便套在了自己的身上。这件衣服穿在男人身上时只是件衬衣,但套在赖格身上时却能差点就能盖住她的膝盖。赖格穿上衣服动了动身体,看起来活像个穿着奇怪连衣裙的普通农家姑娘。

“万分抱歉,女士。”男人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就请你先将就一段时间了。”

男人的肌肉看起来非常结实健硕,同时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新旧不一的伤痕。不过,他似乎一直都没注意到赖格那充满敌意的眼神。

就算你这样,我也不会放过你的,赖格在心里想。她同时在心里发誓,她不会再像当时那样子冲动行事了。

“你是谁?我怎么在这里?”赖格开口问道。

“其实我也不大明白”男人弯下了腰拾起了左臂甲,“昨晚我赶去救援我的...朋友们,然后刚到那里就看见一个巨大的黑色恶魔击倒了所有人。我和一个朋友冲上去和它战斗了一段时间,最后它突然失控似的拖着我跑了很远,之后我就晕过去了。”

怪不得变成了这德行,赖格看向那些还躺在地上的铠甲。

男人套上了左臂甲,接着说:“我还以为自己死定了,但是我在中午左右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在这个绿洲附近。然后发现你就躺在我附近。你是被那几个牛头人和兽人从半人马营地里救出来的吗?”

“是的。”赖格很平静地回答,但她此刻已经在脑中不断盘算着如何杀死面前这个白痴人类。

“我叫寇马可,是一名圣殿骑士,这段时间我会用生命来守护你。”他还在继续穿着铠甲。

“我叫赖格,”她在努力地控制着自己以防因冲动而误事,“我是个半人马。”

她还是说了出来。而寇马可则停止了所有的动作,用不解的眼神望向赖格。

不要冲动,不要冲动,一个声音在赖格心里不停地说。

“另外,我记得你欠我一条腿。”
发表于 2012-6-24 07:38:46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新加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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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文: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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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猎魔人

“大概情况我已经知道了,”萨尔微笑着对她说,“今天麻烦你了。”

她点了点头,面无表情。

在萨尔离开后,猎魔人转身看向正坐在在野猪皮毯子上大口咬着面包的达瑞:“你的伤...还好吧?”

“房心啦,”达瑞因为嘴里满是面包而用含混不清的声音回答,“你都问好桌次了。”

达瑞粗壮的左臂上缠着一圈粗布制成的绷带,从外表上看去并无大碍。

但猎魔人也知道,由憎恨所生的箭矢会造成难以愈合的伤口。而且,在臂膀上烧出一个洞可不是什么轻伤。好在她的箭矢当时没碰到面前这个牛头人的骨头,不然他现在可能就已经失去左臂了。

阿祖和赛门说,达瑞虽然看上去擅长战斗,但是其实他更精于治疗。不过他在受伤后却对自己的伤口感到束手无策。

他当时对着伤口施放了一些闪着绿光的法术却只能勉强止住血,创口本身看不到一丝愈合的迹象。最后猎魔人和那帮救他出来的人一起来到了这个叫十字路口的营地,他们口中的前任酋长才和营地里另一个萨满一起帮达瑞控制住了伤情。

达瑞虽然话多但却始终没有怪罪她的意思,他甚至很高兴地说他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

是他救我出来的,我却干了些什么...猎魔人把头转向一边, 因为她知道她现在的脸色肯定很难看。

当时她正在同一群半人马作战,结果一股突然袭来的能量冲击几乎掀翻了附近的所有人。

猎魔人记得那种感觉,那种只有来自燃烧地狱深处的强大恶魔才会有的压迫感。

她那时很快便回过神来,而她发现除了自己之外还有一个人也没被冲击所击倒。不仅如此,那个人的背影,铠甲以及喊出的话都让猎魔人感到无比熟悉与亲切。

寇马可当时也看到了她。虽然脸上也同样写满了惊讶,但他下一秒便向着面前的巨大恶魔冲了过去。

猎魔人不知道那个恶魔的模样。不是因为天色太暗,不是因为记忆力问题,是因为那个恶魔本身就是一团阴影,任谁都无法看清。

不过,猎魔人知道它是恶魔,这就足够了。

她没有将手伸向箭筒,而是慢慢拉开了弓弦。一个金黄色的闪光出现在她的手中然后随着弓弦的移动而变长,最终在她将弓完全拉开时形成了一支由憎恨而生的箭矢。

这支箭矢在穿透敌人后仍然会听从猎魔人的意志在敌人身上来回穿梭,她喜欢把这招当成战斗的起手招式。

不过那时在她刚松开弓弦送出这枚憎恨之箭时,阴影却瞬间起了变化。

阴影变成了莉亚。

她记不清之后的事情了,因为那时她的脑中就只剩下莉亚。

她知道那是恶魔为了对付她而使出的把戏,更不用说之前她在天堂上也见过类似的手段。

但她还是呆愣在了原地,而飞出的箭矢改变了前进方向并开始在周围胡乱穿梭。

不应该啊,一切都结束了,迪亚布罗被我杀了,这个万恶之源已经消失了,现在又是在另一个世界,怎么会有人知道莉亚呢?怎么会?怎么会?

莉亚,莉亚,莉亚,莉亚,莉亚,莉亚,莉亚...

都是因为莉亚,如果不是她,我就不会从天堂上跌落下来。

都是因为莉亚,如果不是她,我就不会因为精神不集中而被半人马成功偷袭。

都是因为莉亚,好不容易在这个世界遇见了寇马可,我却无法战斗只能让他一个人孤军奋战。

为什么是莉亚?为什么?

“等一切结束之后,我想开一个属于自己的酒馆。”她仿佛听到了这句话。

“那团黑乎乎的东西还真是你们那个世界的恶魔,”达瑞吃完了面包,躺了下去,“它那一下震得我右半边身子像是散了架一样,我用了治疗术又休息了一整天都没恢复过来。我倒宁愿被莫卓克踩上一脚。”

猎魔人转过头,达瑞又接着说:“别看酋长很好说话的样子,他可是身经百战打死了不知道多少个恶魔了”牛头人看了眼自己的左臂上的绷带,“所以说那东西太牛逼了,酋长当时都被他撂倒了。”

“我杀过无数的恶魔,”所以她更清楚她的世界应该已经没有这么强大的恶魔才对,就算有,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凭感觉我就能确定那就是我所熟悉的恶魔。”

“那你是怎么搞的,我刚好不容易爬起来结果就看见一支金闪闪的箭冲着我飞过来,”达瑞用调侃的口气说,“要不是躲的及时,这个洞估计就开到我胸口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还饿吗?我再去帮你拿些吃的吧 。”

“不用了,”达瑞摆了摆手然后看着她笑了一声,“放心吧我都说几次了我不怪你,那种时候误伤什么的太正常了。你记得别在赛门面前提这事就行了,那家伙一直对人类没什么好感。”

人类...我也一直觉得我是人类,但其实我是个涅法雷姆。

一个神力在身,杀死了万恶之源却连一个姑娘都保护不了的涅法雷姆。

“之前我还以为你只是个普通人类,”达瑞说,“结果和半人马打起来后我就看出你肯定不是一般人了,从这个也能看出来。”达瑞指了指左臂。

“好吧我错了我不提这茬了,”看到猎魔人略微阴沉下来的脸色后,牛头人急忙改口,“话说那群二刚才光送了吃的进来没拿喝的,你能帮我去拿点水吗?”

“好的,”猎魔人平静地回答,“你的伤我要负全责,这段时间我任你差遣。”

“噗嗤,”牛头人笑出了声,“虽然你一直没什么表情,但我觉得你比赛门那货的魅魔要可爱多了。”

可爱?从没有人这样形容过她,猎魔人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我马上回来。”说完后她便快步向屋外走去。

“谢谢你,莉亚。”她听到背后的达瑞说道。

前任酋长对她说过这个世界刚刚躲过了一场大灾变,而现在是欢庆的时候,这个世界上的两大阵营已经签订了一段时间的停战协约来庆祝这场胜利。猎魔人心中的一个疑惑顿时解开了,她明白了为什么南贫瘠之地上留着累累战创却看不到有任何人在战斗。

而萨尔没告诉她的是,他其实和她一样,都是拯救了世界的英雄。

度过了灾难,到处都充满了希望,我现在应该也和他一样开心和自豪才对吧?猎魔人心想着。

我不能再被自己的负面情绪所影响了,我再也不会让其他人因为我而受到伤害了,她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时间已近黄昏,贫瘠之地的空气比起中午时要凉爽了不少。她看到不少牛头人,兽人以及长着长牙的巨魔都已经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并三三两两地向着酒馆走去。

其实这里和我的世界一样,都是不能以貌取人。猎魔人想起了阿达利亚,又想起了曼科里克。

嘴里说着要帮我的人最后却骗了我还夺走了我的朋友,表面上看起来像恶魔的兽人和牛头人却帮我在这个世界生存了下来。

她走到不远处的水井边,刚要拿起井边的巨大水桶时却感到后方有股异样的气息。她转头看去,发现一只猎豹正悄无声息地向她走来。

“莉亚,”猎豹在眨眼间变成了一个体型高大肤色很深,身后背着一把长柄大刀的牛头人,“小真真..唔,达瑞的伤怎么样了,我刚去昨晚战斗的地方侦查了一圈回来。”

“他应该没什么问题了,这段时间我会照顾好他的。”猎魔人差点忘了德鲁伊擅长变形,“你找到寇马可了吗?”

“我看到了些拖痕然后一直跟到了绿洲附近,但还是没找到他。”阿祖气喘吁吁地回答,“你要打水吗?我来吧。”

还没等她回话,牛头人就已经走上前来拿起绑着粗井绳的大水桶将其丢到了井中。

“你以后最好别在外面乱逛,”阿祖摇晃着井绳,“你肯定要在这里留一段时间了,但人类在这里并不安全。”

“为什么呢?”猎魔人不解地说,“我知道这个世界里人类属于联盟,但我和你们这里的联盟没有任何关系。”

“但他们不知道,”阿祖立马回答道,“而且这里有很多之前从陶拉祖来的难民。”

陶拉祖?这个陌生的名词却让猎魔人心中生出几分不安。

算了,他们的纷争与我无关,她心想道。
发表于 2012-6-28 02:16:42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新加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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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文:14

20#

12. 海德

死亡之翼被杀死后,部落和联盟就进入了短暂的休战期。虽然没人会在这个微不足道的和平中放松警惕,但双方仍有一些士兵获准回家探亲或者休假。于是,棘齿城的断骨旅店在这段时间内渐渐变得热闹起来。

海德.尤施每天接待的旅客大多是期盼着归乡的联盟士兵,当然也有来这里歇脚的部落士兵。这段时间两方的人马没有爆发过什么冲突,而说实话,这不是他们不想而是因为他们不敢。

不只是怕违抗军令,更是因为谁都不喜欢在拔剑或者挥斧砍向别人时自己的后脑勺却被火枪开了个洞。

其实之前在得知地精加入部落的消息后,海德曾以为棘齿城也会变成部落的城池,然后会有一群兽人,巨魔和牛头人来到这里站岗并插上部落的红色旗子。

海德一度感到十分不安,甚至有了逃跑的念头,最后是旅店老板维尔雷一再保证说棘齿城绝对会依然保持中立后这个年轻人类才同意留下。

这个年轻人类很怕部落,却说不出理由。

“老板!”两个背着行李的联盟士兵走向了柜台,“我们哥俩要上路了,来把这几天的帐结了吧。”

“好的!”维尔雷用尖细的嗓音回答,之后开始快速翻阅起厚重的账本,“我帮您把零头都去了,一共80个银币!”

“这么贵啊!”两个充满抱怨的声音,“我们就住了2天,而且你这房间和伙食也都一般啊。”

维尔雷站在他的椅子上仰头看着这两个走来士兵,堆起笑容说道:“这真的已经是最低价了,这战争才停几天,各种物资还都很紧缺啊。所以价钱就会稍微高那么一点了。海德,你去收下钱。”

海德听后便小跑到两个士兵面前,在微微鞠了一躬后打开了小巧的嘴唇:“您好,一共80个银币。”

然后她对着士兵们很自然地笑了一下,右脸颊上的单酒窝出现了几秒钟。

个子较高的士兵在楞了一下后便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接着将手伸向了一个挂在腰带上的袋子。他从里面数出了20枚光泽暗淡的银币,然后把袋子递给了海德。

“如果你这种漂亮姑娘愿意跟我们走的话,”矮个士兵盯着开口了,“要我掏80个金币我都愿意。”

海德腼腆地笑了,没有答话。而维尔雷急忙回答道:“她还只是个孩子,不过我很感谢您的夸奖。”

用人类的角度看,海德确实很漂亮。

虽然身高中等,体型略显单薄,而且身上的衣服并不显眼,只是一件深蓝色的连衣裙配上一条看起来不太干净的白色围裙。但是海德皮肤光滑而带着海洋的气息,同时拥有一头棕色的长卷发,还有一张有着大眼睛,圆脸蛋和单酒窝的漂亮面孔。这个年轻人类在断骨旅店中忙碌的身影已然算是满是地精的棘齿城中一道最怡人的风景。

但很多人并不知道的是,海德其实是一名人类男性。

海德是在基尔加丹被赶出艾泽拉斯后来到棘齿城的。他的商人父亲在部落联盟一同赢得太阳井的胜利后得到了一个久违的空闲期,于是便带着妻儿来到卡利姆多游玩。当时他们也正是租住在这间断骨旅店。

海德忘记了后来的事情,他只记得有一个父亲船上的船员把他带回了棘齿城交给旅店老板代为照顾。

后来维尔雷对海德说,那个送他来的船员说他在贫瘠之地的一棵大树旁发现了海德父母的尸体,而海德当时就晕倒在一旁却毫发无伤。地精推测海德一家人可能遇到了部落的侦察兵,野猪人或者一群草原狮。

不过奇怪的是:不管他们遇到谁,海德都没理由会活下来。

之后,那个船员带着海德父亲的豪华大船和其他船员一起悄悄地离开了棘齿城的港口,并且一去无返。

随后的几个月里海德都一直在维尔雷的店中干活来偿还他们一家人的高额房费。而在他还清了房费时老板也意识到再也不会有人来接海德回家了,所以他便劝海德留下来。

海德一直都很感激维尔雷这个看上去怪里怪气,却能愿意收留他让他有容身之地的地精。维尔雷没有嫌弃他看似女性的外表和不怎么强健的体质,他反而天天让海德穿着女孩的衣服去招待客人。还好海德的母亲时常会微笑着把他打扮成女孩的模样,所以他对女装也并无排斥之意。

“你还没到变声期,我估计客人们十有八九都能被你糊弄住。棘齿城的人类不少,但看见个这么漂亮的姑娘可真是难得啊,有你在我们的生意肯定差不了!”海德记得老板这样对他说过。

海德的确具备了一个漂亮女孩应有的一切特征,但问题是他的两腿之间却长了些看似不应属于他的东西。他的个头在同龄人中算是挺高的,但身体却天生就同女孩一般瘦弱。不过他的父亲并不要求儿子一定要有男子气概,一直以来也并没有为海德的身板与容貌而感到过烦恼。他反而时常在朋友面前吹嘘自己的儿子长得比谁谁家的姑娘都好看。

和睦的家庭让海德的生活一直过得很轻松,他有时会扎起头发出去骑马,有时候也会穿上女装走在街上然后听见邻里和朋友的声声赞叹。

虽然在父母遇害后海德也度过了一段伤心欲绝的日子,但这个漂亮男孩最终接受了现实,也习惯了呆在旅店当服务员的日子。周围的人都很喜欢他,虽然他时常会遇见不怀好意的客人,但是由于维尔雷和棘齿城卫兵的保护也没人敢对他做出格的事。

“我过得很好,爸爸妈妈请不用为我担心。”海德总是在他父母的墓碑前说这句话。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而海德的忙碌时间这才要正式开始。

不过他今天的日程却和平时有所不同。在一般时候,高级客房理应是他的优先服务对象,而今天他却要按老板的指示先去打扫二楼角落的那间普通房。

其实海德知道原因。在前一天晚上那间客房住进了一男一女两个人类,那个男人身材高大,全身穿着一套海德从未见过的铠甲;另一个女孩则打着赤脚,留着散乱的长发,肤色黝黑并穿着一件看起来十分别扭的红色连衣裙。

昨晚男人走进旅馆时便从口袋中掏出了几块不寻常的金币并问维尔雷老板能不能用这种金币付款让他们住上几晚。海德记得男人手中的金币比他平时见到的要小一些,而上面则印着古怪的图案。

不过虽然小了一些,怪了一些,金币仍然是金币。

那时老板很高兴地说他们每天只需要付3枚这种金币就能住上高级客房,而那个男人也爽快地答应了。

对此海德感到有些内疚,因为当时旅店里只剩下了那间角落里的普通客房。那间房虽然较为宽敞,但里面却只有一张老旧的木桌子和一张给兽人或者巨魔准备的大床。在平时的话,这种客房只要付5银币就能住上一晚。

海德没有向老板提出他的想法,他很清楚,老板是绝不会在钱的方面上让步的。

“这几天你要好好照顾下那对笨蛋人类,别让他们感觉到什么不对。”在那二人走进房间后维尔雷这样对海德吩咐过。

海德一边想着一边已经抱着一套干净床单走到了客房门边。在他刚想举手轻轻地敲下门确认里面的人是否睡醒时,却发现房门没有上锁而只是虚掩着。随后他听到从里面传来了说话的声音以及一些响动。

他们应该醒了吧,海德心想,这几天客人很多,赶快收拾完然后去下一间吧。

“打扰了,”海德边说边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我来换一下...”

接下来他却看到了一副让他不知所措的场景。

床上乱作一团,男人此时正赤裸着上身骑在少女的身上并按住了她的双手。而长发少女的左手中正握着一把长剑,她试图挣脱但却被男人死死按住。

在注意到海德后,他们的动作便在一瞬间停止了。男人看向海德,同样露出了惊讶与慌乱的神情。

“对...对不起!”海德说完后便快步逃出了房间。
发表于 2012-7-4 16:44:22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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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文:14

21#
13 寇马可

应付各种偷袭对这个圣殿骑士来说实在是家常便饭。但是当寇马可发现这个拿着他的长剑想要杀死他的人居然是赖格时,他的心跳却突然加速起来,脑中的不安与困惑顿时纠缠成了一团。

躲过赖格的一记劈砍后,寇马可便直接抓住了赖格持剑的左手,他用力抓捏但是女孩却没有一点松手的意思。随后他只好一把把她拉到了床上,接着圣殿骑士翻身压在了女孩身上,并把她的双手牢牢按住。

在流畅地完成这一系列动作后,寇马可开口问道:“你在干什么啊?”

寇马可如此迅速的反应让女孩措手不及,不过她始终把手上的长剑抓地死死的,双腿也在不停乱踢。不过她对这个压在她身上的圣殿骑士也压根没什么办法,最终挣扎也渐渐弱了下来。

“你还挺厉害的嘛。”赖格喘着粗气说,“但下次你就没这么幸运了。”

“下次?”寇马可不解地说道,“还有,我们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杀我?”

等等,她好像说过我欠她一条腿什么的,但那是什么意思?

“你忘了吗?”赖格的声音变得尖厉起来,“你...”

这时房间的老旧木门被推开了,接着一个姑娘走了进来。

圣殿骑士愣住了,好像一支冰锥扎进了心脏。

圣光啊,我该怎么办?寇马可不能放开赖格,因为他不确定这女孩接下来要做什么。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向面前的旅店服务员解释目前这个奇怪的状况。

这时门口的服务员却用慌乱的语气道了声歉接着逃跑似的退出了房间。

卷发女孩刚出去没几步则又像想起什么一样似的跑了回来。呆愣中的寇马可看到她没有捡起那条刚才从她手中滑落的床单,而是伸手将房门一把关上。

“噗,人类真奇怪,”赖格露出轻松的表情并笑了出来,“不就是撞见别人**吗?有什么好跑的。”

“圣光啊,”这句话像是给了寇马可一拳一样,“你...你在说什么啊...这是因为你偷袭我...”

“但是那女孩肯定不这么想吧,”赖格依然笑着说,“而且我现在这样子,人家八成会觉得你是在强暴我吧。”

她说的没错,但是这都是因为她啊!寇马可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跑到脑子里去了,他不知道现在是该丢下赖格跑出去向那个姑娘解释还是先搞清楚赖格杀他的原因。

“而且我下面什么都没穿啊,”赖格的口气变得邪恶起来,“虽然我是无所谓了,但是人类不是很在意这些吗?”

寇马可这才注意到在刚才的打斗中他送给赖格的那件深红色衬衣已经在无意中被掀到了她肚脐的位置。

那么...那么我现在压着的部分,是一丝不挂的?想到这里圣殿骑士便立马松开了手并匆忙地滚下床跌坐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哈,”在发出一串笑声后,赖格坐起了身体对寇马可说道,“你真是太有意思了。”

她把身体转向了寇马可那边,但双腿却没有合上。在圣殿骑士反应过来时,女孩双腿之间的风景已经被他看了个一清二楚。

寇马可感觉自己要晕过去了,而全身的皮肤也都好像着了火似的变得滚烫起来。

吾以信仰为盾,吾以信仰为盾,吾以信仰为盾,吾以信仰为盾,吾以信仰为盾,吾以信仰为盾,吾以信仰为盾,吾以信仰为盾,吾以信仰为盾,吾以信仰为盾,吾以信仰为盾,吾以信仰为盾,吾以信仰为盾,吾以信仰为盾,吾以信仰为盾,吾以信仰为盾,吾以信仰为盾,吾以信仰为盾,吾以信仰为盾,吾以信仰为盾,吾以信仰为盾,吾以信仰为盾,吾以信仰为盾,吾以信仰为盾,吾以信仰为盾,吾以信仰为盾,吾以信仰为盾,吾以信仰为盾......

虽然在了解了圣殿骑士团的真相后寇马可已经不太信任自己的信仰了,但他还是不停地小声念叨着这句话然后转身将视线从赖格的身体上移开。

不过这于事无补,圣殿骑士的下面已经不听话地硬了起来。

我明明受过特殊训练,我不应该对异性起反应啊,不应该啊。的确,虽说寇马可之前也一直对艾瑞娜有好感,可是这种无法抑制的生理反应还真是头一次遇见。

猎魔人啊,你当时为什么要救我,我现在还不如死了算了,他心里甚至这样想道。

一阵敌意突然袭来,寇马可抓起了手边的盾牌然后转身挡住了一剑。

“哈哈哈哈,”赖格笑得更大声了,“你脸红了!”

而寇马可这时也快到了极限:“行了!”他吼了出来,“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听到吼声后,赖格的笑容变得僵硬起来,寇马可好像感到了从她那双不大的黑眼睛中所释放出的丝丝寒意。

“没什么,”赖格用漫不经心的语气回答,“就是想看看你的实力罢了。”

说完她便把剑直立起来然后丢给了寇马可。

这个女孩实在是太奇怪了!圣殿骑士伸出手轻松地抓住了剑柄,然后将长剑送回到鞘中。

从见面开始她就一直在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而接着寇马可要她带路去十字路口时她却领着他来到了这座海边城镇。昨晚要睡觉时寇马可本来是想把床让给赖格的,但是她却用“不习惯睡在床上”这个理由给拒绝了。就在刚才这个黑丫头又整出这一系列让寇马可难堪和不解的事情,现在这个圣殿骑士压根不知道过会出去了之后要怎么向那个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年轻服务员解释刚才的情形。

圣光啊,我这是遇见了一个怎样的人啊?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们的呼吸声。

“咚,咚。”两声从木门那里传来的闷响打破了僵局。

“请问...”一个饱含羞怯的声音,“你们现在可不可...”

“还废什么话?!”另一个声音闯了进来。

紧接着是嗵的一声,寇马可就看到房门猛然被推开,而门口出现了两个身影。

一个是刚才被吓跑的卷发女服务员,另一个则完全是个陌生人。

陌生人是一名女性,不过她的全身除头部以外都被一套漆黑并画着诡异符文的铠甲裹得严严实实。

她脸上的皮肤泛着紫黑色,而在寇马可的印象里只有窒息而死的人才会拥有这种骇人的面孔。

不,不仅如此,寇马可开始快速打量起这名女性。

一对又尖又长的耳朵应该能证明她并不是人类;她的头发通体呈银白色而长度则看起来足以拖到地板上;右半边脸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疤躺在耳朵与鼻梁之间;不过最叫人惊讶的是,她脸上那本应是眼球的位置上却只摆着两颗在不停地转动与闪烁着的蓝色光球。

如果要寇马可形容的话,他会说她看上去毫无生气。

“月神在上,”她张嘴发出了略显低沉的声音,“一大早的你们闹什么闹!刚才我正在写东西,你们这一震可好,让笔都跑偏到桌子上去了!整篇报告都得重写了!”

圣光在上,寇马可提高了警惕,她是什么?

“你们知道如果大领主怪罪下来我会有什么后果吗?”她继续用抱怨的语气说道,“姓莫格莱尼的人你可都伤不起。”

“好了,”她用蓝色的眼睛看了看屋内的两人,“如果再让我听到一点响...”

“我们干什么关你毛事,死人头。”赖格打断了她。

寇马可看得很清楚,在说出这句话之后,本来还坐在床边的赖格就突然被某种看不见的东西一下子拉到了陌生女子的身边。待他和门口那个卷发少女反应过来时,黑丫头的脖子已经被陌生女子用右手死死地掐住了。赖格不停地用手脚踢打她,但她仍然纹丝不动,看不出情感的蓝色眼睛中正在传出阵阵杀意。

情势的变化让圣殿骑士的心跳与情绪都在不停地波动着,但此时他却已经镇定了不少。

因为他心里升起了一个新的信念:想动黑丫头,就先过我这一关。

紧接着他就拔出长剑冲了过去。
发表于 2012-7-7 16:30:29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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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文:14

22#
14 达瑞

达瑞从睡梦中醒来,刚睁眼就看到了他那面靠在墙边的盾牌。

好像有两天没擦了,他心想。

达瑞并不喜欢擦自己的盾牌,因为这块又重又大的钢板上布满了锋利的尖刺,而哪怕是牛头人那厚重结实的手掌也能被其轻易地割开。

但其实就算他不在环境恶劣的贫瘠之地,这面黑色巨盾也会时常积灰。不只是因为上面的棱角太多,也是由于平时负责治疗与远程支援的达瑞很少能有近战接敌机会。

这明明应该是个战士拿的盾,现在却在我手上积灰。

都怪他。

牛头人坐起身,并打了个哈欠。随后他便看到了正盘腿坐在一旁摆弄着什么东西的莉亚。

“水在你旁边,应该还是温的。”莉亚说话时没有回头。

妹的,老子想喝酒啊啊啊,达瑞在心里抱怨了一句。

他拿起了右手边的杯子喝了一口。从舌头上传来的触感告诉他水温刚刚好,不冷不热。“这大半夜的,怎么还正好有一杯温水?”牛头人突然转用搞怪的语调说,“不会是你喝过的吧?”

“你之前的呼吸声突然起了变化,所以我就准备好了。”黑发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但还是没有回头,“你是刚从梦中惊醒的吧?”

我了个艹,达瑞差点把嘴里的水喷出来。虽然达瑞在醒来时就忘记了梦境的内容,但他能确定那肯定不是什么美梦。

“这都能听出来?”牛头人咽下口中的水,故作镇定地放下了杯子,“我见过不少自称观察力强的人,但他们跟你比起来简直弱爆了。”

“这没什么,”莉亚开始继续摆弄,“虽然听起来牛头人的呼吸频率与方式都和普通人有点区别,但是也大同小异。快喝吧,被噩梦惊醒时嘴里一般都很干。”

“这可不是什么随随便便就能学会的技能,”达瑞再次拿起水杯喝了一口,“你其实不是猎魔人而是个牧师什么的吧?”

“不,没有人教我这个,我也没有特意去学。”她用平淡的语气说道,“在刚加入猎魔人的时候我几乎天天失眠,而睡不着的时候耳朵里就全是其他人的鼾声和呼吸声。”

莉亚讲过她的职业,达瑞突然想起来。她说过,猎魔人都是亲人被残杀殆尽的孤儿,而他们身上心里除了一些猎魔人的戒律以外,就只剩下无尽的憎恨。

“慢慢地,我就在那些被噩梦惊醒的猎魔人身上学会了观察别人的睡眠,”莉亚继续说道,“没办法,做噩梦对于猎魔人来说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

“元素们,原谅我吧,我原来还比不上这个异世界来的姑娘。”达瑞想转开话题,同时稍稍活动了一下绑着绷带的左臂,“萨满本身就是号称能与他人灵魂交流的人。结果我当了这么多年萨满却依然搞不懂那些东西,只是像那些地精一样学会了怎么利用元素去打架和治伤。”

左臂好了些,但还是很疼。

“对了”达瑞用右手拍了一下大腿,咧起嘴露出了搞怪的笑容,“反正你以后在这个世界也没什么事情干,不如和我签订契约成为萨满少女吧!有你当同行肯定会很有趣,你不是说很对不起我吗?”

“不要。”莉亚转过半张脸,眼神依旧冰冷,“我是一名猎魔人。”

短暂的沉默后,达瑞只好继续转移话题:“你一直在鼓捣什么东西?”

“今天我去拿食物的时候,看见有个绿色的小个子在镇子里卖武器。”莉亚继续鼓捣着,“我身上的武器除了腿上的两袋弩箭以外都丢在半人马营地了,所以我就买了点东西。”

达瑞有种不好的预感:“你买了些什么?”

“两把单手弩,”莉亚转过身来,手中拿着几个带着尖刺的球状物,“外加不少做陷阱与炸弹的材料。”

“看不出来你还是学工程的,”达瑞敷衍了一句便问道他最关心的问题,“你身上有钱?花了多少?”

“之前半人马没有动我的钱袋,”她放下了手中那貌似是炸弹的球状物体,“但平时我的钱都是放在寇马可那里,自己身上不会留多少。那个小个子本来说要五十个金币,但后来他又说我的金币很小,于是就要了一百个。”

“你说啥?”就算死亡之翼也没这个地精黑,达瑞顿时起了杀人的念头。“就这些个玩意花了一百金币?!”

“我不懂你们这边的物价,但这并不是很贵吧?”莉亚转身用双手拿起了两把弩,“武器虽然感觉怪怪的,不过我应该很快就能适应。”

亲爱的,且不提你们那边到底是多富有,但你手上那分明就是地精用的双手弩来着。

“你能告诉我一些关于陶拉祖的事情吗?”这次是莉亚先开口了。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达瑞的心里泛起一阵阴影。

“我听阿祖提到过。”猎魔人盯着达瑞瞬间沉下来的脸,“对不起,我只是随便问问。”

“没事。”达瑞努力让自己笑了出来。

我是不想再想起那个地方了,尤其是在一个人类面前。

“第一次去那的时候我和阿祖都只是刚走出莫高雷的新兵,”但达瑞还是想起了关于那个位于南贫瘠之地上的小营地的种种回忆,“我们俩之后就一直在陶拉祖和十字路口之间执行各种任务,呆了很久后才被调去奥格瑞玛然后认识了赛门他们几个兽人。”

“你之前提到过你刚来的时候见过一个叫曼科里克的兽人对吧,”牛头人接着说道,“其实当时帮忙去找他老婆下落的人就是我和阿祖。”

莉亚盯着达瑞眨了眨眼,但没有插话。

“那个地方不大,也压根没什么特别的,但是我还是很喜欢那里。”达瑞躺了下去,“结果贫瘠之地裂了口子后联盟就进来了,陶拉祖营地没能挡住他们的进攻。后来等我赶去那里时已经是一片狼藉,人几乎死光了,营地也快成了平地,什么都不剩了。”

“陶拉祖那里没经历过什么战事,里面人的作战经验也不足...但我知道那是打仗,也没办法。”达瑞又摸了摸左臂,“我们这几个人平时的作战对象很少会是联盟,有时甚至还要和他们一起作战。几年来我们认识了不少联盟的人,甚至挺欣赏他们那边的一些英雄。”

“见过陶拉祖的样子之后我们就开始主动要求参与一些和联盟作战的任务,之后也杀了不少联盟...嗯,那时还是五个人。”牛头人闭上双眼继续说道,“不管是南贫瘠之地,暮光高地还是别处,我们那时杀起人可真像机器一样。尤其是赛门那家伙,他完全就变了个人。但结果最后在龙眠神殿,我们却还是和联盟站在一起打赢了那场仗。”

“那两个人...是在龙眠神殿牺牲的吗?”达瑞感觉莉亚应该对他的故事很感兴趣,但她的口气还是毫无情感。

“对,一个被摔死一个被踩死,”达瑞抬起右手指向盾牌,“这面盾本来是那个被摔死的战士当年在外域从敌人手里抢来的,结果那天他不听我劝把盾牌留在了营地非要拎着他的大斧子上前线。”

我今天说的有点略多了吧,不过...说出来后总感觉心情轻松了一些。

“总之,我们三个是决定不再上前线了,就在后方负责一些琐碎任务就行了。”达瑞望向了自己那身挂在盾牌的锁甲,口气变轻松了一些,“结果这退居二线后第一个任务居然就是把你和寇马可给送回去。”

那个呆子圣骑士的痕迹在绿洲断掉了,而就算他从那个恶魔手中逃脱的话,谁也不会指望他能在这片荒野中找到回十字路口的路。

阿祖仍一直在贫瘠之地中四处寻找寇马可,而赛门则在午饭后就坐上飞龙前去棘齿城试试运气。

哈,这次鱼真没白钓,居然能碰上这种有意思的事情。

“好了,说得我都犯困了,”达瑞打了个哈欠,转头看向莉亚,“你也早点...门那边怎么了?”

“出来吧,不用躲躲藏藏的了。”莉亚的冰冷声音向门的方向扑去。

达瑞警觉地坐了起来,右手已经摸向了摆在枕头旁的巨锤。

这妞果然很可爱,他突然这样想道。
发表于 2012-7-11 20:22:29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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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文:14

23#

15. 赛门

今天真TM晦气,赛门越想越气,却无处发泄。

一是因为他现在正坐在一头双足飞龙上面,身处高空;二是虽然飞龙头上戴着地精出品的夜视镜,但这会贫瘠之地的可是一片漆黑,如果一个不小心掉下去的话他改天就可以去幽暗城报到了。

万一再TM是脸着地就该成无头术士异闻录了,他无趣地想道。

话说这不科学啊,赛门.戴斯再次抬头。虽然这地方白天死热晚上爆冷,但是他却从没有见过这种看不见星星也瞧不到月亮的夜空。

算了,兽人觉得这地方也该偶尔来一个阴天变变样子也不错。而赛门现在最想干的就是赶紧回十字路口大吃一顿然后找别人好好抱怨一下下午的事情。

下午赛门到达棘齿城的时候他确信自己能在1个钟头之内就搜完这座不大的城市然后打道回府。

结果他的脚步却停在了距离飞龙租借点不过几十码之遥的码头上。

那时,一个面无生气,身披黑甲并留着银白长发的女性和赛门擦肩而过。

死亡骑士本没什么稀奇的,但她那一头长得过分的银发引起了赛门的注意力。真够夸张的,兽人术士驻足向后看去,我还以为地狱犬身上的触手已经够长了呢。

不过不止长发夺目,他发现这个一眼就能看出是亡灵的暗夜精灵不只拥有死亡的气味。

她身上有一种...充满希望与活力的感觉...?哪有这样的死人啊,赛门敢保证那些和他打过交道的被遗忘者或死亡骑士里绝对没有类似的人。

就好像在腐败的尸体上开出了娇小可爱的花朵一样。

“扑通。”兽人正想着,死亡骑士就正脸朝下摔倒在了略显潮湿的码头上。

而赛门记得很清楚,当时她的脚边只有铺得很平整的木板,并没有任何不易被发现的障碍物。

“噗哈哈哈哈哈...”这个平地摔真有活力啊,赛门大声笑了出来。

但接下来的事情他就不那么想回忆起来了。

其实过程也没什么复杂的,也就是死亡骑士听见赛门的笑声后对着他吼了几句,然后两人顿时进入了剑拔弩张的态势。

接着地精卫兵们马上就围了上来想要阻止他们在城里动手,最后在劝架无果的情况下卫兵便举枪对着两人射出了催眠弹。

待赛门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关着双足飞龙的兽栏旁,而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兽人的眉毛挤成一团,杀气四溢的双眼直直地盯着四周无尽的黑暗。

我就说不该让那帮地精加入部落,今天的事情对赛门来说算得上是奇耻大辱,下次再让我见到那个小妮子我发誓要让她再死一次。

再死...一次,兽人想起了两张熟悉的面孔。

赛门有点后悔就这么一走了之,毕竟拜托他去棘齿城寻找寇马可的人是萨尔。虽然他现在不是酋长,但赛门仍把他口中的话当成命令一般。

如果他还是酋长的话,我就算再恼火也不敢这样抗命而回,兽人叹了口气。

如果他还是酋长的话,该多好。

赛门闭上了眼。一片漆黑,和睁开眼时没有任何差别。

寇马可是否还活着其实都还是个问题,赛门回忆起那天夜里那个几乎把所有人都掀翻的恶魔。他没看清那个恶魔长什么样子,事实上那团黑夜里的黑雾任谁都看不清。

术士是个和恶魔打交道的职业,但当时那股力量却在之后都让他感觉到阵阵不安。虽说小真真不是什么耐打的家伙,虽说他当时离那个恶魔最近,但他好歹是身经百战并且手里也拿着布克的巨盾。结果达瑞却被震得连路都走不成,连他擅长的治疗术都一时间起不了作用。

不提别人,当时正处于恶魔形态的赛门也一下被迎面而来的冲击震回了正常形态。而他费了老大劲才同时召唤出的地狱火与末日守卫则直接被打回了扭曲虚空。

它不像是任何我见过或者交过手的恶魔,兽人的嘴中发出啧的一声,我还以为不管哪个世界的恶魔都大同小异呢。

算了,不想了。

话说忙完这阵后,我就回试炼谷去训练新兵吧,术士在心里盘算着。

睁开眼后,他的目光便立马捕捉到了远方那几个微弱的亮点。

“赶快飞吧伙计,我可快饿死了。”他对胯下的双足飞龙说道。

没过一会飞龙便平稳地降落在了十字路口。被吵醒的大胡子管理员打着哈欠将飞龙领进了兽栏后抱怨了一句:“怎么还一个接一个的?”

赛门没有在意,笑着倒了个歉后便快步走向了那间分给他和阿祖的棚屋。

术士的计划是先叫醒阿祖,接着就拿些酒肉去达瑞的屋子里好好吃一顿。我今天坐飞龙都快坐吐了,结果去了那边啥没干成还叫人放了冷枪,你们几个陪我吃个夜宵不过分吧。

相比刚才那种令人窒息的黑暗,到处插着火把的营地则让赛门的心情平静了许多。不过那从他肚子里传出的抗议声却越来越响。

虽然明白达瑞有伤不能喝酒,不过赛门也不想放过这个和妹子睡一屋的异教徒。更别说达瑞本来就欠他一堆各类药剂,结果他现在可好,既可以悠闲地养伤,身边还有个人类姑娘给他端茶送水。

对了,莉亚说她不是人类,叫那个捏什么膜来着。

“我确实不是联盟,你误会了。”正想着,赛门却突然在前方听见了莉亚的声音。

“多说无益,你最好老实点。”一个赛门很熟悉的声音。

是他?不可能的。术士握紧了手中的法杖,他知道这只是巧合而已,艾泽拉斯有那么多兽人,出现两个声音相似的并没什么稀奇的吧。

赛门看到了前方的两个人影,一个应该就是莉亚没错,而另一个看样子是个兽人...

这个身影好熟悉。

“布克?”赛门走近了这两人后不由自主地叫出了这个名字。

“赛门?”兽人转过头看向了他。

看来今晚这顿酒是一定要喝了,赛门欣喜若狂地想道。
发表于 2012-7-16 12:32:20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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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文:14

24#
16 林顿

“最后天使们告诉我,”林顿回忆着艾瑞娜的话,“猎魔人和寇马都还活着,但连天使也完全寻不到踪迹。他们说这世界上的哪一个角落都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

自打认识这俩人后麻烦事就没消停过,林顿开始还以为只要确认两人还活着的话这就不算什么大事。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大脑内一直在思考着那二人的去向问题。

现在肯定是猎魔人的事情要紧,不过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国王港啊?盗贼不时地回忆起狱中的哥哥,心情也越发急躁起来。

但更让他急躁的是那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尤其是艾瑞娜,她看上去可真没一点着急的样子。

带阿兹莫丹到处买衣服,带阿兹莫丹到处吃东西,带阿兹莫丹在卡迪安里到处游玩。

我这几天都在跟着他们干啥?林顿无奈地想道。更要命的是,这些事情都是由林顿掏腰包付账。

虽说他在追随猎魔人的期间连偷带骗搞来了不少金币,但就按她俩这么个花法,等事情解决后林顿估计连去国王港的路费钱都没有了。

说到这几天的事,林顿突然想起来,昨天小丫头递给一个失去双腿的流浪汉几枚金币的时候,那人充满感激地说了一句:“祝你们一家人永远幸福!”

一家人...林顿想起了他的嫂子,想起了阿兹莫丹那张天真可爱的脸蛋。

家.....算了,反正没事干,让阿兹莫丹开心下也好。

哦,等下,那个要饭的眼中的一家人是我,阿兹莫丹还有那个老巫婆。

我呸。

常以机警自居的林顿可受不了无缘无故就挨上一记变形术这种事情,就算艾瑞娜长得再漂亮也不能忍。不过林顿当时完全没想到那个应该还呆在天堂上晒太阳的巫女竟然直接摸到了他身边。

他不知道现在该干什么,事实上也什么都干不了。猎魔人和寇马可的下落问题把大天使们都给难住了,他一个盗贼又能帮上什么忙呢?

“叔叔。”阿兹莫丹的声音和几声轻微的敲门声同时响了起来。

林顿快步上前打开了房门,接着就看到了一身黑衣的阿兹莫丹。

黑发的头发中仍绑着几个小辫,上身套着一件黑色的小背心,底下穿着一件黑色短裙,脚上则是一双黑色的小短靴。

等下,左手腕上还系了个黑色的腕带。

“你怎么不穿前几天我们给你买的衣服啊?”林顿望着阿兹莫丹那对神采奕奕的黑色眼睛,“你现在这样子不是和之前一样了吗?”

“她就喜欢穿这样的黑色衣服,”艾瑞娜出现在小女孩身旁,“虽然她不明说,但我能看出来她压根不喜欢我前几天帮她选的那些衣服。”

“所以刚才我就直接去帮她买了这一身,她明显变高兴了,一路上蹦蹦跳跳的。”艾瑞娜摸了摸阿兹莫丹的头。

的确,林顿又盯着小女孩打量了一遍。阿兹莫丹这身衣服虽然乍一看和当初没多大分别,但稍微观察下就不难看出整身衣物的料子明显上了个档次。背心和裙子也都不只是死板的纯黑色,上面也有一些用银线绣上去的花纹。

这么小的女孩居然喜欢一身黑?林顿对这件事完全摸不到头脑,就算是那个天天闷声杀怪,一点都没情调的猎魔人也没穿得像你这样啊。

总之,之前买那一大堆衣服的钱算是白花了。

林顿轻轻抓起了阿兹莫丹柔软的小手,微笑着说道:“这个腕带真好看。”

“是艾瑞娜姐姐帮我选的。”小女孩略带羞涩地答了一句。

“好吧,你要赶快摘掉它,不然你会被变成小鸡的!”林顿的口气突然转弯了,“还有,你要叫她艾瑞娜奶奶。”

此刻,艾瑞娜的法杖已经对着他举了起来,林顿当然也注意到了:“亲爱的,我劝你最好放下法杖。这次我可有防备,在你念完咒语之前我手里的烟雾弹就会先爆开,接着我就会把你衣服扒光然后丢到楼下去。”

“流氓,”巫女嘟起了嘴,拉起了阿兹莫丹的手,“咱们下去吃早饭去,不理这个怪叔叔了。”

“喂,还有!”林顿对着二人的背影喊道,“为毛她叫你姐姐却叫我叔叔?我年纪怎么也不会比你大吧?”

没人答话,只是阿兹莫丹回头看了盗贼一眼,脸上是羞怯的笑容。

早饭什么的就不用了,林顿关上房门,倒了满满一杯酒。

盗贼本以为那个精通魔法的巫女出现后能弄清一些关于阿兹莫丹的事情,结果她那晚刚见到小女孩时竟然就直接扑了过去还嚷嚷着“好可爱好可爱,跟我回家吧!”这种神经病一样的胡话。

后来说明了情况后,艾瑞娜也觉得阿兹莫丹这个不详的名字还有她嘴中的黑色石头都很蹊跷,但除此之外她也感觉不到其他异常之处。

一杯酒下肚,林顿的肚子里反而开始传出咕噜声。算了,他放下了酒杯,下去随便吃点什么吧。

更重要的是,他现在只要看不到阿兹莫丹心里就会有些别扭的感觉。

刚下楼,林顿就看见一个身材比寇马可还高大的人正在和艾瑞娜说着什么,阿兹莫丹则低着头坐在一旁,盘子里的面包看起来一口未动。

“瓦切姆中尉,好久不见。”铁狼佣兵团的制服颜色鲜亮,相当易于辨认。同时林顿在他转身前也轻松地拿走了那个他挂在腰带上的钱袋。

“哈!艾瑞娜和我正说起你呢。”瓦切姆看起来完全没注意到林顿刚才的小动作,“你们不是去西边那个壁垒要塞了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原来万恶之源已死的消息还没传到这边,“有些私事,我更想知道您为什么还在这里,铁狼们不应该早就离开卡迪安了吗?”

“我和我的手下们是最后一批还留在这里的人。”随后他看向阿兹莫丹,“这小女孩刚才偷偷摸摸地想要拿我的石头,我还以为是小偷呢。”

铁狼中尉看了看盗贼与巫女,大笑了几声:“以前我看你和艾瑞娜感情就不错,没想到孩子都这么大了。”

“你瞎说什么呢!”艾瑞娜白净的脸瞬间变得气鼓鼓的,两根细长的眉毛也皱了起来,“谁会和这个没品的家伙扯上关系!”

“她想偷你的石头?”林顿很在意阿兹莫丹的事情,没空去理瓦切姆的调侃和正发脾气的艾瑞娜。

“就是这个。”艾瑞娜手中捧着一块不大黑色石头,它上面看样子是被凿出了个洞,洞里穿过了一条细草绳。石头上面虽然有一些棱角,但毫无光泽可言,整体形状与感觉也和黑色灵魂石相差甚远。

看来只是个小误会而已,但林顿还是不明白阿兹莫丹她为什么就这么想要那块该死的石头呢?

你可不能和那些恶魔扯上关系啊,小混蛋。

“是个巫医朋友送我的临别纪念物,他说这东西能保人平安。”瓦切姆解释道,“艾瑞娜其实跟我讲了这孩子的来历。唉,这世界上真的有太多孤儿了,碰上你们也是她的福气。”

林顿这时已经走到阿兹莫丹身边并轻敲了一下她的头:“你说你....”

“行了行了,小孩子嘛好奇心肯定强。她要真想要就拿去吧,我想那巫医兄弟也不会怪罪我。”中尉的口气一直都很轻松。

“不用了,虽然这孩子平时很乖,但这种事情不能惯着她。”林顿面带歉意地说,“不如我帮你把帐付了吧?”

“这你还真帮不上忙,我已经付过钱了,刚才都已经准备走了。”瓦切姆转身拿起了桌上的铁盔,“艾席拉团长正带人在奥卡纳斯帮助难民和收敛那满城的尸体,不过今天刚起来我就收到了她的命令。说是出了紧急状况,叫我马上带人过去,我的人已经在外面准备好了,就等我出去。”

“什么紧急状况?”盗贼立马问道。

“不清楚,但可能是遭到残余恶魔的围攻了吧。”中尉戴上了头盔,“现在这附近应该没多少恶魔了,不过团长办事一向谨慎,急着叫我过去帮忙肯定有她的理由。”

林顿点了点头,这时刚把石头递还给佣兵的艾瑞娜却发话了:“需要我们帮忙吗?”

笨蛋,要去的话你去就行了,不然留着阿兹莫丹一个人去要饭?林顿把这句话憋进了心里,不想当着瓦切姆和小丫头的面说出来。

“不用了,你们已经是英雄了。现在先安顿好孩子要紧。好了各位,有机会再见。”说完瓦切姆便匆匆走出了旅店。

铁狼中尉前脚刚踏出门口没两步,艾瑞娜就弯下腰将阿兹莫丹揽入怀中:“以后记住别这样了哦。好了,等下姐姐,我去稍微打扮一下就接着带你出去玩。”说完她就快步向楼上走去。

其实你不用打扮就很漂亮,只要把你胸上的肉分一点给脑子就更好了,林顿没有来得及说出这句话。

听完艾瑞娜的话后林顿就后悔了。他觉得自己还不如带着阿兹莫丹跟着瓦切姆去奥卡纳斯转一圈,这样天天陪着小女孩和老女人逛街换谁能受得了?

总得变变花样吧,盗贼也突然想起来自己都好久没好好地喝过一顿酒,更别提碰女人了。虽说现在他的身边倒是不缺女性。

艾瑞娜?就算她同意我也不干。

林顿转过头,看到阿兹莫丹刚开始吃盘里的面包。

这家伙就更别提了,林顿笑了笑。
发表于 2012-7-24 01:03:25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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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文:14

25#
话说我都写了这么多了【超过五万字
版主大大不发个首页什么的的>w<【被拖出去打
发表于 2012-7-25 19:37:46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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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文:14

26#
关于更新速度我只能继续向大家道声歉,回国后能静下心的时候实在不多。
不过我写文的初衷就是让大家像听评书一样悠闲地看故事而不是想写一篇快餐小说,所以如果嫌慢的话可以多养段时间再来馒馒看=w=或者重看一遍挖挖小细节也是可以的哦【被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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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海德

“塞拉摩...我听过这个地方。”赖格即使在别人给她修剪头发时也是滔滔不绝,“那为什么这些联盟的人不从那里回家呢?那不是联盟的地盘吗?”

“我也问过老板,”海德小心翼翼地运用着手中的剪刀,生怕伤到这个坐不住的姑娘,“好像是因为塞拉摩的港口总是很忙,能回家的士兵本就不多,却还要等很长时间,最后就算回去了也休息不了几天。所以在这种停战的时间里很多人就会来这里坐船去东边。”

当时老板还对海德说过,有一些联盟士兵其实都只是以回家为幌子,等到了东部王国以后他们又会找出种种理由申请退役。他们情愿受罚也不愿意再涉足那些战火之地。

我也讨厌战争,我从前的家也在东部王国,海德感到胸口微微发闷。

“好了,现在这样子就行了,不用剪了。”赖格说完便站起身,并伸手解开了系在身上的白色理发围布。

“等..等一下!你额头前的头发还是太长了!。”海德被这个突发状况弄的措手不及,“快坐下吧,再稍等一会就好。”

但这个比海德要高出半头的女孩完全没有听话的意思,“不用啦,现在这样刚刚好。”

“说起来,刚才我就注意到了,”她看向了海德手中的剪刀,“原来你们弄头发是用这种东西啊,我还以为只能用刀呢。”

说完赖格便快步走了出去。海德叹了口气,开始清扫铺满碎发的地面。

那个肤色黑黑的女孩一直让海德感到很奇怪。赖格的性格看上去活泼开朗,但海德在这几天注意到她有时会突然变得表情阴沉,随即便会一言不发地发起呆。她一直穿着那件看着一点都不合身的红色连衣裙,这几天也从未见过她更换衣服。海德甚至认为这个女孩可能是那个大个子圣骑士从哪里救出来的奴隶,不然一个女孩怎么也不会这么缺乏生活常识。

我倒比她更像女孩呢,海德楞了几秒钟。

总的说来,赖格留给海德的印象并不是很好,但不是因为她不讲究的装扮与异于常人的生活习惯。是因为海德觉得每当他呆在这个黑发女孩身边时,心里就会感到莫名的不安和恐惧,脑内也总会开始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东西。

但另一方面,他却总会惦记着她。

这几天里,每当赖格出现在海德的视线里时,他的心思与注意力便会变得像点燃的火箭一样奔向那个红衣少女。他总想看见她,没错,看看就好。

哪怕会有不适感,他也总想多和她说说话,不过海德腼腆的个性就成了一大障碍。不过好在今天海德终于鼓起勇气主动对赖格提出了帮她剪发的事情,他们之间也终于有了一次像样的交谈。

她真可爱啊,海德边扫地边笑了起来。

多亏那个叫寇马可的圣骑士,他昨天把自己那套受损严重的铠甲送去了铁匠铺,而永远都处于忙碌期的铁匠师傅肯定要他多等上几天了。

话是那样...但我还能找到像今天这样的机会吗?海德开始怀疑起自己。

打扫完房间后,海德便伸手解开了他之前随手在头上扎出的辫子,脱离束缚的头发让他感觉轻松了不少。

加油。

爸爸妈妈,这次我一定会勇敢一些的。

留宿在断骨旅店的联盟士兵在短短几天内就变得所剩无几了,还好一些从各地来的商人与部落士兵填补了一些房间的空缺。

维尔雷老板知道海德不太喜欢那些绿色皮肤,还有长着牛角或是大牙的家伙,他更清楚这些部落成员一般不会被海德的漂亮外表所打动。所以维尔雷便让海德在这几天专心伺候好那两个花高价住普通房的笨蛋人类。

海德知道老板是个眼里只有金币的商人,但维尔雷的这个决定却让他充满了感激。

正午过后,旅店大厅就逐渐地冷清起来。不过海德刚走进大厅就发现有两个人仍在墙角的一张桌子上饶有兴致地举杯畅谈。

不过他随后便发现,与其说是畅谈,不如说是咪露可在单方面的倾诉着什么。与她同桌的大个子寇马可只是不时地点头或拿起酒杯喝上一口。

这个死亡骑士本来昨天就要乘船离开的,结果她却在傍晚时分悻悻地走回了旅店并继续住了下来。

海德走过去想收掉他们桌子上的空餐盘,而随着距离的拉近,他也听见了那二人的谈话内容。

“不提那个耽误事的二蛋兽人了!”海德直接听到了一句脏话,“你知道吗?本来死亡骑士是可以直接用刻在剑上的一道符文来传送回黑锋要塞的。结果偏偏我的符文巨剑在打仗时候被弄断了。不然我哪用在这里浪费时间等船啊!”

咪露可又喝了一大口酒,两只蓝色眼睛不停地闪动着:“对,那次也是因为一个兽人才让我的剑断掉。”

亡灵是不用吃饭不用喝水的,更别提喝酒了。但是海德却在断骨旅店中见过不少喝得酩酊大醉甚至丑态百出的亡灵客人。

老板对海德说过,其实酒精对那些肉体已经死去的人没有任何效果。但他们脑内还存有关于生前对于醉酒的记忆,所以在喝酒时仍会产生习惯性的心理反应。

换言之,那些亡灵其实是为了醉而醉,倒进腹内的酒浆不过是一种必要的形式而已。

偶尔醉一次看起来也不错呢,海德走近了桌子,冲着两人微笑起来。

可惜的是,海德从来没有喝醉过。

“你看看,我以前的皮肤可比这小姑娘好多了。”死亡骑士看向了海德,“现在我可好,一旦哪落了疤就永远消不掉,声音也越来越不好,更别提唱歌的事情了。”

“你不知道吗?海德不是女...”穿着一件粗布背心的寇马可话刚说一半就被咪露可举起的酒杯所打断了。

“你挺厉害的!”麦酒下肚,暗夜精灵的长耳朵抖动了一下,“不过如果我的武器没丢的话你那天绝对不是我的对手!”

“请慢聊。”海德托起了几个空盘子。

“谢谢,你忙吧,我会照顾好她的。”寇马可对着海德笑了笑,礼貌地说道。

离开二人的桌子后,人类男孩才发现一个异常的现象。

赖格呢?她不是天天都和寇马可呆在一起吗?


他把盘子堆进厨房后没有清洗便上了二楼,向着角落里那间普通房走去。

屋里有动静,她应该在吧。海德很快便走到了房门前。

这时,一个大胆的念头却在海德的脑中迅速地凝固成型。

老板啊,我之前和接下来做的事这可都是按你的指示来办的,是你叫我多照顾照顾他们。海德知道维尔雷现在应该还在午睡。

之前的误会让海德一度以为寇马可和赖格是一对旅行中的恋人,但后来在海德提及此事时那二人都提出了坚决的反对意见。

多亏他们不是一对啊,海德不禁得微笑起来。

但说实话,海德也不希望他们是一对。

白围裙上有些污渍,但还算过得去。这标准的深蓝色服务生制服海德就没办法了,因为平时很少离开旅店的他也几乎没有其他什么衣服可穿。不过,赖格身上的衣服要比海德的怪得多。

海德敲了敲门,然后问道:“请问有人吗?”

接着他听见房间内传出几声纷乱的杂音,同时他甚至发现好像有长剑入鞘的声音混在其中。

“来,来了。”赖格的声音显得有些慌张。

可海德现在没有在意这些细节,他稍稍整理了一下柔长的卷发和朴素的衣服,并在脑内快速思考了一下在这种时候用怎样的笑容会更好。

单酒窝对同性总是很管用,但对她呢?

赖格的脚步声开始向门边移动,海德却在这时有点为自己的大胆而感觉到后悔。

没错,赖格只是个刚入住几天的客人,自己却因为私人情感就做这种多余的事情实在是有失他断骨王牌服务员的称号。此时海德的心跳也在不停地加速。如果是用打扫或剪发这类的理由也还好,但他这次根本就是脑子一热想趁着屋里没别人就是想找赖格说说话并多看几眼那个黑发红衣的女孩而已。

这没什么,父亲教过我,男人可以在平日里和女孩子一样,但该勇敢的时候就该勇敢。

我见过那么多女孩,却只有这个看上去并不亮眼甚至奇奇怪怪的姑娘能吸引住我。我就是想多在她身边多呆一会,没什么吧?

就算...就算我今天就对她说“我喜欢你。”也没什么吧!人类男孩面颊上的温度也开始急剧上升。

很快,房门就被打开了。
发表于 2012-8-2 15:49:07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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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文:14

27#
17.5 赖格

应该是她?

哦不,是他。

听到敲门声时,赖格正在对着窗外的大海发着呆。她经常听人说起大海,但从未亲眼见过。而就在这几天里,她却已经开始厌烦这个蓝色的大池塘了。

这种悠闲的生活从来都不是赖格所向往的。她想要和母亲呆在一起,让母亲每天都带她出去打猎或者是缠着斯派克然后从他那里学到新的战斗技巧。

结果母亲和斯派克都死了,斯派克留给赖格的那把长矛也被丢在那个她原来称之为家的半人马营地了。现在的赖格甚至要靠着吃掉她一条腿的恶棍才能活下去。

而且,我只剩两条腿了,她感到心脏一阵抽搐。

她从前曾经和族人一起拿其他双腿行走的种族当笑话,半人马们通常嘲笑外族人都像猴子一样。不过,在不明原因地变成现在这样后,赖格也开始习惯这种使用两条腿走路的生活。

现在这样子赖格依然感觉很别扭也很讨厌。但两条腿比三条腿强太多了,她好歹像是个人类而不是个在绝望中等死的缺腿半人马。

我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那被寇马可吃掉的那条腿也算是多余的了吧?

我没有理由再杀他了....吧?

连不善观察人的赖格都能感觉出寇马可是个呆板又无心计的老实人,而他好像对腿的事情一无所知,平时也对赖格照顾有加。

即使如此,赖格对他的憎恨也没消退多少。毕竟他确实是吃掉了她的腿,她永远不会忘掉这件事。

虽然我觉得越来越难下手了。

突如其来的叩门声又给赖格带来了个新的麻烦,她不想看到海德的脸。

她不知道原因。不是因为这个男孩长得太过女性化,也不是因为他总是热心过头而让赖格心生厌烦。

她就是不想看到他的脸,因为这会让她想起什么。

虽然不明所以,但肯定是些不好的事情。

赖格稳步走到窗户对面的房门前,解开了那条将房门与墙壁连在一起的锁扣。

随后海德便出现在她眼前。和平时一样,这个细皮嫩肉的长发男孩看上去总是露出一副害羞的模样。

服务生微微颔首,但赖格看到他的眼神在不停地东奔西跑,始终无法对上她的视线。他的手指捏起了白色围裙的边缘,不大的嘴唇动了几次却没有讲出任何话语。

好烦,他总是这样,赖格讨厌这样没有气概的男性。寇马可那个傻大个虽然笨的要死但是好歹看起来能靠得住。而且由于一些不明原因,这几天里赖格在见到海德时就会感到隐约的头疼,还附带一些不适感。

“请问...”他终于在赖格的耐心耗完之前开口了,“你....觉得我剪得还可以吗?感觉怎么样?”

“还好吧。”她抓了抓被剪去三分之一长度的头发,“我都说了这种事情完全无所谓了。”

海德还是没有抬起头,但赖格感觉他的脸上涌起了几分失望之意。

她心中的不适感也增强了一些。

那不是我的错,那不是我的错,接着赖格脑中又闪过了几句重复却又无意义的句子。

“上次你说过...”海德的声音不识趣地响了起来,“你是在半人马的营地长大的...?”

是的,赖格是这么说过,而且这也早不是她第一次将重要的秘密给说漏嘴了。

赖格沉默了片刻,简单地回应了一句:“嗯。”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半人马会抚养人类长大这种事,”海德抬起了头,睁大了双眼看向赖格,“上次太忙,现在你能给我讲讲关于你自己的事吗?就当是我帮你剪发的回报吧。”

喂喂,明明是你自己非拉着我去剪的!赖格这次没把心里的想法透露出来,但海德这家伙的问题却的确让她措手不及。

话说被半人马抚养大的人类?开什么玩笑?赖格记得上次她亲眼见到一个半人马战士在一场战斗结束后很随意地就把一个兽人婴儿丢给了他身边的鬣狗。虽然她对这种行为并无好感但也无从反驳。

另外,她可不想和这个奇怪男孩说上一下午的闲话:“也...没什么好讲的,就是一般生活嘛。”

不强就要被杀,这是半人马之间的法则,同时所有人都这么教育赖格,包括她最爱的母亲。

但变强大后去杀弱者又有什么意义呢?

赖格想说她的确是半人马,但她也知道没人会相信,“就是打猎和杀人,有什么好说的?”

“但这些我从没经历过,”海德走进了房间,“我可以进来吗?”

在她还没有答话的时候海德就已经径直走向了桌边的老旧木椅,最后带着羞怯的表情和略微颤抖的身体坐了下去。

他到底想干什么?!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

“我不想和你说那些。”赖格眉头紧紧皱起,瞪向了不请自进的海德,“我的家人朋友全都死了,你还要我讲过去的故事?你懂什么?你了解我的感受吗?”

海德的表情顿时慌乱了一下,却意外地在很短的时间内恢复了平静。

“我想我是懂的。”他低声回答道。

她听别人说过他是被旅店老板收养的孩子,但具体情况则一无所知。接着在赖格还没有想出怎样去回答的时候,海德却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了他的故事。

从暴风城到棘齿城,从东边到西边,从生到死。海德说了很多,也说了很久。

赖格在中间没有插过几句话。起初时虽然她觉得有点无聊,但由于她很好奇海德这样的奇怪男孩的生长环境,最后也就较安静地听完了。

但听完他双亲遇害最后安家断骨旅店时,赖格就彻底变安静了。

我就知道我没记错,我见过他。

她记不清那是多久前的事情了,虽然对于半人马来说那只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不过当时的大体情形她还都记得。因为那算是她第一次经历真正的战斗。

她记得她和母亲还有斯派克所属的侦察兵小队一起袭击了正在树下休息的一帮人类,斯派克和母亲解决掉了看起来有战斗能力的几个人。事实上战斗过程并不长,赖格也几乎没有参与。而这之后,他们的视野中就还剩下三个看起来毫无战斗力又已经被吓得失神的人类。

他们看上去像是一家人,赖格记得这点。

赖格当时问了问母亲和斯派克接下来要怎么做,而他俩则用长矛与长剑做出了回答。

“不要对异族人抱有同情心,因为他们从来不会同情我们。”母亲在那之后对她说过这句话。

最后,还剩一个已经被吓得昏厥过去的人类小女孩。她躺在两个大人的尸体之间,样子看起来和赖格岁数相仿。

母亲当时的命令是让赖格去杀了她。但赖格拒绝了,她的理由是:杀了这种没反抗力的女孩也不会证明她的强大。

“这种没用的人就呆在这里喂狮子吧。”赖格低着头用极细微的声音重复了一遍这句她当年笑着说出的话。

“对不起....”讲完故事的海德又恢复了害羞的模样,“我耽误了你这么久...不过我是...我是想说,不管命运是怎样的,我们都要努力的活下去,对吧?”

赖格完全没有听到海德的话,因为此时一个声音正在她的耳边回转着。

“这不是你的错,这不是你的错,这不是你的错,这不是你的错,这不是你的错。”

一个陌生,深沉的声音。

“你是对的,告诉他,是他们的错。”

对,是他们的错。

“海德。”赖格抬起了头,耳边的声音已经停止了,“我已经知道了是谁杀了你的父母哦。”

“什...”如她所想的那般,海德瞪大了双眼看了过来,嘴巴里已经吐不出一个完整的词语。

“是部落,”她说得很慢,“是部落杀死了你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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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8-12 13:37:22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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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文:14

28#
18 猎魔人

单看外表的话,除了绿得发青的皮肤和闪着蓝光的眼珠之外,她觉得布克和普通的兽人也没什么差别。

不过布克身上散发出的那份死亡气息能轻易地把他和坐在餐桌对面的赛门区分开来。

他是死人。但是她没想到的是这个世界上的死人不但可以站起来,还能坐在餐桌上和其他人一起大快朵颐并谈天说地。

达瑞说过布克性格直爽且大大咧咧,是个连女牛头人都敢搭讪的家伙。

虽然他是死人,但看起来达瑞的描述并没有错。布克看起来很开心,他嗓门极大又在不停地寻找新话题。猎魔人和布克中间隔着达瑞,但她还是觉得左耳都被这个兽人的大嗓门震得有点痛。

猎魔人不能确定餐桌上的话题,不是因为她对这个的世界了解太少,而是他们都说着她所听不懂的语言。

但从他们那兴高采烈,还时不时比划几下的样子来看,他们应该是在说过去的战斗经历吧。

猎魔人咽下了在嘴里咀嚼了有一会的腌肉,她感觉自己已经吃了不少了,但面前的盘子里的那一大块腌野猪肉仍剩一半左右。部落食物的做法都很粗野原始,不过她个人倒是挺喜欢这种很容易就让人吃饱的食物。毕竟食物对猎魔人的意义就是维持生命与活力而已。

腌野猪肉也让她想起曼科里克,那个手持大刀,满心想着复仇的兽人。他现在怎么样了呢?还是在贫瘠之地南边杀野猪人吗?

“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达瑞突然用猎魔人能听懂的语言说,“大家停一下,现在开始咱们都改用通用语吧,不然莉亚只能在这干坐着。”

赛门没有理达瑞,而是继续向布克的杯子里倒酒,不过在他再次开口时嘴里说出的话语已经不是那个她所不懂的语言了。

“接着说啊,”赛门一脸急切的样子,“之前总忘问你,亡灵不是不用吃饭吗?你吃这么多能消化吗?”

“放心吧!没事!”布克的大嗓门随之响起,“大不了吃完了我就剖开肚子把胃拿出来然后把里面东西都倒了,最后洗洗再塞回去不就行了。哈哈!”

“卧槽你真TM恶心,饭还没吃完呢。”赛门笑着骂道,“来,接着喝!”

餐桌上的一个人类,两个牛头人与两个兽人又一次同时举起了酒杯,只是达瑞的杯子里装的是水,因为他的伤还没完全康复。

这更是猎魔人第一次喝酒。这种会让人分心又意识模糊的东西对她来说一直算是绝对的禁止事项。

但这里不是燃烧地狱不是崔斯特瑞姆不是卡基斯坦,更不是天堂。这里叫卡利姆多。

这里没有我的事情,所以喝点酒也没什么吧。

虽然这杯子和猎魔人的头差不多大,但她还是能很轻松地举起它。虽然杯中之酒的味道出奇的浓烈,她却也能保持着平淡的表情将这些略浑浊的浆液大口送入肚子。

喝到现在,半杯已经下肚。她渐渐发现,她的心变得越来越难保持平静。

寇马可在哪里?他们找了几天都没有找到,他会不会已经被那天的巨大恶魔给杀死了?那个恶魔又究竟是什么?

猎魔人一直在尝试运用戒律之力去驱散酒精带来的种种不适,但是她的双颊还是不听话地泛起红光,脑内的恍惚与肿痛感则在不断地膨胀着。

林顿和艾瑞娜现在干什么?在找我吗?还是那两个人已经忘了我然后分道扬镳了?

莫高雷酒在这些部落人的眼中都算是烈酒,对于她来说实在是太过了。

还有,那天那个要和我一起被处决的女孩怎么样了?

巨大的笑声突然充满了整间小屋,然后其他四个人再一次举起了酒杯。

猎魔人也跟着举了起来,但她自己也注意到自己举杯的右手已经开始微微发颤。

我这是在干什么?她又喝下一大口酒,厚重的辛辣气息让她几近窒息。

我得赶快找到寇马可然后回去继续猎杀恶魔,对吧,莉亚?

“莉亚?”她的视线和听力都变得有些模糊,但这是达瑞的声音不会错,“你怎么样?刚才光顾着说话了,我看你已经晕乎乎的了。”

“她喝得太快了。”不常开口的阿祖说道,“而且她本来就不像会喝酒的人。”

“真是个笨蛋。”达瑞皱起了眉头,“谁那里有解酒药?”

“哎哟你真体贴啊。不过到底是谁笨,这一屋子人就你是学炼金的。”赛门从嘴中吐出一块碎骨,“喝多就喝多了呗,反正这是你屋子,实在不行了就让她先睡不就行了。你放心好了,咱几个除了你以外都不会对人类小妞有兴趣的。”

“小心我电你菊花。”达瑞回答,“莉亚,感觉不行的话你就先睡吧。”

猎魔人没有转头,但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她那对红透的脸颊以及急促的呼吸声。

“我没事。”她的语气仍然冷静,“就是想出去透透气。”

她平稳地起身,平稳地向屋外走去。妖娆的魅魔帮她打开了门,还用一贯轻浮的声音说道:“觉得难受可以吐出来,有什么吩咐姐姐您尽管吩咐我。”

我打赌你的年龄绝对是我的数倍。猎魔人努力压下了心中的厌恶之情,接着对魅魔道了声谢。

魅魔...猎魔人在亚瑞特巨坑和阿兹莫丹交战时不知道杀了多少这种下流又狠毒的恶魔,但赛门手下这只却只算是他的侍从罢了。这个世界真的和我那边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猎魔人已经不会对贫瘠之地的夜晚感到陌生了,而此刻寒冷干燥的空气却让她胀热的脸颊倍感舒适。接着她又深吸了几口凉气,脑内的眩晕感也略微好转了一些。

我再也不会喝酒了。猎魔人一直很在意他们口中那个已经阵亡的朋友布克,外表安静但好奇心旺盛的她想在聚会上多知道一些关于他复活的事情。结果却让这大半杯酒搅乱了她的所有思绪。

但即使她的头再晕,她也察觉到了不远处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还是回去吧,今天她可不想再碰上个没见过她的人然后解释半天。

“莉亚。”

猎魔人好像听见传来脚步的方向有人在叫她,但她仍径直走回了房间。

等她回过神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她一夜无梦,虽然在醒来时感觉有些头痛,但这种安逸的睡眠对她来说却是格外的难得与美好。

仅此一次,她对自己说道。这种醉酒后神志不清倒头就睡的事情绝对不可以再发生了,不管是在哪里,猎魔人永远都是猎魔人。

环视四周后,她发现餐桌已经不见了,原本乱糟糟的房间也被收拾得很干净。随后达瑞右手托着一个装满餐具的大盆,打着哈欠从屋外走进来,看见猎魔人后他便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莉亚你知道你现在的发型有多喜感吗?”

她一脸疑惑地伸手摸去,结果她发现自己右半边头发几乎都竖了起来。

不等达瑞再补充什么描述,猎魔人便在瞬间起身,然后顶着这一头和她脸上的严肃表情不相匹配的萌系发型快步走向了屋外的水井。

我简直像个小丑,猎魔人用刚打上来的水将自己那高高竖起的半边头发弄湿。

在她之前的冒险旅途中,几乎所有和她接触过的人都很赞赏她的沉着冷静,一丝不苟的行事作风。她并不以此为豪,因为这些都是猎魔人的最基本素养。

不过现在呢?我甚至比不上几天前的自己。

迪亚布罗,我...甚至有点想念它了。

停下来。

快停下来,这种不负责任的想法。

但又有什么办法呢?在那个世界我有自己的任务,但在这里我什么都没有,所以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胡思乱想。

猎魔人的头发没一会就恢复了原状,虽然看上去湿漉漉的但比刚才的样子要好得太多。

“给。”达瑞边说边递来一张粗糙的亚麻布。

“谢谢。”猎魔人感觉内心被猛地触动了一下。她伸手接过亚麻布,开始擦拭头发。

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今天我要自己出发去找寇马可,然后不管他是生是死我都要想办法带着他回去。

回我们的世界去。

“看你睡成那样你应该不知道酋长昨晚回来了吧?”达瑞突然说,“他过会应该就该来找我们几个了,好像是要交代什么事的样子。”

“确实不知道,昨晚我的样子真是失礼了。”猎魔人继续擦拭着头发,“但的确感觉有几天没见到萨尔了,他这次是又发现什么了么?”

达瑞活动了几下左臂:“还没说,但从昨晚他的话来看...这次好像他要带我们离开。”

离开?猎魔人擦拭头发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去哪?”

达瑞转头向东方望去,开口答道:“奥格瑞玛。”
发表于 2012-9-1 03:12:35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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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达瑞

“这可有点突然啊,酋长大人。”达瑞用扫兴地语气说道。

“过会见到地狱咆哮时你可别这样称呼我,不然他肯定不会轻饶你的。”萨尔答道。

实话说,那座立在红土之上的城市并不如雷霆崖那般舒适,达瑞在那里也没有固定住所。不过达瑞在从军的这些年中一直秉承着“住的够久就是家”的道理,而他在奥格瑞玛呆过的时间的确够久了。

所以能通过传送门回到奥格瑞玛对负伤中的达瑞来说本是件幸事。

可在得知他们要直接去面见大酋长之后,达瑞就再也提不起兴趣了,好像被一支寒冰箭扎进了心脏一般。

不是我对大酋长有偏见啊,达瑞叹了口气,整个部落压根就没几个人喜欢他吧?

当然,这里提到的“整个部落”不包括那帮被他的演讲和说辞给忽悠住的兽人们。

新酋长在战争与领土扩张方面表现出了自己不俗的实力,但达瑞担心的是,如果继续让他坐在大酋长的位置上,他们这个部落还能再维持多久呢?

凯恩之死可以说是恐怖图腾的暗算,幽暗城被监控可以说是黑暗女王处事不当,那沃金率部撤出奥格瑞玛这件事呢?

莉亚从屋外走了进来。她带着一贯的冷淡神情走到自己的床铺边,然后转身问道:“能给我一个大点的袋子吗?”

“用我的吧。”达瑞走向墙角的杂物堆,从中找出了自己装药水的科多兽皮袋。

“是装你买的那些高价货用的吧?”达瑞把袋内所剩不多的药水瓶抓了出来,“还是酋长想得周到,一个人类去面见地狱咆哮的话最好别把武器带在身上。”

“谢谢。”莉亚接过皮袋,开始小心翼翼地把她的那两把地精出品的弩和自制炸弹装进袋内。

“酋长有和你说他发现了什么吗?”达瑞表达出了心中的疑虑,“他可不是个急性子的人。”

“没有,他说稍后会和我解释。”莉亚回答。

达瑞继续问道:“那寇马可...”

“萨尔说不能等他了。布克会留在这里继续找寇马可,看起来事情比较紧急。”莉亚抬起头说道。

莉亚还是那副表情,但话语中隐含的那一丝忧虑与不安却被达瑞捕捉到了。

牛头人转念又想到了布克,那个变成亡灵的家伙。

亡灵在部落这边可谓是一个所有人都司空见惯的族群,但他们当时在战后都以为布克的尸体也像其他阵亡战士那样被集中火化掉了。结果这个家伙居然被一个死亡骑士给拉起来了不说,还屁颠屁颠地跑回来找老伙计们大喝了一顿。

虽然我没法喝酒,这是达瑞昨晚唯一感觉不高兴的一点。

不,还有一点。如果伊斯特也能回来的话...就更好了。

“达瑞!莉亚!”传送门好了!“布克的嗓音撞进了屋内。

“装好了吗?”达瑞看向莉亚。

“嗯。”一声很简单的回答。

他们走出房门后看到所有人都已准备就绪,一道交错闪烁着蓝白色亮光的传送门也在静待他们的进入。

萨尔正向他身边的一个身形瘦小的被遗忘者法师说道:“多谢你的帮助。”

“帮助你的是我的荣幸,萨尔先生。”对方很恭敬地回答道。

死人们就是这样,达瑞咂了下舌头,正面礼貌背后爆菊。虽然他知道,自己的老伙计布克现在也成了个会说话的死人。

算了,他现在总比一摊不会说话的肉块强。

“赶快过去吧。布克,接下来的事情拜托你了。”萨尔说完便转向莉亚,“莉亚,你走在我后面。”

“嗯。”莉亚戴上了深褐色的兜帽,装武器的袋子已经被她挂在腰间。

萨尔没有再说话,他走近了仍发散着刺眼光芒的传送门,然后迈出一大步跨了进去。其他人紧随其后。

看来干大事的人都要有个兜帽才行啊,达瑞边想着边最后一个穿过了传送门。

睁开眼后牛头人就看到了地板上那幅用皮革拼起来的世界地图。而抬起头时,地狱咆哮那身背巨牙的身影则第一个抢占了他的注意力。要塞内安静地有点让人不安,平时那些总是吵吵嚷嚷的各类官员大使以及全副武装的士兵都不见了踪影。

抱歉,莉亚。达瑞在心中对莉亚说道,这个肤色不合群的秃子就是我们的大酋长。

“酋长大人。”萨尔对着总是面带凶意的加尔鲁什.地狱咆哮半跪了下来,其他四人也立马照做。

“直接说正题吧,萨尔。”地狱咆哮不耐烦地用手势示意众人起身,“我最近可不是光忙着喝庆功酒,还有很多事都等着我处理呢。我要看看这个人类小妮子到底有多重要。”

“大地之环也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萨尔平静地回答道,“如果不是事关重要的话我也不会来打扰你。”

萨尔侧过身,从莉亚和地狱咆哮之间让了开来,接着说道:“她叫莉亚,是一名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猎魔人。”

“啧。”酋长嘴里发出了一声代表不屑的响动,“我们不也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吗?异世界又不是只有外域,她是从哪来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达瑞歪了歪头,虽然酋长的态度不好,但地狱咆哮说得的确没错。

“光是一个她也就没什么了,但是同时来到艾泽拉斯的还有一股恐怖的邪恶力量。”萨尔的语气加重了一些,“几天前我在贫瘠之地上将莉亚从半人马手中救出时见识到了一个我闻所未闻的怪物,那东西一出手就几乎把所有在场的人都击倒在地。而据莉亚说那是她那个的世界的恶魔,没错吧?”

“是的。”莉亚的语气还是平时那样,“虽然在战斗的时候我感觉到这个恶魔对我来说是完全陌生的,但也能保证它是来自我的世界。”

“之后我就和同僚在贫瘠之地上不断奔走调查,最后从元素那里得到了一些线索。”大酋长的表情微微改变了,萨尔则继续说道:“元素说有一个非比寻常的能量体落在了贫瘠之地的土地上,而就是这个能量体,让整个贫瘠之地的元素都开始变得骚动不安。如前所说,这个能量提和莉亚几乎是同一时间来到艾泽拉斯的。所以我怀疑这个能量体就是莉亚提到过的,她的世界里的一个无比邪恶的凝聚物,黑色灵魂石。”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黑色灵魂石?我怎么没听莉亚说过。达瑞看向了赛门和阿祖,发现他俩也都挂着一脸的迷惑神情。不过倒也能理解,这段时间萨尔只要一有空就会找莉亚谈话。酋长脑袋里装的事情可比我们几个悠闲的家伙多得多。

“那块石头和莉亚是先后坠落至艾泽拉斯的。同时在对元素的调查中,我发现了贫瘠之地的上空的元素最为不稳定,它们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撕裂揉碎了一样。”萨尔语速加快了一些,“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贫瘠之地上空曾产生了一道空间裂隙,而这就是莉亚之所以在这里的原因。”

“应该没错,”莉亚开口道,“在迪亚布罗的尸体被抛下了天堂不久后我也就坠了下去。但我对黑色灵魂石我再熟悉不过了,那天的恶魔不像是...”

“够了。”地狱咆哮的粗壮嗓音打断了对话,“我不是来听你们的学术研讨的,我只是想知道这些事与我们有何关系?”

“关系到我们会不会再遭遇一场大灾变。”萨尔再次看向莉亚,“莉亚,麻烦你向大酋长介绍一下黑色灵魂石和你之前的经历。”

燃烧地狱,高阶天堂,七大魔王,万恶之源,莉亚随后提到的这些陌生名词让达瑞听得一头雾水。虽然之前已经知道她的来头不小,但这个表情和岩石一样死板的女性身上到底藏着多少秘密?

“没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做支撑的话任谁都不能轻易地打开空间裂隙,”莉亚说完后萨尔继续补充道,“所以我很担心莉亚所说的黑色灵魂石真的落到了我们这个世界里了。还有他们三个,他们最开始时见到了一个和莉亚同属一个世界的人,随后也见识到了那个恶魔。达瑞,你先向酋长说吧。”

达瑞向前迈了一步,而地狱咆哮却已转身走向酋长之座旁的武器架,目光在架子上的巨斧血吼落了片刻后便转回身子:“我大概都明白了,不用再说了。萨尔,你说的话应该是可信的。但现在我可没空帮你去干这些有的没的事情。”

“事关重大,酋长大人。”萨尔回答,“我只想请您派遣人手帮我调查此事,不管是不是源头是不是黑暗灵魂石我们都必须要把真相搞清楚。另外,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我希望您不要对联盟有任何动作。”

“不用你来安排我。”地狱咆哮恢复了不耐烦的语气,“今天就这样吧,我还有其他事,你们都先下去休息吧。”

大酋长发令,众人也都没在说什么,而且这样结局并没让达瑞感到意外。

在行礼致意后,五人都转身向外走去时,身后的地狱咆哮却说话了:“你是叫莉亚是吧?”

达瑞和莉亚同时侧过身来,人类...涅法雷姆女性回答道:“是的,有何吩咐?”

“你刚才说能通过黑色灵魂石能让恶魔成为万恶之源,也就是地狱的主宰是吧?”地狱咆哮若有所思地说道。

“是的。”莉亚用一贯的冷静声音回应道。

“下去吧。”大酋长说完便转身走向了内室。

听罢大酋长毫无意义的发言后,达瑞只好无奈地对着莉亚耸了耸肩。话说胳膊上的伤口还是有点疼啊,牛头人在心里抱怨着。

点评

风尘月落  地狱咆哮要变坏了哈哈哈哈  发表于 2012-11-23 16:33
发表于 2012-9-16 17:50:30 |显示全部楼层 来自: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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